周而複始的每天,禦柱塔内,赤司征十郎剛看完今日的彙報,面色沉穩地吩咐了非時院的兔子們執行一系列行動後,他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
揉了揉眉心,他擡頭望向時鐘。
十二點。
時針在一圈一圈轉動,望着那不停的表針,他不自主陷入回憶當中。
不論過去多久,都感覺似是而非,仿佛多年前那場災難就在昨天。
國中三年後畢業,帝光中學所在的東京遭遇了一場浩劫。
那一天,東京上空蓦然浮現出一把赤紅色巨劍,散發着铮铮然的暴虐氣息。
它迅速地下墜着,邊破碎邊由内而外擴散着影響力,爆鳴聲接二連三響起,實質化的毀滅席卷整個東京。
這是赤司征十郎自覺醒第二人格以來第一次直面如此毫不留情、無法回避的危險。
短短一瞬間,他的腦海裡劃過許多的碎片,各種念頭交錯交集,但最終卻歸位尋常平淡。
他下意識去看身邊人的身影,那個向來矜傲如驕陽的黑發紅眼的……
等等,那是誰?為什麼他會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身邊站着會讓自己安心的存在?
赤司征十郎不解,但他并不會大意地忽略這一切。
所有碎片化的記憶,都不是毫無價值,而是有迹可循。雖然每一次糾結,每一次細想,都會如同泥牛入海陷入混沌,但正是這仿佛在刻意隐匿什麼的表現,才讓他更加确信,自己和周圍人确實是缺失了一段記憶,或者說,是混淆甚至是篡改了一段記憶。
他一直覺得,那般巨大充滿了絕對毀滅性的災難不可能無聲無息地結束,但記憶中的一切都告訴他,那把紅色巨劍隻是出現了一瞬間,便如同幻影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相互對碰的青紅兩劍。
仿佛——隻是跨越了時間的維度,作為一個轉折點,隻為撕裂并融合兩個不相幹的世界。
畢竟作為赤司家的繼承人,在東京生活十五年以來,赤司征十郎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王權者什麼權外者,更别提那大大小小的組織,以及在實質上掌控着整個日本的黃金之王以及他的氏族——非時院。
非時院并非單純的戰鬥集團,組成人員皆是政治、經濟、科技等各行各業的優秀人才,共同維持着日本的繁榮與穩定運轉。
而在災難之後,他成為了權外者,擁有了除了【天帝之眼】的第二種能力,屬于黃金之王能力範疇下,有關命運的能力,能夠看穿一個人既定的命運。
能夠看穿一切并發掘他人潛力的【天帝之眼】為主,看透過去将來命運線的能力為輔,這一切都為将來他成為新一任黃金之王、禦柱塔的新主人作鋪墊。
野心與實力相匹配,他确實成為了黃金之王。
那一天,上一任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逝世,與此同時,他心有所感擡頭望天,他的頭頂上出現了一把散發着金色光芒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沒過多久,非時院的兔子就找上了他,宣告他成為上一任黃金之王的繼承人。
作為日本三大财閥之一赤司家的少爺,赤司征十郎很平靜的接受了一切,但不如說是命運早已揭示了一切。
但就算他已經達到如此的高度,他還是會不自主地疑惑,疑惑災難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疑惑現在這個世界的過去與未來為何捉摸不定、混亂不堪,疑惑自己的心底到底在空虛什麼……
直到魔術界露出冰山一角,六十年一次的聖杯戰争即将在冬木市展開。
聽聞聖杯戰争的獲勝者可以獲取聖杯而聖杯可以實現獲勝者一切的願望。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赤司征十郎決定親自去看看。但聽聞聖杯戰争期間,整個冬木市都是封閉狀态,無法與外界聯系……
再度擡頭看了眼時鐘,十二點零五。
思考片刻,他呼喚非時院的兔子進來,在安排了接下來幾日的事務後,他便出發前往冬木市,參與——第四次聖杯戰争。
……
【你弄這個死樣幹什麼?】看着躺在地上雙手合十、一臉安詳的我,系統露出了死魚眼,麻木着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