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當前女友,你卻想當我爸爸?”
莫名其妙的,他的腦海裡浮現出這種想法。
自信如赤司征十郎,這一刻也不由得沉默了。
事實又一次偏離預定的軌迹,這讓人感到頭秃和懵逼,但事實上他并沒有感到不滿和憤怒,就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但離譜與窒息卻又真實地存在着,所以就算是滿心的吐槽和麻木,千言萬語最終也化為一句:“我該說,不愧是你嗎?”
輕歎了一口氣,赤司征十郎揉了揉眉心,眼神略顯複雜地說道。
再次收到“不愧卡”的我:“?”
你小子是就會這一句了是吧?!(吐槽jpg.)成天除了“真不愧是你”“該說不愧是你嗎”你還能說點别的嗎??要不你也别打聖杯戰争了,趕緊原地在冬木市找個語言輔導班報了吧!(呲牙jpg.)(捂臉jpg.)
我真心覺得這很重要,别到時候跟别的禦主和英靈打起來了,赤司這家夥覺得對方不錯有值得他擡正眼看的資格,上去就是眼神中自帶三分涼薄四分譏諷兩分贊賞一分漫不經心地皮笑肉不笑來一句:“不愧是你。”
這麼一想我頓時臉都綠了。敢說這種b話的人就是你嗎?我靠丢死人了啊!!
我于心不忍,也沒心情逛什麼遊樂園搞“約會”了,索性拉着赤司征十郎回賓館。
我們并肩走着,走過了居住區域,走過了公園,路過花壇綠茵。黃昏之際,落日的餘晖透過樹梢灑在我們身上,營造出一股甯靜祥和的氛圍。
一路上,我興緻勃勃、頗為悠閑自在地欣賞着周圍的景色,純純把這次外出當旅遊,完全沒注意到赤司征十郎的深思。
要問他在深思什麼?那肯定是如何把自家從者的思想模式從“欠抽的老父親”轉變為“可能創人但至少體貼(?)的前女友”。
某個轉身,我的餘光瞥到一家小吃店。我一愣,随即腳步一頓。
“川晴?”赤司征十郎随我停住身形,溫和的語氣中充斥着淡淡的疑惑。
我靜靜地看着那家小吃店,心中泛起一絲漣漪。
“章魚小丸子,”我轉過頭來,眼神溫柔和懷舊地看着他,沖他笑了笑,“要一起去吃嗎?”
那個夏天,我們也曾一起逛過夏日祭,享受過歡樂和玩笑。
我記得,我和赤司一起撈了小金魚,我射箭幫他赢得了西洋棋,緊接着我們去吃了章魚小丸子,最後——
我們在高台上一起看了如彩虹一般絢爛的煙火。那一刻,他隐晦地向我表白。
腦海裡回想着舊日的經曆,我自然無比地向他伸出了手。
“你不會拒絕我吧?赤司。”畢竟我可是姐姐桑啦!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眼中滿是得意和俏皮。
見我這副可愛(我:………?)的模樣,赤司征十郎先是一愣,随後有些失笑。
“哈……當然不會。”眼神溫柔地注視着我,他握住我的手,輕啟唇齒道,“我怎麼會拒絕你?放心好了。無論你想去哪,我都會陪着你。”
【“無論你想去哪,我都會陪着你。”】
街道上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清涼的氣息,揚起我黑色的碎發。在這一瞬間,兩雙紅眸相互注視着,其中各有各的複雜和深沉。
此時正值夏日,一晃舊日重現,仿佛我們還是那個青蔥少年。
我眨了眨眼睛,試圖驅散心間莫名其妙的感覺。我掐着腰,揚了揚下巴,故作矜傲姿态道:“說什麼大話!我可是實力強大的加茂家嫡女,未來咒術界的神!哪裡需要你來陪?想去什麼地方,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雖是這麼說着,但眼中卻滿是笑意,微抿的嘴角瘋狂上揚,怎麼也壓抑不下來。
而一旁的赤司征十郎見此,則是無所謂地笑了笑,眼中深思一閃而過。
加茂家、嫡女、咒術界。這是新的信息,或許,他可以從這幾方面下手,專門搜尋這些消息,以此來洞察我與現世的關聯。
我們手牽着手,心思各異地來到小吃店門口,沒注意到老闆奇怪又欣慰的眼神。
怎麼說呢,我們這手拉手笑嘻嘻出來覓食的樣子,像極了組團春遊的小學生。
“老闆~來一份章魚小丸子!”我眼神放光地看着眼前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的小丸子,抿了抿嘴,迫不及待說道。
老闆笑了笑,将章魚小丸子放進盒子裡,将其遞給我。
“拿好了啊,小心,别掉了。”
“哎呀!怎麼會掉呢?我又不是小學生啦!”接過盒子,我拿起叉子叉起一個丸子,“啊嗚”一聲放進嘴裡。
“這麼好吃嗎?”看着眼睛彎彎滿臉喜愛和享受的我,赤司征十郎有些無奈,“你也太容易滿足了。”
“?誰容易滿足了啊!我這是在品味生命的苦澀!不懂不要亂說啊!”
“好好好,知道了……”
“你知道個……”
然而“屁”字我還沒脫口而出,目光就被不遠處的快步向我們走來的兩人所吸引過去。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渾身肌肉紮結,極為強壯,一頭火紅色的短發,下巴留着火紅色的絡腮胡,跟鬓角連接在一起,有着粗短的火紅色眉毛,紅色的瞳孔,身披紅色的棉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