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你的指骨。”
啊,這個他熟。
俠客彎了彎眉眼,果斷利索地掰斷了自己的手指,心情不錯地想到。
那麼,還剩最後一個要求了。
注視着對方那張沾了血後分外豔麗的臉,我提出了一個讓他瞳孔一縮的要求:
“給我你的左眼。”
有一說一,我想玩他那雙碧色眼珠子很久了,這個跟一開始在忍界被迫接受土子哥送的寫輪眼不一樣,他的眼睛是翠綠色的,總能讓我想到青色的山林,心情分外平靜。
俠客不知道我心裡的想法,他正因我提出的要求而怔愣。
雖說掰斷手指和挖出眼球兩種舉動也相差無幾吧,但他就是有些詫異。
“你想要我的眼睛?為什麼?”
我毫不避諱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俠客勾了勾嘴角:“漂亮,在流星街是最無用的東西。”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我有些惱火了,“到底還請不請求?我和你講,你今天要是不把眼珠子給我你就等着變成風幹麻花吧!”
風幹麻花?
俠客不動聲色地觀察着我有些扭曲的表情。
看來拒絕【請求】也是有代價的,如果拒絕了三次【請求】,最後會變成……嗯……風幹麻花是嗎?還挺獨特嘞……難道我就是傳說中古希臘掌管麻花的神?(凝重jpg.)
咳咳,扯遠了。管他麻花不麻花的,總之他現在傷的很重,隻要不要他命他什麼都能給,反正最後都會恢複的不是嗎?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用手挖出了左眼,哪怕眼部刺痛、血流不止,他還是維持着那副滿是笑意的表情将其遞到我眼前。
“呐,送給你哦,神明大人。要好好保存哦~”
“那是自然。”從神像雕塑的肩膀上一躍而下,我降落在他的面前,從他手中接過了那顆還沾着血的眼睛。
光線有些暗淡,視線模糊不清,我将那顆眼球舉高了一點,對着窗戶透進來的月光,輕微轉動了些許。
“啊,果然很漂亮呢。”彎了彎眉眼,我笑了,眼中滿是愉悅之情,“那麼——”
将其收納進【神威空間】裡,我轉過身來對準俠客,輕聲問道:
“你的願望是?”
逆着光,俠客看不清我臉上的神情,但那雙猩紅眼眸卻熠熠生輝,哪怕在黑夜中也是看的一清二楚,相當透徹。
“我的願望?”他笑了笑,“神明大人應該清楚的很吧,流星街人永遠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
“我想要活下去。”
“請治愈我的身體,讓我能夠活下去。”
…………
回憶結束。俠客見我光拿果核扔他卻不出來,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又開始大呼小叫起來,勢必要把我喊出來。
我死魚眼,殺心漸起,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從【神威空間】走出來,抱着肩看着下方的俠客滿臉的嫌棄:“去去去!哪裡涼快哪裡待着去!
“欸~别這麼無情嘛神明大人~”俠客松開手,歪了歪頭站起身來,笑嘻嘻地看着逐漸顯現出身形的我,那雙碧眼肉眼可見的亮了起來。
“你再逼歪一句?”(威脅jpg.)
“嗨、嗨——哇咔哒,哇咔哒!”俠客滿臉無奈地舉起雙手,示意投降,“多少也對我态度好一點嘛,怎麼說我也是你第一個信徒吧?”
我撇了撇嘴,不屑地轉過頭去:“我又不需要信徒。”
又不是真的神明,裝啥裝啊,為了那點信力讓我去裝逼糊弄人?神經啊我!費時費力不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