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需要信徒,你再逼歪一句試試?”
“………”
俠客……俠客憋的說不出話,他洩氣了。
不管滿臉委屈的他,我感覺自己有點牙癢,大抵是沒吃夠水果吧……于是我又從【神威空間】裡掏了一個梨出來。
蘋果雖然沒了,但是梨還有啊!總之能啃就完事了,流星街這破地方是指望不上了。(麻木jpg.)
說起來,這還是和上村中夏去采購慰問禮品時剩下的,對方硬要塞給我迫不得已才留下的的呢。
“倒也算是做了一件讓我滿意的事情。”
嘴上梨子啃個不停,蓦然間一瞥,我發現俠客正眼巴巴地看着我,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猶豫了一下,我又拿了一個梨,舉在眼前晃了晃:“你也想吃?”
“诶?”俠客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不等他回複我的問題,我直接把蘋果扔進了他的懷裡。
雖說俠客不至于連個蘋果都拿不住,但畢竟先前沒預料到我的舉動,加上這是我第一次主動送給他什麼……所以倒是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子,随後才認真打量起手中的水果。
流星街是不存在這種幹淨的、新鮮的食物的,水果,雖說大家都知道挺重要,但畢竟稀少,對他們來說也不算必需品。
平日裡能夠從别人手中搶到或是得到足夠的食物活下去就很艱難了,又有誰會專門去換取那吃不飽還又稀少的水果呢?更别說這麼的幹淨與新鮮……
手中緊握着不大不小的梨,俠客怔怔地看了眼翹着二郎腿坐在神像雕塑肩膀上打哈欠的【神明】,随後垂下眼眸,有些思維發散地想到:“這大抵是我第一次吃到完整的水果?”
并不知道從前的身份是什麼,回顧【最初】的片段,似乎一睜眼便是成堆的垃圾山,惡臭的味道萦繞在周身……記憶力永遠是灰蒙蒙的霧霾天空,以及盤旋在高處鋒利凝視着腐敗屍體的黑色烏鴉。
在流星街,黑鴉算是掠奪者,因為它們會随時準備将其吞噬殆盡。
想要在流星街活下來,就要學會掠奪,學會争搶,想要什麼就搶過來——
“為何教堂的白鴿不會親吻烏鴉。”
從棱窗透進的細微光芒撒在教堂的區域地面上,看着逆光端坐在神像雕塑上方的人,俠客好像突然就知道為什麼了。
明明僅是幾丈之隔,卻分明出了明暗兩面,他永遠是被籠罩在神像雕塑下不會被陽光所眷顧的那一個……
“俠客?俠客——!”
超大聲的呼喊驚醒了他。
“怎麼了怎麼了?”俠客連忙擡起頭來問到。
看他這蠢兮兮的樣子,我一時間有些嫌棄:“你是不是腦袋不太好使?”
“诶————!真過分啊神明大人,我明明全身上下最出色的就是這顆聰明的頭腦了啊。”
“哈?就你??”我滿臉不信任,懷疑地上下打量他,“你最出色的不應該是這張臉嗎?”
我從神像雕塑上跳下來向前兩步,在俠客震驚的眼神下捏起他的下巴,左右轉了轉認真點評着:“眼睛很可愛,臉蛋很可愛,嘴巴很可愛,牙齒很可愛,總而言之就是很可愛!”
感覺像鳴人,像行人,像吉爾,像黃濑……不,不如說他們都有一些共同點嗎?(思索jpg.)總而言之,對我而言都很可愛就是了(點頭jpg.)。
一瞬間,俠客覺得對方在看他,又好像沒看他。或者說——
“到底在透過我看誰?”
是曾經的信徒?朋友?還是什麼世界裡的平凡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