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下的京城,因幾處突如其來的火藥爆炸陷入了恐慌。
火光沖天,呼救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滾滾濃煙彌漫在大街小巷,刺鼻的硝煙味久久不散。
百姓們緊閉門窗,躲在屋内瑟瑟發抖,生怕災禍降臨到自己頭上。
霍虞得知消息後,臉色陰沉如水,她坐在禦書房中,聽着回中前來彙報情況。
回中單膝跪地,聲音低沉:“殿下,被炸的幾處都是今日在朝堂上言辭最為激烈反對您登基的官員府邸,現場一片狼藉,傷亡慘重。”
“回大人,向來公正,你覺得是本宮所為嗎?”
“不是。”
“哦?為何?”
“直覺。”
夜色如墨,霍虞坐在禦書房中,聽完回中的彙報後陷入了沉思。
她心中清楚,這幾起火藥爆炸事件絕非偶然,背後必定有人在暗中操控,企圖将這盆髒水潑到她的身上,以此來擾亂朝堂局勢,阻止她登基。
“回大人,此事不可掉以輕心。”霍虞擡起頭,目光如炬,“暗中調查,務必找出幕後黑手。記住,一定要悄無聲息,不要打草驚蛇。
“臣遵旨。”回中領命後,迅速退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霍虞揉了揉太陽穴,疲憊感湧上心頭。
她深知,在這關鍵的時刻,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
而此時,蘇幕的身影出現在禦書房門口。
“殿下。”蘇幕輕聲喚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小心翼翼。
霍虞擡眸看向他,神色平靜:“蘇少師,這麼晚了,有何事?”
蘇幕走進書房,微微躬身:“殿下,京城突發爆炸之事,臣已聽聞。臣以為,這或許是一個契機。”
“契機?”霍虞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挑釁。
“正是。”蘇幕緩緩說道,“殿下可借此機會,徹查此事,将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一網打盡。如此一來,既可以平息百姓的恐慌,又能為殿下登基掃除障礙。”
沉思片刻霍虞微微點頭:“蘇少師所言不無道理。不過,此事需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
就在這時,一名宮女匆匆走進禦書房,跪地禀報道:“殿下,皇後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霍虞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她冷笑一聲:“本宮這位好母後,倒是沉不住氣了。”
心中一緊他知道,霍虞與皇後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此次皇後相邀,恐怕又是一場鴻門宴。
“殿下,此去恐怕兇多吉少,還望殿下三思。”蘇幕擔憂地說道。
霍虞站起身來,神色堅定:“怕什麼?本宮倒要看看,她究竟想玩什麼花樣。”
來到皇後寝宮,霍虞剛一踏入,便看到皇後正端坐在主位上,一臉威嚴。
“阿虞,你可算來了。”皇後開口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虛僞的關切。
“母後,深夜喚兒臣前來,所為何事?”霍虞直接問道,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
皇後微微皺眉,她看着霍虞,語氣嚴肅地說道:“虞兒,你可知京城發生的爆炸之事?”
“兒臣已知。”霍虞淡淡地回答道。
“這可如何是好?”皇後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如今朝堂局勢本就動蕩不安,這爆炸事件更是讓百姓人心惶惶。虞兒,你身為公主,可要為大晉的江山社稷着想啊。”
霍虞冷笑一聲:“母後,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您是懷疑這爆炸事件與兒臣有關?”
“阿虞,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皇後連忙否認,“母後自然是相信你的。隻是,如今這局面,你若是執意登基,恐怕會引起更多的麻煩。”
“哦?”霍虞挑眉,“那依母後之見,兒臣該如何是好?”
“先來母後身邊,怎麼許多年不見,反倒生分了許多?”
霍虞的輪椅聲聲轉動,皇後從鳳椅上起身,似是憐惜的摸着她的殘腿,“你皇弟,雖是有錯,可到底是我大晉的太子,自古便沒有女人登基的道理,且如今内憂外患,不如先放你阿弟出來,以平息朝中禍患?”
此話一出,霍虞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她看着皇後,眼神冰冷:“母後,您這算盤打得可真響啊。讓霍乾州登基,您就可以繼續把持朝政,為所欲為了,是嗎?”
“阿虞,你怎麼能這麼說母後?”皇後故作生氣地說道,“母後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大晉的江山社稷啊,且母後怎麼會想着把持朝政呢?”
“夠了!”霍虞怒喝一聲,“母後,您就别再惺惺作态了。兒臣今日把話放在這兒,這皇位,兒臣坐定了。誰要是敢阻攔,休怪兒臣不客氣。”
說罷,霍虞轉身便要離開。皇後見狀,連忙喊道:“霍虞,你若是執意如此,可别怪母後不顧母女之情。”
她停下腳步,轉過頭看着皇後,冷冷地說道:“母女之情?母後,您還配提這四個字嗎?從小到大,您可曾真正關心過兒臣?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滿足您自己的私欲罷了,自古沒有女子登基,那您日日夜夜謄抄的兵書,反反複複學習的帝王之道,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