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宜人的微風輕輕吹拂。
如果用伍德的話來說,這就是魁地奇比賽最理想的天氣。
今天的比賽本應是格蘭芬多對戰赫奇帕奇,為什麼說是應該?因為比賽延期了。
畢竟,格蘭芬多的一個追球手和找球手現在都躺在醫療翼裡。
“希望伍德不要太難過。”艾斯黛拉捧着龐弗雷女士配制的藥水,喝了一口,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哆嗦:“實際上,我覺得我們倆都不需要後續的治療,福克斯的眼淚已經治愈了我受的所有傷害。”
她的耳朵也已經在麥格教授和龐弗雷女士的幫助下恢複了正常。
哈利同樣對着深褐色的藥水愁眉苦臉,但當兩人目光相視時,都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沒有什麼比現在更讓人輕松愉快的了。
一切要從昨晚說起。
哈利和羅恩跑出公共休息室,卻沒能找到鄧布利多教授——他不在校長辦公室,那裡隻有已經磐涅的福克斯。
随之而來的是一個噩耗,有老師發現牆上又多出了一行血字,寫着:她們的屍骨将永遠留在密室。
而艾斯黛拉和金妮都失蹤了。
“于是你們三個一起跑到了密室?”麥格教授說這話時目光嚴厲又擔憂,顯然,她對哈利他們沒有尋求老師們的幫助感到很不高興。
“噢…”哈利緊張地撓了撓頭:“抱歉…我們那時候太慌張了…隻有赫敏想到了給鄧布利多教授送信。”
在鄧布利多微笑示意中,哈利接着講述。
他、羅恩和赫敏鎖定了桃金娘的盥洗室,并從那裡找到了密室入口。
“還有福克斯。”哈利又補充道:“它一直跟着我們。”
進入密室後,他們便看見了艾斯黛拉和蛇怪搏鬥的情景。
“半狼半人的身影跟蛇怪纏鬥在一起,她的爪子刺進了蛇怪的眼睛,把它給弄瞎了。”
在場衆人都看向了艾斯黛拉。
那時,她剛剛蘇醒沒多久,有些脫力地坐在椅子上。手上的爪子已經縮了回去,恢複了原型。耳朵卻還是尖尖地豎在腦袋上,臉頰上有未完全褪去的絨毛。
“阿尼瑪格斯…”麥格教授的眼神裡閃動着光芒,她的面孔依舊闆着,臉上沒有笑容,但艾斯黛拉覺得她應該是高興的。
“并不完全,教授。”艾斯黛拉嚴謹地道。
“然後,哈利把從分院帽取出來的長劍刺進了蛇怪的上颚,将它的毒牙都撬了下來。”羅恩替哈利接着說完了整個故事:“赫敏覺得那本日記有古怪,把毒牙刺進了日記裡…那個人…”羅恩突然頓住了。
“除了艾斯黛拉和金妮,密室裡還有一個人…”哈利也頓住了,他一直在試圖避免提到裡德爾的日記,因為他不知道怎麼證明是日記在脅迫金妮做事。
哈利本能地把目光投向了鄧布利多,隻見校長淡淡地微笑着,火光在他半月形的眼鏡片上飛快地一閃。
“我最感興趣的是,”鄧布利多溫和地說,“伏地魔是用什麼辦法迷惑金妮的,因為據我的消息來源顯示,他目前正躲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裡呢。”
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打了個哆嗦,哈利則重重得松了口氣。
“什—什麼?”韋斯萊夫人用驚愕的聲音說,“神秘人?迷惑了金妮?可是金妮不是……金妮沒有……是嗎?”
“都是這個日記本在作祟,”哈利趕緊說道,一邊抓起那本日記,拿給鄧布利多看,“他說自己叫裡德爾,知道密室打開的真相,但那都是他的謊言,我也險些被他騙了!”
艾斯黛拉的目光也落在那本被毒牙刺穿,破破爛爛的日記本上。
此時,上頭已經沒了一絲色彩,它就像一本普通的日記一樣躺在鄧布利多的手裡。
鄧布利多的聲音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很少有人知道伏地魔以前曾叫湯姆·裡德爾。五十年前,在霍格沃茨,我親自教過他。
他離開學校後就失蹤了……周遊四方,足迹遍及天涯海角……在黑魔法的泥潭中越陷越深,和巫師界最邪惡的家夥混迹在一起,經過許多次危險的魔法變形,最後作為伏地魔重新出現,人們已經很難認出他來。
幾乎沒有一個人把伏地魔同曾在這裡念過書的那個聰明、英俊的男生學生會主席聯系起來。”
“可是金妮,”韋斯萊夫人問,她緊緊摟着金妮:“我們的金妮和——和他有什麼關系?”
“他的日—日記本!”金妮抽泣着說,“我一直在—在上面寫字,整整一年,他不斷地給我寫—寫回話——”
“金妮!”韋斯萊先生驚得目瞪口呆,說道,“我難道沒有教過你嗎?我一直怎麼跟你說的?永遠不要相信任何能夠獨立思考的東西,除非你看清了它把頭腦藏在什麼地方。你當初為什麼不把日記本拿給我或你媽媽看看?像那樣一個可疑的東西,顯然充滿了黑魔法!”
“我—我不知道,”金妮仍在傷心地哭泣,“我在媽媽給我的一本書裡發現它的。我—我以為有人把它夾在那裡,忘記了……我想過要擺脫他,但是我失敗了……”
艾斯黛拉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擡起頭,目光正好與哈利相對。
“馬爾福。”艾斯黛拉用嘴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