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泉一和及川徹認識以來,一直都覺得這小子特别像花枝招展的孔雀。
特别是剛交往的女朋友去看他打排球比賽的時候,總會格外賣力地表現自己。
——俗稱耍帥。
雖然這家夥排球打得确實很好。
因為是鄰居,所以他們從小就認識。
一起接觸排球、共同進入排球社團。
從小學畢業升到國中,再然後從國中畢業到高中。
他們的生活除了學習就是排球。
不對,好像也不是。
大概從國中開始,阿徹的生活中時不時還會加入新元素,那就是他交往的女朋友。
與他交往過的女朋友,幾乎都是因為他的那張臉。
倒追他的、被他追求的。無一例外、都很喜歡他的這張臉。
當然,跟他分手的原因。
也無一例外,都是因為他太沉迷排球。
如果說剛開始交往時,阿徹規劃給女友和排球的時間是五五開的分配。
那麼随着時間的推移、就會變成留給女友的時間隻有三成,剩下的七成一定被獻給排球。
被他追求的女生通常還會對其進行挽留,但過不了多久重新複合的女朋友、又會察覺到排球依舊比自己對男友更具備吸引力、他的大部分空閑時間還是會獻給排球。
于是從再次吵架、到他被甩隻有短短幾天時間。
幾乎每一任都是這樣。
類似的瓜吃上太多回,自然而然也就覺得見怪不怪了。
但是對朋友打球時、明顯走神的情況,還是會象征性地詢問一下。
“還在糾結怎麼哄回女朋友?”
“啊……不是啦。”
岩泉一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于是及川徹裝模作樣地輕咳了幾下,才說:“你說我剛分手就約上女性朋友出去吃蛋糕,是不是會顯得我有點渣男的感覺?但她答應了诶!我還以為會以連載漫畫不太有空而拒絕我的,其實我也是随便一問。”
說着說着,及川徹突然發現岩泉一落到身上的目光都發生了改變。
他鎖着眉驚呼出聲:“啊——你那是什麼眼神,岩醬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很受傷的呢。”
岩泉一半吊着眼,遞給他一個眼神。
及川徹從中看出了他想表達的“給你個眼神,你自己體會”的意思。
于是心中委屈的及川徹嚎地更大聲了,直喊冤枉啊。
岩泉一真想一個飛踢過去,制止及川徹的哀嚎影響到其他隊友的練習。
“行了你這家夥,你這最多隻是約出去的時間點有些微妙,她都同意了肯定不會那樣看待你的。”
“真的嗎?!”及川徹伸手搭在岩泉一的肩膀,将對方搖晃了幾下、以此來表達他激動的情緒。
岩泉一揚揚拳頭,一副你再動手我就揍你的氣勢。
及川徹見勢不妙立刻松了手。
一點心事得到解決的及川徹重新投入到排球的訓練中。
-
因為要出門,所以秋山文月不得不加快囤稿的進度。
與及川徹約定的日期到來前,秋山文月都一直宅在家畫稿。
總算在約定前一晚,将手頭這本來還需要一天的畫、完成了收尾。
趕完稿的秋山文月有種被掏空身體的空虛感,舒服地泡過熱水澡後,身上的疲憊才一掃而空、抽走了昏昏欲睡的感覺。
壓在手掌下的加厚紙巾擦過浴室裡滿是霧氣的鏡面,秋山文月一臉憊态的臉被印在了鏡子上。
天氣幹燥的關系,秋山文月本來就不算很好的皮膚狀态、此時看上去更加糟糕。
秋山文月扔掉擦幹鏡子的紙,用半濕的手輕輕拍了拍臉,随之感慨道:“敷片面膜就睡覺算了,天氣冷真是不想搞這些啊,太冷了!”
貼上冰冰涼涼的面膜,仰躺在床上的秋山文月端着平闆、終于重新寵幸起了一周多以前看過的一部番劇。
掐頭去尾的時長,剛好是敷面膜所用的時間。
悠哉悠哉地看完一集,秋山文月揭下臉上的面膜爬起來、快步走進盥洗室将臉上多餘的精華液清理掉。
先後塗抹上保濕水、乳液和眼霜,迅速刷完牙,重新鑽進被窩、拿起平闆又看起來了。
因為是感興趣的題材,所以看起來會特别起勁、越看越精神。
一集接着一集地看下去,不知不覺又很晚了。
等秋山文月補完番劇,才發現現在已是淩晨兩時十七分。
整個一大震驚的秋山文月趕緊插好數據線、給平闆充上電,倒頭蓋被閉眼睡覺。
可能因為原本計劃三天完成的畫稿、兩天加速肝完的關系,安詳躺平的秋山文月很快熟睡過去。
一夜無夢。
經過一夜的熟睡,第二天秋山文月神清氣爽地醒了。
躺在暖和的被窩裡稍微賴了會兒後,秋山文月才慢吞吞地爬起床、走進盥洗室把自己收拾地清清爽爽的,簡單地畫上淡妝出門。
二人下午茶約在午後三點。
現在時間還早,所以秋山文月完全沒有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