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進校門,呂詩婷裝作随意發問:“哪裡像我?”
“嗯……就是感覺很有故事呀,很平靜,”許天又添了一句,“但我隻想讓你開心,我才不管他呢。”
呂詩婷輕輕撥了一下許天的臉頰,這動作算是默許了。
夜空之下,互相挽手的人們比比皆是。
酒店。
整個房間很亮堂驅散了那些暧昧氣氛,茶幾上是段霧做好的飯菜,謝圓圓坐在沙發上,一點好臉色都沒給段霧。
沙發足以兩個人坐下,段霧微微低下頭,看着謝圓圓身邊的位置有了動作,奈何謝圓圓瞪他。
“你也配坐沙發。”
想起段霧那學壞的勾當就想打人,她也真這麼做了,擡起手就往最近的地方揍,一聲痛苦的哼聲響起。
謝圓圓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眼淚溢出,她擡起頭看杵在原地的段霧,“你能離我遠點嗎?”
段霧的腿太硬,一拳揍得她指節都疼。
她的眼淚因為仰頭掉不出來,亮極的燈光晃眼,謝圓圓怒火中燒,偏偏在眼淚的加持下,顯出些作惡失敗的可憐。
茶幾和沙發中間的空間太小,段霧蹲下身,謝圓圓的視線也随之往下落,看着段霧笨拙無處可放的雙腿,謝圓圓扭過頭無聲嘲笑,那點疼痛被幸災樂禍蓋過了。
“謝圓圓。”
段霧一聲喊把她喊兇了,謝圓圓面色不善,“幹嘛?”
謝圓圓和段霧對視,一秒,兩秒,三秒……白皙的燈光下,剛剛一掃而清的暧昧奇怪地又飄出來,她無法再将段霧的目光視作單純,視作“看狗都深情的眼”。
段霧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就地正法,但段霧明明分毫未動。
謝圓圓逐漸挺直背,渾身僵硬,因求生的本能身子往另一側傾斜,是遠離段霧的行為。
糟糕的是空氣太靜,謝圓圓聽到了段霧漸近漸明的呼吸聲,視線從段霧的眼睛一晃在他唇上聚焦。
段霧的唇,顔色愈發鮮豔。
“親我。”
他的氣息在高漲,表面的生理變化最先征兆,他在激動。
“謝圓圓,親我,親我就不硬了。”
親親他,他的膝蓋就軟了,更何況。
謝圓圓強撐不爽的态度,想起來她告訴段霧的親親打亂了,但她沒想到段霧會張開要,開口結巴了一瞬,“你,你有病。”
但她卻感覺越來越熱,特别是臉。
映入眼簾的嘴唇勾起一點弧度,什麼東西碰到了她放在身側的手,謝圓圓一驚瞬間縮回手,低頭看到段霧的指骨。
他指骨貼着她的指頭。
僅僅是觸碰,謝圓圓發現她居然膽怯了。
想到這,她驚訝地頓悟:時間的強大,足以讓一個任由她為非作歹的男人變成一個手段高明的壞種。
她不該低估段霧,段霧已經不是高中生,不是書呆子。
穩住,段霧喜歡她,她就一定是赢家,她不需要膽怯。
謝圓圓去碰他的手,惹得段霧也是一陣激動,他貼得更近,謝圓圓罵他蠢,“你不會自己來嗎?”
話落,手突然被人握住,溫熱的觸感包圍她手背,她的手包在段霧手裡,緊接着腰被圈住,一股力量把她拽進段霧懷裡。
讓她來不及反抗,段霧的吻就落下了。
洶湧的,如激烈浪花拍打海岸般,謝圓圓手臂被按住緊緊貼着身側,毫無違背他的可能。
她隻能靠努力嚎叫來表達不滿,但聲音發出來卻變成了另一種。
“唔……”
接連不斷的被吞咽的聲音,讓她面紅耳赤。
段霧短暫地撤開,看了眼她的脖頸,謝圓圓剛想罵又被堵住嘴,同時,她被抱起來放在沙發上。
謝圓圓發誓,再也不要把他當成曾經的好學生,他分明就是個混球。
段霧慢慢放開她,“我來了。”
謝圓圓一絲力氣都沒有了,一灘水般軟在沙發上,心裡叫嚣着你段霧有病就去治。
“小圓。”
段霧喊她的小名。
目光有如實質又落在她的脖子上,突然靠過來。
段霧靠在她肩上,一下又一下,緩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