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總讓人聯想到婚姻,謝圓圓愣愣地坐在床上,許久才彎了彎手指。
段霧要向她求婚嗎?
她不知該如何面對段霧了。
幸運的是,工作室沒有段霧的身影,他不在,謝圓圓沒有心思去考慮段霧去了哪裡,她當即決定逃走。
她不敢想段霧跟她求婚的局面,那隻有兩種結果,一是她不高興,二是他不高興。
謝圓圓沒法回家,她昨天才從家裡出來,回去必定讓父母生出對段霧不好的印象。
她隻得聯系鄧淡月了。
謝圓圓在公司接待室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鄧淡月露面。
“托你的福,本小姐沒有在外面站着等。”
鄧淡月眼尖,看着謝圓圓揉腰,她動手戳一下,“你昨晚睡哪個高中生了?這麼厲害……”
“拜托,我從良了!有段霧我哪敢睡什麼高中生。”
提到這謝圓圓就來氣,她分明什麼也沒做,還是經常被認為是欠了風流債的□□。
謝圓圓漂亮的臉蛋充滿愁容。
“看不出來,段霧還是夫管嚴啊,把你管這麼老實?”
謝圓圓發出一聲喟歎,不語。
鄧淡月沒告訴她,并非托什麼福,而是前台經理看她漂亮,氣質非凡,私自決定把人送去了接待室。
經理對謝圓圓的身份有十足把握。他肯定這就是養尊處優的富家大小姐。
謝圓圓胸口還泛着密密麻麻的痛,她迫不得已彎了彎腰,手肘在膝蓋上,“鑰匙給我,我去你家住幾天。”
“段霧也來嗎?”
謝圓圓歎了口氣,“你什麼腦回路……”
鄧淡月滿頭霧水,一時想不明白是什麼情況,她又看向謝圓圓的腰,恍然大悟似的站起身,“剛做完就把人黃花小處男抛棄了啊?謝圓圓你真的有點過分知道嗎?”
“……”
謝圓圓把真相凝結成一句話,“段霧想要跟我求婚。”
十分鐘後,鄧淡月盯着自己掌心的戒指仔細端詳,“審美不錯啊,就是不知道真的假的。”
她試探性地想要用牙齒試試真假,被謝圓圓奪回自己手心。
?
“你想跟他結婚嗎?那意味着什麼你知道嗎?更何況是段霧,他把你管得那麼嚴,這跟失去自由有什麼區别!”
車子飛快在路上行駛,鄧淡月冷着臉開車,副駕駛上謝圓圓看着窗外。
氣氛緊張。
紅燈亮起,車子猛然停住,鄧淡月目視前方,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姓段的倒是手段了得,一個戒指就讓你把我們的約定忘了。”
鄧淡月掐死段霧的心都有了,以前是覺得他可憐,現在,可憐之人必可恨!
鄧淡月和謝圓圓相識得早,家境富裕,有共同話題,在别人情窦初開的十七歲時,她們倆就已經見慣了長輩出軌包養小三的戲碼,對愛情的認可度一低再低。
她們心疼原配妻子,也暗暗發誓絕不給自己成為這樣的人的可能。
于是不婚主義至上。
車子停在鄧淡月家門前,謝圓圓慌忙拉住要出車門的鄧淡月,她知道鄧淡月是擔心她被男人傷害。
“我不想看到他對我求婚,我仍然對他保持警惕。”
謝圓圓不得不說了違心話。
鄧淡月歎了口氣,似乎想到什麼神色緩和許多。
如果這個人是段霧,她竟然會多幾分信任。
段霧手裡攥着工作室的鑰匙,靜靜接受這裡空無一人的事實。
她走了。
他的心顫抖,以至于手軟了,拎着的東西掉在地上。
他隻是看工作室的冰箱空無一物,出去買點食材水果,她就走了。
段霧突然閉上眼。
她不在,哭給誰看。
時間流逝得好慢,段霧坐在餐桌前,一點點把做好的午飯吃完,他靜靜看着對面盛得滿滿的飯碗,倔強地點了點碗沿。
像在催對面的人快點吃飯。
可哪裡有什麼人。
整個工作室空蕩蕩的,男人獨自端坐,餐桌上擺放兩個人的碗筷,畫面有些詭異,除了偶然碗筷磕碰的動靜,隻有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好好吃飯,在她工作的地方賴着不走,他又生病,她一定會回來的。
他給她留了飯。隻等她回來。
門鈴響起。
椅子劃拉地闆的聲音格外刺耳,段霧僅僅愣了一秒,腳步聲急促,他慌忙打開門。
兩人看到對方剛要出口的話立刻收回來。
姜釋懷不認得段霧隻覺得眼熟,他立刻友好地笑了笑,“你好,我找老闆。”
“你找她幹什麼?”段霧站着不動,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姜釋懷嗅到不妙的敵意。
看來這人不是什麼客人,也不是什麼朋友。
姜釋懷眼睛往工作室裡面瞄了幾眼,“是小圓找我幫忙的,她昨晚應該發燒了,這事你難道不知道?”
說到一半姜釋懷突然更覺不妙。
錯了,一切都錯了。
擋着門的男人在笑,眉眼上翹隐隐透着高傲姿态,同時,姜釋懷覺得他的面頰紅得太過,還有他的呼吸。
發燒的是這個人!
“她關心我,”段霧微微低下頭表示歉意,複又擡起頭來,“如果你覺得麻煩,我下次不讓她找你了,畢竟醫學界人才輩出,一個會開退燒藥的醫生就行。”
他語氣淡淡,自姜釋懷那句話暴露了真相後,連個正眼也沒給姜釋懷。
“你别高興太早。”
姜釋懷氣得頭疼,面色努力保持平靜。
“像你這樣虛到發燒的男人,還是主動離開吧,等小圈踹了你實在不體面。”
段霧二話不說一拳打到姜釋懷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