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美雅說,雖然路穩轉學了,陳野也轉去文科班了,但是這倆個學生依舊是她的學生。
方美雅很喜歡他們,所以即使人不在,桌子也依舊擺着。
像是他們還在這個班級裡一樣。
陳野走到路穩的桌子旁,拉開了椅子。椅子帶動地面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裡尤為突出。
他坐了下來,依舊那樣懶散,把腿搭在桌子上,拿出手機,給那個已經把他删了的人發消息。
【路穩,你的位子太難坐了。沒有我的舒服。】
.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的朋友。
【我要高考了,想着你應該也是。】
.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的朋友。
【我最近很厲害,你知道嗎?這次省文科狀元是我。】
.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的朋友。
……
他就這麼發,系統一直在提示,他卻像不知道一樣,繼續發。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告訴路穩他過得挺好的,不要擔心他。
落日照在教室的課桌上,此時已經臨近傍晚,陳野就這樣的在這裡坐了好久好久。
他收起手機,把椅子回位。
拉開教室門走了出去。他走在樓梯口,聽見倆個聲音,是倆個男孩子的。
“我草,你有病吧?”一個聲音說。
“别動,等下頂到你。”另一個聲音。
那種很奇妙的感覺,陳野壓了下腳步,他沒有偷聽别人說話的癖好。
繞到另一邊的樓梯走了下去。
學校門還開着,門衛見他,“怎麼還不回家啊?你是高三的吧,高三的不是都走了?”
陳野笑了下,“嗯。這就走了,叔叔再見了。”
門衛對他笑了下,揮手示意他快走,他要關門了。
在車站等車的期間,王耗給他發了條消息。
【野哥,穩哥在臨城。】
看到這條消息,他愣住了。
臨城?為什麼跑那麼遠?
跑就跑,為什麼不告而别呢?
是不愛了嗎?是因為家庭嗎?那也可以告訴他的呀,為什麼一句話不說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