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之作确實沒嘗過,可惜現在是夏天,中原中也隻好買了闆栗蛋糕給這人作為代替。他承諾對方今年冬天一定帶她嘗嘗,坐在甜品店圓桌對面的小孩聽得開心,吃得也是開心,她說決定了!要告訴中也。青年說不管是什麼,我都洗耳恭聽。推門走出去時她開始搖頭晃腦地傾訴了:“你推理得很對呀,為我們提供了DNA的姐姐大人叫禦坂美琴,所以禦坂才自稱禦坂嘛,中也當夜在派車場沒有發現姐姐大人身旁那個受傷的孩子嗎?她就是10032号禦坂,我們的記憶基本上可以算是共享,所以早在一開始我就認出你來了。
我們倆,按理說是初次重逢才對呢。初、次、重、逢,禦坂喜歡這個詞。”
中也眨眨眼,因為有意沖淡心頭湧上的一陣酸楚,于是若無其事地問道:“所以怎麼要找一方通行幫忙?你怎麼了嗎?”
這孩子便又說了自己是未完成的實驗體雲雲,這才引出中原中也前文的一段貫口和真情實感地疑問:所以是從哪把他和那個白頭發扯上關系的?
“他的眼睛一直不時向你的左上方看去,雖然視線微弱,但跟平時比起來也很不正常了。再加上額肌收縮,雙眉有小幅度提升又輕微皺起,上睑提肌收縮,在額肌收縮的共同作用下,使上眼睑小幅提升,眼睛睜大,所以是在表示驚訝與疑惑的情緒。似乎你的身邊出現了什麼令他意外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又隻有他能看見。禦坂禦坂根據大腦中的印象與資料客觀分析道。”
啊、所以他看見了季紗惠。
中原中也垂眸,摩挲着一次性紙杯的杯壁,入神地盯着微微晃動的飲用水。
為什麼呢?
但是自己恐怕已經引發了那個人的好奇心,這點最後之作推理得沒有錯。
具體原因不得不親自去見面确認了、恐怕。
但在那之前,還有一個人要解決。
“我明白了。”他從花壇邊站起來,示意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水母留在女孩兒旁邊充作護衛,自己卻将目光投向另一個方向,“現在去找他吧。那個人不會把你放着不理的。”
“欸?發生了什麼嗎,中也要走了?禦坂禦坂揚起聲音朝中也喊話,并為此感到疑惑。”
回應她的,隻有青年随意揮着手的背影、以及一句“先走一步。”
此時此刻的最後之作歪着頭,雙眼看向那道萍水相逢的背影,心頭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這個人,即使離開了,說不定什麼時候也會忽然從别的什麼地方浮出來,且姿态悠揚,身披露水或月光,看起來就像隻華美的海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