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雨綿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阮苑說會支持自己和何臨夏的戀情,雖然現在和她的關系并非如此,但是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的朋友主動說出理解,在之前何臨夏的理解已經是出乎意外,沒想到……
“阮苑我沒有生氣,我和她也不是那種關系,但是……你不害怕不覺得惡心嗎?”
阮苑有些疑惑:“為什麼會覺得惡心?”
京雨綿腦子不受控制的重複播放着以前那些人的聲音,她咬緊嘴唇讓自己強制冷靜下來:“因為如果我是那種取向,你不會害怕我喜歡上你,想遠離我,害怕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你身上……”
“這是什麼道理?我喜歡男的也不代表我見到一個男的就會喜歡,雨綿你别這樣想,我們是好朋友啊,我怎麼會因為這些……”,阮苑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京雨綿一把抱住。
“謝謝你阮苑……謝謝你……”
京雨綿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态,整理好情緒後她正視着眼前的人,下定決心要去面對自己内心的想法。
“阮苑我和何臨夏雖然不是那種關系,但是我……我确實喜歡她!而且,我這輩子也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男性。”
京雨綿說完後對面的阮苑愣住了,自己頓時變得有些慌張,難道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嗎?
“阮苑……”
卻沒想到對方十分激動地湊了上來:“雨綿你真的太勇敢了!我真的沒想到你這麼信任我……好感動……”,說着聲音逐漸有些哽咽。
來到這所學校之前自己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他人理解,因為一直被人說着這是世人不可能去理解的事情,也許在這以後還會有更多以前認為的不可能發生呢?
在這一天,也是宣傳活動的最後一天,京雨綿在今天度過了有史以來心理最充足的學校生活,身邊有阮苑的陪伴,鄭利想要近身也沒有辦法,跟随着阮苑逛遍了學校,也了解到了這所學校的曆史。
路過四班的畫作展示,京雨綿有些失神,她看着那幾幅畫,心裡湧起一股酸澀,自己也想再次握起筆畫出想要描繪的畫面。
但是已經許久沒有再畫畫了,自卑也是再也拿不起筆的原因之一,被家人抹殺掉的天賦,自己又有什麼堅持的必要呢?
“雨綿你怎麼了?盯着我們班的展出不動了。”
京雨綿有苦說不出隻好搖了搖頭表示沒事,随後随口問了句:“我們班的藝術生下學期會因為分班不再和我們一起了嗎?”
阮苑:“對呀,高二分班就不一起了。說到這個,真希望下個學期我們也能在一個班。”
京雨綿笑了笑,自己也想在新班級有熟人在一起:“那真是再好不過啦。”
在兩人沒注意到的地方,有一道視線一直在看着她們,鄭利和一群男生聊着天,時不時還一直往那邊看着。
有人注意到了他的這點,戲谑說道:“鄭哥這麼迷戀啊,人家朋友可是一直防備着你,那京雨綿是有點姿色,不過不怎麼待見你,真不準備放棄?”
見有人引起這個大家一直都好奇的問題,其他人也湊上來一人一句地問着。
“沒想到你會喜歡那一款啊,剛轉學過來時她存在感還蠻低的,後面注意到有這号人确實發現挺漂亮的啊。”
“鄭利這都多久了你還沒拿下?行不行啊?”
“我們鄭哥可是純情男啊,你們就别這樣逗他了哈哈哈哈哈!”
“噗!”,有人聽到說鄭利是“純情男”忍不住笑出了聲,大家看向聲音來源發現是鄭利從小到大的好兄弟陳明光在那偷笑。
“喂,陳明光你笑什麼?”
這個看着吊兒郎當的人,是鄭利平時最親近的朋友,雖然說是朋友更多人在背地裡嘲笑他更像是鄭利的狗腿子。
“我那是笑嗎?我剛剛打噴嚏了。”見大家在質問自己,也不敢去多說什麼,因為此時自己身邊鄭利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
“他這小子,上次還在教室裡大肆宣傳鄭利的追愛曆程,結果根本沒幾個人理他,還被很多女生嘲諷了,真是笑死我了!”
鄭利出聲打斷了一衆人對這件事的讨論:“好了你們别說了,這些事都不要慢慢來嘛。”說着向身邊的陳明光使了個眼色,“我還有些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随後也不顧那群人的挽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倆人走到人較少的地方,陳明光注意到了鄭利因為剛才那群人有些不對勁,忍住害怕的情緒開口說道:“他們根本就不懂,鄭哥你哪會是癡迷一個人的性格,那京雨綿不就是你感興趣嘛,又不是非她不可,我們鄭哥玩談多少女人……”
“閉嘴。”,話還沒說完,便被警告性的語氣打斷。
鄭利用看蝼蟻一般的眼神看着陳明光:“除了我叫你說的,你最好一個字也别多說,要是惹我生氣了,你知道會發生什麼……我讓你連學也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