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咚青被他這一番動作整的有點懵，“摸，摸什麼？”

向柯抓着手裡的尾巴往前一遞：“摸尾巴。”

甯咚青把手背在身後，她不摸，感覺好奇怪。

“你先解釋為什麼會在我家裡。”

“行吧。”向柯道把尾巴放下，繃着臉，“我在你家裡是因為你的狗被我附身了。”

甯咚青眼角一抽：“哈？”

“你不是感覺你的狗一到晚上就變了個樣子嗎？”向柯面無表情，“因為變成我了。”

甯咚青艱難地消化了一下這兩句話，然後轉身看了一圈客廳，喊道：“甯國慶？”

“都說了它被我附身了。”向柯又抓了身後的尾巴，“這個就是它的尾巴，不信你摸。”

甯咚青試探着摸了一把，發現居然還真是甯國慶的，她肯定還在夢裡，甯咚青偷偷咬了下舌尖，立刻傳來細密的疼痛。

是她瘋了還是他瘋了？

甯咚青斟酌了一下措辭：“所以你……呃，為什麼會附身到我的狗身上？”

這個世界真的有超能力啊？原來小說裡都是真的？！甯咚青伸出手，用指尖輕輕掩住了嘴唇，表示自己的震驚。

這樣一來，向柯會莫名其妙接近她也能解釋得通了，任誰大晚上突然附身到一隻狗身上都得找找原因吧？

“還有，你是說前兩天也附身在甯國慶身上了？那你晚上也變成人了？”

她記得昨天晚上她還強行抱着甯國慶睡覺來着……老天！

向柯：“……沒有，今天是意外。”

估計是下午喝太多櫻桃酒的原因，但誰能想到喝多了酒他就會變成這副鬼樣子啊！

向柯煩躁地薅了一把頭上的耳朵，尾巴上的毛也跟着炸了。

“至于為什麼會附身到狗身上，很複雜，我長話短說。”

甯咚青點了點頭。

向柯：“簡單來說，這是一個人神共存的世界，你是人，我是神。”

甯咚青：“……”

她覺得自己的認知受到了沖擊。

向柯見她沒什麼反應，默認她接受良好，繼續說，“每個神都有不同的職業，我負責渡亡靈，化怨氣，接引每個亡靈去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神有法力，但也會有禁忌，觸碰了紅線就會被天道懲罰。”

甯咚青問：“所以附身到甯國慶身上，是天道對你的懲罰？”

向柯：“嗯。”

“那你現在還有法力嗎？”

“沒了。”

甯咚青試探地問：“你犯什麼事了？”

向柯的表情在她問出話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裂開，甯咚青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怨氣。

“遇見你。”

甯咚青：“？”

這裡面還有她的事呢？

“那天我踹了兇手一腳之後你跑了。”向柯道，“天道應該覺得是我救了你。”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甯咚青不理解，“這都罰？”

向柯聳聳肩，“人各有命，神不能插手。”

甯咚青道：“那這個懲罰要持續多久？”

向柯：“不清楚，山神說是因為我和這隻狗有點關系，所以懲罰才是附到它身上，要想結束懲罰，就要得先知道天道為什麼會這樣懲罰我，然後贖罪，但是……”

“但是甯國慶和你并沒有什麼關系吧？”

“目前看來是沒有。”

甯咚青：“你就是為了這個才接近我和甯國慶的？”

向柯：“嗯。”

否則他一輩子都不想和任何活人有交集。

“這個懲罰結束不了會有什麼後果？”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