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完這句話後，鬼屋裡的燈忽地亮了，紅色的燈光打下來，照在向柯抹了紅顔料的臉上，甯咚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也不知道是被他的臉吓的，還是被他手上拿着的相機吓的。

“相機？”

甯咚青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他所說的話。

向柯鄭重地點點頭。

甯咚青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送我？”

“嗯，我看你挺喜歡拍照的。”向柯把相機放到課桌上，“還有那支口紅，我不太懂，就找了網上比較受歡迎色号，應該也挺好看的。”

甯咚青張了張嘴，又抿唇，最後指了指禮物盒：“那這個裡面是什麼？”

“香水。”向柯說，“木質茶香調，你打開聞聞，不喜歡我重新買。”

甯咚青：“……”

她剛剛借着燈光看了兩眼，這三樣禮物加起來都過萬了，她不敢收。

甯咚青此刻覺得揣在懷裡的口紅和香水像個燙手山芋，在灼燒她的皮膚，她把禮物擺在桌上，朝着向柯的方向一推：“你還是拿回去吧。”

“你不喜歡？”向柯眨眨眼睛，低下頭去褲子口袋裡翻找，“我還有一個，這個你應該喜歡。”

甯咚青看他執着的樣子，想必今天是必須得收一個禮物了，裝在口袋裡的東西應該也不太貴重，甯咚青試探着問：“什麼東西？”

向柯這時從包裡掏出一個東西，放到桌上：“車鑰匙。”

他洋洋得意地将手抱在胸前，等着被誇。

沒有人能拒絕一輛車吧？

甯咚青：“？”

這人腦子壞掉了？

好半天，甯咚青都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