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本應是個舒爽的天氣,甯咚青卻覺得渾身發熱,陣陣燥意從心底蔓延開來,裸/露在外的肌膚泛起癢意。
“你能不能别喘了?”
明明什麼也沒幹,甚至親都沒親。
某人像個八爪魚一樣壓在她身上,将她禁锢于小床的一方角落,臉埋進她的脖頸間喘氣。
向柯細細碎碎的親着她的鎖骨,唇瓣一張一合,貼着她說話:“我哪有喘。”
還嘴硬。
“你把床頭櫃上的手機遞給我。”甯咚青說,“我給你錄下來,你自己聽。”
向柯還真的伸手去床頭櫃上摸索,但他卻不是去拿手機,而是将僅剩的一盞台燈關了。
整個卧室霎時陷入黑暗。
“幹嘛?”甯咚青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向柯:“韓笑笑回來了。”
他怕她看見燈亮着,火急火燎地沖進來。
向柯話音剛落,甯咚青的手機就響了聲。
向柯給她拿了手機,果然是韓笑笑給她發的消息,問她怎麼這麼早就關燈了。
甯咚青劈裡啪啦将鍵盤好一頓敲打。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沒有,在批作業
【我是美女】:打什麼啞謎,我怎麼聽不懂
甯咚青在對話框裡删删減減,半天沒發出去一個字。
向柯耐心告罄,将她手機奪過來,按住語音鍵,啞着嗓音說了句:“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随後他順手按了靜音,将手機擱在床頭。黑暗中,找到甯咚青的唇,精準地覆了上去。
……
翌日清晨,甯咚青照例被一團毛茸茸拱醒,她撐着床坐起來,睡眼惺忪地揉着甯國慶的胖腦袋。
向柯已經換好了衣服,穿了一身墨綠色的西裝,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他走過去把甯國慶連拖帶抱的弄下床,然後對甯咚青道:“還要再睡會兒嗎?”
“不睡了。”甯咚青坐着伸了個懶腰,“明明沒幹什麼啊,怎麼腰酸背痛的。”
“你挂在我身上,七扭八歪的睡了一晚,身上不酸才怪。”向柯坐到床邊抱住她,“我幫你揉揉?”
“不了。”甯咚青靠在他懷裡醒神,“今天和笑笑約好了到街上逛逛,買點首飾什麼的……嘶,你這西裝質感真好。”
靠着很舒服,她都有點不想起來了。
向柯:“你喜歡?我讓他們給你做一套。”
甯咚青:“這很貴的吧?”
向柯:“還好,十萬出頭。”
“……”
甯咚青笑了下,有些無語,說真的,她有點仇富了。
洗漱完,甯咚青一拉開房門就看到縮在房間裡探頭探腦的韓笑笑。她走過去敲了敲開着的門:“幹什麼呢你?”
“你起這麼早啊?”韓笑笑往她身後看,“這向柯也不行嘛。”
“什麼跟什麼。”甯咚青真想把她腦子裡的黃色廢料清除出去,“我們什麼都沒幹,就接了個……嗯,比較色/情的吻。”
“你們孤男寡女,幹柴烈火的,同在一張小床上,就睡素的?”
韓笑笑不相信。
甯咚青道:“我們才在一起一天好不好,總不能就把人家在一起幾年才幹的事幹了吧?”
“那倒是。”韓笑笑攤手,“不過在一起幾年才幹那事,是不是太純了點?”
“純點好啊。”甯咚青話鋒一轉,“不是要去逛街?收拾收拾,走了。”
白溪鎮的溪水裡藏着很多漂亮的石頭,鎮上的人便将它們撿來,經過加工打磨,做成漂亮的首飾,很多人都慕名而來。
首飾漂亮,價格卻不貴,畢竟石頭不值錢,值錢的是手藝,然而現在很多都是機器代替人工,懂行的人自然不願意花大價錢去買。
但更多的是不懂行的。
店家們眼尖地盯着兩個穿着價值不菲的西裝的男人,他們各自拎着個包跟在兩個漂亮女人身後,一看就是人傻錢多的主。
于是隻要是他們經過的地方,店家就會迎上來,不遺餘力地推銷各種手鍊、項鍊、戒指……
“小帥哥,看看這手串,這串叫“金風”,這串叫“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呀!最适合你和那位漂亮姑娘一起戴了。”
“小美女,看看我們家的項鍊喲,開過光的的,年年歲歲不相負,寓意好得很!”
……
甯咚青和韓笑笑交換了眼神,一躬身,從人群裡擠出去了,留着向柯和鐘運喜在後面應付熱情的賣家。
漂亮的首飾是真的很多,而且百搭,韓笑笑憑借着本地人的優勢,講着一口方言,砍了一半的價錢。
兩人滿載而歸。
在外公外婆家吃完晚飯,天色漸晚,宣告着假期的結束。
鐘運喜先将甯咚青和向柯送回了南城,又帶着韓笑笑離開。
回到南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但是,搬家公司去不了園林,甯咚青不禁有些發愁。
向柯倒是一甩手掌櫃,說讓她把貴重物品拿出來,其他的都交給胡秘書。
“這不好吧?”甯咚青不是很适應總裁生活,“會不會太麻煩人了?”
“我還給他續香火呢,禮尚往來。”
甯咚青:“可你現在也沒香火啊。”
一句話,直往人肺管子裡戳,向柯覺得胸口有些喘不過氣。
最後搬家的事還是這麼潦草的全盤交給胡秘書去處理了,甯咚青正式住進園林那天,藍天白雲,晴空萬裡,是個良辰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