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頓道：“魔族。”

李慕婉表情凝重起來：“帶回師兄的那天，師尊跟魔族有過打鬥。”

2

扶搖宗。

院裡的棠花又落了一地。

天衡院長走進來沒看到王林還愣了下，随後擡頭就看到他跑樹上躺着去了。

白袍上的金絲暗紋在斑駁樹影下流光溢彩，發尾的紅繩晃晃悠悠的飄在半空中，招雪被他丢在樹下的石桌上，清心鈴垂在一邊漫不經心的作響。

天衡院長露出點笑意：“跑樹上去做什麼？”

“想我師妹。”王林偏頭往下看了一眼，思緒有些放空的看着滿樹棠花：“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

天衡院長微微撩了撩衣袍坐在石椅上：“所以連劍也不練了？”

“心不定，不如不練。”

他低聲道：“很奇怪，我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師尊。”

天衡院長擡頭看他：“嗯？”

王林帶着些迷茫開口：“我以前是不是問過你想念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是啊，”說起這是天衡院長也有些懷念。

他笑着說：“當時浮言下山尋藥材，外出了一個多月，回來後問你想不想他，你說着想，回到院後又問我想是什麼意思。”

王林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他起身從樹上跳下來，帶起一樹棠花落雨。

“你當時說想念就是腦海裡總會浮現一個人的樣子，會想她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吃飯有沒有受傷。”

他笑：“我想我現在知道思念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