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頓單于話落,漢使三人着急的上前兩步,賈相讨好道"單于息怒,代王派我等前來,就是為了談。臨行前代王特意吩咐,以和為貴,萬事好商量..."
霍頓單于面無表情,看不出息怒。
賈相上前走兩步,站在霍頓單于右邊的侍衛,拿出彎刀走出來,站在賈相面前,擋住去路。
賈相從懷中拿出一個黃色的布帛,交給右侍衛。右侍衛未動,繼續拿着彎刀盯着賈相。賈相看向霍頓單于"此乃代王的手書,請單于過目。"
霍頓單于看了眼賈相,輕蔑一笑,雙手擊掌,營帳外的士兵向帳内湧入,向三位使者沖去。
此時的賈相,從袖中掉出一把匕首,殺向前面的侍衛。另外兩個使者袖中掉出兩個白色圓球,他們捏碎圓球,手中出現白色粉末,揮手灑向帳中,很快帳内的人昏倒一片。
同時,兩個使者亮出匕首,向霍頓單于沖去,被左邊的侍衛阻攔。左侍衛猶如天生神力,一掌把兩位使者逼退五步。同時,賈相被右侍衛打退,後退到兩名使者身邊。
霍頓單于盯着最右邊的使者"你是誰?"
右邊的使者去掉胡須,露出白皙的面容,此人正是劉青。賈相去掉胡須,露出堅毅的五官,此人正是成風。另外一個使者去掉胡須,露出的面容是一個剛毅的武将,名叫鐘離孛,乃劉青私兵的隊長。
劉青看向霍頓單于"單于好眼力。"
"是你們太蠢。漢使都是懦弱的文人,來到本單于營帳内先軟了三分,更不會說'通市'。"
"原來如此,漢使竟如此行事,風氣風骨蕩然無存,回去定會徹查,以正我大漢威嚴..."劉青說完,拿出一個匕首扔向霍頓單于,左侍衛出手接住,眼中盡是嘲諷。
緊接着,成風扔出一個匕首飛向霍頓單于,越過左侍衛,被右侍衛接住。右侍衛責備的看眼左侍衛,向前走了兩步,揚起手準備把匕首仍回去,卻發現手竟然酸軟無力,他震驚的看向左侍衛,左侍衛已支撐不住,坐到了地上。
劉青走向右侍衛,出手把他推倒在地"忘記告訴單于,我擅長用毒。"
"帳外有三萬草原勇士,你再多的毒,也插翅難飛。"
"有單于給我們陪葬,這一趟死的也算其所。"成風無所謂道。
"就是,我們受這些胡人的鳥氣,受的實在窩囊。臨死前拉着單于陪葬,史書怎來着,也會給俺這粗人,記上一筆,這一生值了。"鐘離孛慷慨道。
劉青見霍頓單于依然淡定,含笑拿出一個弓箭,弓隻有手掌大小,但箭卻是一個一個粗點的銀針,銀針通體發黑,一看就知含有劇毒。劉青一次握緊四根銀針,搭在弓上,盯着霍頓單于"此箭一出,再無餘地,我們進地府,找鬼王辯是非。"
霍頓單于大笑出來,瞬間營帳消失,周圍已經圍着層層鐵騎,他們手持弓箭,對準劉青他們"看看,是你的箭快,還是草原英雄的箭快。"
"好,我們就比比。"劉青話落,松手。手上銀針飛向霍頓單于,同時箭雨飛向劉青。成風與鐘離孛飛快沖向劉青,以身為遁,為他擋箭。
同時,地上坐着的左右護衛,掙紮的起身給霍頓單于擋針。但霍頓單于卻穩穩的坐着,因為他身上有铠甲,可刀槍不入。銀針卻在空中分散開來,分别飛向霍頓單于的雙腿與手。飛向雙腿的銀針被掙紮的左右侍衛擋掉,直接吐血而亡。飛向雙手的銀針一個劃破手背,一個射偏飛出。
成風與鐘離孛,想象中的疼痛未到來,他們睜開眼,見他們周身發出一道金光,擋住了箭雨。他們驚喜的看着對方,然後看向劉青。
劉青緊緊的盯着霍頓單于。
霍頓單于吐了一口血"原來,是有備而來,是本單于小瞧你了。"
"他們的保命牌,隻能護他們一刻鐘,一刻鐘之後再殺不遲。"一個拄着神杖的薩滿祭司走了出來,她拿出一個犀角,在霍頓單于頭上來回旋轉三圈,默念咒語,霍頓單于的面色緩和許多。
這時,北方三處燃起濃煙,霍頓單于沉着的臉,燃起了憤怒"你做了什麼?"
"自然是,送給您一份大禮。"
"那是雍屈、真樹、力羯部落。"薩滿祭司說完,在場的匈奴人眼神微妙。
劉青含笑道"都說了,是一份大禮。"
霍頓單于拿出腰間的匕首,用力的揮向劉青。匕首刺向護着劉青的金光,發出呲呲響聲,一時之間兩種力量不相上下。
但,長久之下對劉青等人不利。劉青亮出他自己的黑匕首,準備殊死一搏。就在這時,一支箭飛了出來,飛向霍頓單于的匕首,把匕首撞擊在地。
衆人擡頭看向箭的來處,隻見周圍山上,稀松站着幾十鐵騎。他們居高臨下揚起手中的弓,箭在馬鞍上一滑,瞬間被點亮,然後箭搭在弓上,射向地上的帳篷,帳篷立即燃燒了起來。
下面的匈奴人,手中的弓立刻拉滿,旋轉方向對向山上。
霍頓單于看向劉青"如此好的時機,卻隻有區區百人。如此看來,你并未得到受命,是私自行動...你若肯留在草原,本單于封你左賢王..."
"霍頓單于,做人不能如此不厚道,你當着本王的面,挖本王的弟弟。你是打本王的臉呢,還是嘲諷你不自量力?"話落,幾萬漢軍出現周圍,把匈奴團團圍住。為首之人是劉襄,乃齊王。
看到來人,金光中的三人,眼睛瞬間酸澀,劫後餘生的慶幸,讓他們眼中湧入了淚花。
劉襄嫌棄道"你這小子,幾天不打就上方揭瓦。這次不拆齊國了,反倒拆了匈奴王庭...給霍頓單于惹了如此大的麻煩,還不賠罪。"
劉青含笑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單于,請單于原諒則個。"
霍頓單于臉色鐵青,他壓下怒氣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