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震驚的低頭"貧道一元,參見天女。"
"你不是說本神是魔嗎?為何稱呼天女?"
"您使用的乃靈氣,怎可能是魔。是貧道被他人蒙騙,未經證實,就擅下定論,是貧道之過。"
"他作為曆王長子,登這天子之位,有何不可?"
"天女,您強行為王子強身,改他壽數。此舉,已破了西王母的詛咒,乃天下之幸。然,天地綱常,人間壽數,自有天道授之。若,王子登基之後,行善事,造福天下百姓,普天歌頌,天上諸神,或可不究..."
"你想讓本王做個傀儡,任人擺布?"姬破怒道。
天女皺眉,這時,天空飛下一頭猼訑神獸,猼訑化成人形,落在地上,正是四方。
四方行禮"小神乃玄天大帝座下神獸,四方也。此次奉玄天大帝之令,特來勸天女,人間之事,不要過多插手,以防引來天道反噬..."
"天道何意?"
"玄天大帝言——不破不立。"
四方說完,消失在天女面前,出現在姬破身前。他施法散了一元真人的修為,一元真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耋耄老人。
一元真人虛弱的癱坐在地上,望着四方"上神,貧道做錯了何事,為何要廢了貧道的修為?"
跪着的衆人聽到,不由得心驚,此事竟然驚動了天神。有好奇者擡頭,卻被一股力量壓着,無法擡頭。周公與召公同樣跪着,額頭上冒出細汗,心中惶恐,不敢動彈。
"人間修道之人,乃受天眷顧,可修吸納天地靈氣,乃是天選之人,是傳神之令,呈人之祈的橋梁。你倒好,反倒挑撥是非,妄圖攪動人間風雲。本仙收回你的修為,小懲大戒,以敬效尤。"四方說完,看向跪着的衆人"人間之事,神族本不該插手。但此事關乎天女因果,又有修真之人混淆視聽,本神不得不來一趟。"
姬破此時冷靜下來,他看向四方"神君,若這天子之位,本王登不得,還有誰可登?"
四方看向召公"王子靜此時不出,還要待何時?"
召公聞言,突然發現他可以動彈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慌忙起身,向宮門跑去。
"國人暴動時,王後命人把襁褓中的靜送到召公府。"四方道。
"此事我知,但召公把靜交出去了,我以把靜的屍體與父王葬在一起。"
"召公交出去的,乃是召公的兒子。故,靜未死,并以召公幼子之名活了下來。"四方看向姬破"王子靜登位,你可有何不滿。"
姬破未語,他看向召公帶着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少年,眉宇之間有王後的影子,他哽咽道"姬破,聽神君之令。"說完,他撿起天子劍,一劍斬了周公,然後揮向周公身邊的将軍。緊接着,斬殺欲拔劍的将領,直到所有人沉默。
姬破走向王子靜,王子靜驚恐的躲在召公身後。
召公跪地乞求道"這是王子靜,您的親弟弟,唯一的弟弟啊——"
姬破卻托起了天子劍,跪地呈劍"臣姬破,拜見天子——"
衆人轉身,朝靜的方向跪拜"臣,拜見天子——"
四方見此,變成了猼訑,縱身一躍,飛到空中,飛向九天。
天女施法,把姬破帶回到了沙漠。
姬破看到天女,放聲大哭起來,這一哭,就哭到日落,哭到了月上中天。
天女見姬破的臉已哭的紅腫,但悲傷未有減少。她拿出埙,吹了一首曲子,狼王帶來毒蛇。天女施法弄幹淨了蛇,并烤起了蛇,很快肉香四溢。天女撕下一塊蛇肉,放到姬破嘴中。
姬破咽下一塊肉,緊接着天女又塞了一塊肉,姬破繼續吃。
如此過了一個時辰,天女見姬破情緒好了一些,她把姬破的頭放到自己腿上,輕輕的拍着他的背,口中哼起歌謠"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呂調陽。雲騰緻雨,露結為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岡。劍号巨阙,珠稱夜光..."
"我錯了,我回去之後不應該隻顧着玩..."姬破悶悶道。
"我隻教了你劍法,教你保命,卻未教你朝中之事..."
"我回去之後,覺得一切都稀奇,尤其有水的地方。我就禀告父王,要逛遍四海。父王當時皺眉,王公大臣大多不贊同,而我卻一意孤行,仗着武功好,又有您的庇護,無所畏懼的去處闖蕩。而等我歸來時,卻看到了國人暴動,父王死于彘..."
"你覺得你父王是個暴君嗎?"
"父王死時,我準備登天子之位。可周公與召公對外宣稱父王仍在,我自是無法登位。隻能暗中查探,發現父王命虢仲伐戎,最終失敗,使父王失去了威信,後來推行專利之策,确實昏君之行..."
"之後的十四年,你在哪兒?"
"我未接觸過治國之策,而朝中之人我都信不過,于是我就去諸侯國遊曆,看諸侯國的朝事,結果越看越心驚。經過接觸各國朝事,才明白,那場暴動,分明是周公、召公發動起來的。"
"你為何放了召公。"
"他救了靜。也許他受人蒙蔽,也許他隻是想讓父王吃點教訓,不要如此的狂妄自大,可結果卻不受控制了..."
"今後,你有何打算。"
"我現在就想好好睡一覺,一切等睡醒了再想。"
天女聞言,伸手蓋住姬破的眼,直到他呼吸平穩,松開手。她看向空中的圓月,喃喃的問出"曦皇,你在哪兒...若是你遇到此事,你會如何..."
童謠看向六道"曦皇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