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章見此,調轉馬頭離開。他回到劉府,匆匆走向主院,找到劉業,怒罵道"妖道下山,必生霍亂。"
"妖道?怎會有妖道,細細說來。"
劉業把劉章帶回屋内,閉門議事。
呂嵩帶着司徒邩走進呂府,來到呂晴的院中。
呂晴此時正在院中,站在魚池旁,無聊的喂魚。
"你再喂下去,魚要撐死了。"呂嵩揶揄道。
呂晴轉身,看到呂嵩身後站着司徒邩,出手揉了揉眼睛,确認沒有眼花,驚喜道"嵩哥,我看到了司徒師兄!"
"晴兒,好久不見。"
呂晴激動的走到司徒邩身前行禮"晴兒拜見司徒師兄,您快随晴兒進殿内,晴兒要好好招待師兄。"
"不必麻煩,我此次前來是為劉青而來。"
呂晴與呂嵩表情一怔,互看一眼,然後看向左右。左右之人會意,帶人離開。片刻之後,院中隻有他們三人。
司徒邩繼續道"劉青最近跟一個叫童謠的姑娘在一起,童謠乃妖邪,我此次下山來,便是為了她。但,劉青乃你未婚夫婿,以防誤傷,故需你勸解一些..."
"不可能,童謠乃張山的徒弟。張山十年前,曾去過岐山派,與我一同學藝,并在岐山派待了一年,衛長老也知。他的徒弟,怎可能是妖邪?"呂嵩反駁道。
"你是在質疑我的人品,還是道法?"
"不敢,見钺不敢。俗話說捉賊拿贓,見钺并未親眼看到..."
"你要眼見為實?"
"是。"
"嵩哥,我們乃凡人,若是親眼看到妖邪,我們哪還有命?司徒師兄乃岐山派翹楚,掌門與一衆長老都贊其,乃天眷之人。他說的話,怎可能有錯?"呂晴說完,看向司徒邩"青哥被童謠迷惑,許久未回京,如今在哪兒晴兒都不知。司徒師兄,晴兒現在要怎麼做,才能救回青哥?"
"童謠的目的是煥顔珠,我們守住煥顔珠,守株待兔就可。"
呂嵩聽到煥顔珠,警惕的看向司徒邩。
這時,司徒邩眼中飄出一縷紅光,飛入呂嵩眼中。呂嵩雙眼蒙上一層紅光,片刻消失,随即躬身道"一切由司徒師兄做主。"
童謠與劉青等人落在臨淄城外,看着來往的百姓,喧嚣的城門口,恍如隔世。
成風轉頭望向西北方"玥娘呢?我們把她一人丢在荒漠了嗎?"
"世上已無玥娘,隻有天女,鎮守北方的旱神。"劉青傷感道。
童謠擡頭望向城門,痛苦的閉上眼。片刻之後她睜開眼,眼中隻有決然,她轉頭看向張山與劉青"之後的路,我自己走,後會無期。"說完,身體開始後退,然後揚起遁木蓮花燈,施法點亮。
張山與劉青迅速的去追,而速度始終追不上。兩人此時驚恐的發現,童謠的法力竟會增長的如此快,仿佛每找到一顆玄天石,她的法力就會增加一大截。
張山焦急的拿出泰阿劍。
劉青亮出黑匕首,咬牙道"追上她。"話落,黑匕首帶着劉青沖進遁木蓮花燈的燭光中,與童謠一起消失。
張山望着兩人消失的地方,憤怒的拿起泰阿劍揮向空中。
六道來到别有洞天外,見到四方在守門,含笑道"你做錯了何事?大帝竟讓你守起門了。"
"大帝讓四方在此等候六道仙君,給六道仙君傳話。"四方說完,清清嗓子,學玄天大帝的語氣"本帝推衍天機,發現天劫将至,遂閉關修行,不問世事。若是哪位仙君前來,可前往他處,尋找解惑之法。"
六道嘴角抽了抽,四方尴尬的看向别處。
六道向前走了兩步,四方閃身擋住六道身前。
"玄天帝插手了旱魃之事,定是知道第五顆玄天石在何處。"
"玄天大帝交待了,若是問此事,直接答複便可。第五顆玄天石在虛天畫卷中。"
"虛天畫卷?難道是魔帝成魔時,以九天的弱水為墨,大地上的息壤為卷,生平為筆,畫出的虛天畫卷?"
"正是。"
"一個凡人,怎能把玄天石送到虛天畫卷中?"
"一千年前,魏國先祖岽前往昆侖山,偶遇一個七彩水潭,認為潭中水乃瓊漿玉液,遂取來飲用。飲過之後,第二日消失不見。随行之人認為岽已成仙,便回到七彩水潭取水,而潭中之水隻餘一口之量,遂取瓶裝之。"
"潭中之水乃弱水?"
"正是,千年前,九天上的弱水河出現晃動,并灑落到人間一些。正巧被岽遇到,并被魏國王室保留了下來。"
"即使有弱水,也進不了虛天畫卷...難道是魔仄?"
"是,你不是在緝拿魔仄嗎?"
"原來魔仄的目的是阻止骸骨相合...可玄天石在虛天畫卷中,童謠要如何取到?"
"童謠有遁木蓮花燈,可随意踏入任何空間、時間。之前她的法力過于低下,隻能當飛行器使用。如今她闖過冥界,又從旱魃手中得到了玄天石,力量大漲。何況玄天石之間相通,進入不難,但出來嘛...就憑本事了。"
一時之間,萬千思緒湧入六道腦中,他目光悠遠的看向遠方"玄天石不就是放着一人的骸骨嗎,為何魔界要插手?還有童謠到底是誰,為何我對她有一種熟悉感..."話落未得到回應,他轉頭看向四方的方向,四方卻早已不見。他眼神複雜的看着别有洞天,片刻之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