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腦子裡卻想不出一個滿意的方案,隻能一味的埋藏在心田。
藍森說過一句在中國比較古老的話,他記得很清楚:“窗戶紙總會有捅破的一天。”這句話似乎完美适配如今的現狀。
所以我很有可能會失去你,是嗎?
失神的黑色瞳孔驟然聚焦,衣袖被輕輕拽動,床上的人兒坐起身來,低聲哄道:
“你别不理我,下次在床上我不罵你了行不行?下次…下次。”藍森一想到自己要說出那些不堪入目的詞語就有些害羞,難以出口。
語畢,身體落入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藍森的氣息打在對方的耳廓,手臂摟住他的脖頸。
兩人許久都沒說出一句話,微妙的氣氛不禁令人多想,就當藍森想出聲打破着僵局時,耳邊響起悅耳的聲音,内容卻又與之相反。
“下次什麼?”
神經病啊!
藍森還以為他是出了什麼事,正準備安慰他來着,将人推開,雪白的枕頭往他臉上扔。
剛從記憶中抽離的淺野久司挑起眉毛,接着上前俯在她的耳旁追問,惹得藍森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走去廁所,坐在原地的淺野久司還在火上流油:
“慢點,一會兒摔着了怎麼辦?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用你管!”
廁所裡傳來她的吼叫聲,淺野久司笑的無奈,似是在溺愛對方的行為,長歎一口氣,端起起涼掉的飯菜轉身投入廚房。
天色逐漸暗淡,今日的黃昏是迷人的破曉色,空中沒有一片雲朵,卻有月牙兒和星星,看的時間久了,還會出現失真感。
仙台的霧氣比劄幌少很多,空氣能見度也高了不少,所以且看且珍惜。
藍森收回視線,看向院子裡正在除雜草的“園丁”淺野久司,手中的剪刀被他靈活運用,淺野奶奶精心培育的花草樹木,她的孫子給它們修剪出了新造型,這應該也算是迎接春天的來到的一種方式吧……
“園丁”的神情專心緻志,對待花草像對待孩子般,仔仔細細的,沒有一點疏漏。
如果我們有個孩子會怎麼樣?他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後,手掌不受控制地撫摸起小腹,開始幻想未來一家三口的生活:一起接送孩子放學、一起輔導孩子的作業、一起去旅遊、一起……
臉頰猝不及防被一個吻襲擊,藍森回過神來怔怔地看着那張放大的帥臉,慢慢紅了耳根,心率上漲。
我們以後的孩子一定會特别好看!
别的方面藍森不肯笃定,但在外貌方面保持絕對的十二分自信,就是因為淺野久司的基因太優越了,全身上下都優點。
淺野久司要是去捐精,那肯定是供不應求。
“怎麼了?突然變得傻傻的。”淺野久司朝她笑的如沐春風,像漩渦一樣令她深陷其中,伸手環住他強勁的腰身。
“沒有,隻是突然有點太想你了。”肉麻的情話從藍森嘴裡脫口而出,這也是她第一次向淺野久司表達愛意。
心思細膩的他猜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結果,将她的頭攬入懷中,心滿意足道:“我也想你了,特别想,特别。”
藍森提議道:“我們明天出去走走吧。”接着又控訴淺野久司的行為:“不能再像今天早上那樣了!”
雖然她突然冒出了要孩子這個想法,但性生活也不可以太不節制,身體吃不消,不僅嗓子啞還腰疼。況且也不想這幾天的仙台之旅在卧室裡度過。
“你控制一點,這種東西不能…不能太頻繁,會…會壞掉的。”話還沒說完,藍森便拼命地往淺野久司懷裡鑽,即使看不到她的臉,也能感受到她的羞澀。
輕聲細語的調子,也許會引來别人的憐憫,換作淺野久司可不會這麼憐香惜玉,溫潤如玉、彬彬有禮隻是他的表面。
“放心,我不會讓你壞掉的。”
即便便來日方長,也不想錯過當下。
藍森白了他一眼,将他推開,空氣中的粉紅泡泡被瞬間紮破,取而代之的是黃色泡泡,沒點正經的東西,腦子裡天天都是廢料。
藍森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哼”叫,原本輕蔑的語氣充滿了不屑,傳到淺野久司的耳朵裡自動變成了調情的意思。
手指攀上她的胳膊,藍森用力拍開,對上他的神情,讀懂了其中的情欲,無可奈何地離座而去。
說話左耳進右耳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