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圭琳和赫敏要研究斯溫伯恩的日記本,陳道長住回了斯普勞特教授的家,倒也沒人去管水紀雲了。水紀雲倒也不在意,她反正是一個人自由慣了,原本被傑圭琳她們拉着讨論事情還嫌有點太忙。這一下子閑了下來,她就幹脆天天往村子裡跑,一時之間在村子裡也混了個眼熟。
聖誕節的那天早上,水紀雲也就比以往早了一點進了村子裡唯一的酒吧,她透過稀疏的人群就看到陳道長在跟老闆說着什麼。水紀雲不由得抱胸看着她,很想要知道這麼一個滴酒不沾的人跑酒吧是來幹什麼,随後她就看着陳道長把兩枚金色的硬币遞了過去。水紀雲不由得臉一紅,她這段時間在酒吧裡吃吃喝喝好像一直沒付錢。而她也一直沒意識到這一點,畢竟她和陳道長一樣,出門玩就從來不用自己付錢。
水紀雲還在瞎想的時候,陳道長已經幾步走過她的身邊了,陳道長朝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随後繼續目不斜視地往外走。水紀雲不由得有些局促地道,“謝謝。”
陳道長腳步一頓,随後不由得笑出聲來,道,“沒事。”她頓了頓,像是撇清關系一般道,“錢是傑圭琳的。”
水紀雲了然地點了點頭,想也知道,這裡怕也就是傑圭琳能有錢了。水紀雲想了想,終究還是道,“以後我去找她吧,不用麻煩你一趟趟地跑了。”
陳道長沒有說話,隻是無意識地揉着自己的中指。水紀雲猛然間想起她們18歲時候的事,臉不由得有些熱。很快陳道長的聲音響了起來,“她最近有些忙。”
水紀雲又不由得後知後覺地想了起來,她們三個都有自己要處理的事。陳道長想了想又道,“今天既然遇見了,不如一起去畫坊看看你需要什麼。”
水紀雲在心裡冷笑一聲,陳道長又想趁這個機會整什麼幺蛾子了?隻是陳道長剛剛替她付了飯錢,她也不好直接拒絕,隻能道,“好啊。”
水紀雲跟着陳道長出了酒吧,兩人走了幾步,水紀雲就聽到陳道長在一邊悶聲問道,“聽說你在這裡交了不少朋友?”
水紀雲在心裡冷笑,陳道長又來打聽她的生活了。她故意道,“對,也遇到了一個挺有趣的人。”
陳道長擡頭看了她一眼,水紀雲在這裡找男朋友和女朋友都和她沒有關系,但是不希望水紀雲會愛上伏地魔。愛上伏地魔就注定水紀雲到了最後肯定會傷心的。陳道長緩緩道,“裡德爾不可靠的。”
水紀雲聽她聲音悶悶的,像是患了重感冒一般,隻以為陳道長是在吃醋。她又故意道,“他風趣,幽默,好看,比你可靠。”
陳道長的眼角有些發紅,她的聲音都有些抖,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水紀雲這麼一天天地往她心上插刀子。陳道長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自己百般情緒,這些都不重要了,她們今晚出去了不一定能回來,既然如此,那她還是讓水紀雲能聽到那一聲‘對不起’吧。“水紀雲,如果我以前做了傷害到你的事,我向你道歉。”
“你值得一個能讓你感到幸福的人,那個人也許不是我,但是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活着,好好的,開心地活着。”
水紀雲瞬間明白了,她今天遇到陳道長并不是偶然。“有意思嗎?”水紀雲直接問道。
陳道長深吸了一口氣,她似乎想要再說些什麼,卻還是閉上了嘴。她擡手,水紀雲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陳道長自嘲般地笑笑,把一個錢袋子放到地上,轉身走了。
水紀雲瞬間知道自己是誤會陳道長了,她張嘴想要道歉,陳道長卻已經快步走遠了。水紀雲看着如一棵松柏挺着背,行如風,慢慢隐入人群的陳道長,沒了食欲和繼續逛的欲望。她的心髒微微有些疼,陳道長好像是在赴死。
水紀雲回了休息室,就看見赫敏和傑圭琳依偎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接着吻。水紀雲連忙移開了視線。赫敏和傑圭琳好不容易分開,她輕喘了一聲,在看見水紀雲的時候有些尴尬地站了起來。赫敏像是想要掩飾什麼似地道,“你回來的這麼早?”
水紀雲笑着提了提手裡的錢袋,道,“謝謝。”
傑圭琳在看到錢袋的時候斂了斂眉,陳道長既然都把水紀雲安排妥當了,那今晚的事情恐怕比她說的還要危險。傑圭琳站了起來,走到水紀雲面前,又遞了一個錢袋過去,道,“這些你也拿着吧。很抱歉我這幾天比較忙,忘了告訴你了。如果以後你願意,可以住到城堡。我已經跟我哥說過了,他會照顧好你的。”
水紀雲就是再遲鈍,陳道長,傑圭琳和赫敏今天這麼反常的舉動也足以讓她明白,她們三個在籌劃着什麼危險的事情。而以她對陳道長的了解,她們今晚就會行動。怎麼呢,最後看她一眼,就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赴死了嗎?
水紀雲笑笑,道,“這段時間謝謝你們的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