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長在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瞬間清醒了過來。她‘唰’的一聲拉了水紀雲就站了起來,心裡不由得自責,她怎麼可以讓水紀雲在外面待那麼久。水紀雲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那個聲音又道,“我希望你不是在想着幻影顯形,斯普勞特小姐。我現在還不想看到你身首異處。”
水紀雲看了一眼眉毛都皺緊了的陳道長,随後看向前方。逆着夕陽,一位胡子花白,帶着半月眼鏡,身穿紫袍,周身冰冷的巫師臉上帶着冰冷的笑意看着她們。
陳道長咽了咽喉嚨,她輕聲道,“鄧布利多部長,你好。”
水紀雲呼吸不由得一滞,随後有些腳軟地靠在陳道長的身上。陳道長連忙攬着她的腰将她抱穩了,剛想要說些什麼,就感到水紀雲把臉埋在了她的肩上,炙熱的呼吸打在了他的脖子上。陳道長心跳都漏了一拍,她還沒想白水紀雲要幹什麼,就感到水紀雲的手伸進了她的牛仔褲的後兜,拿出了她的發圈。陳道長瞬間明白了,她笑了笑,道,“鄧布利多部長,我們真是榮幸啊,能在這裡就見到你。”
鄧布利多笑笑,問道,“斯普勞特小姐,這麼晚了,您和一個麻瓜在這裡幹什麼呢?”
等一個逃的時機。陳道長在心裡道。
“鄧布利多部長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呢?”陳道長問道,“難道是知道我們在這裡了,所以特意來找我們的?”
“這個小鎮上出現了沒有見過的人,我就想要過來看看。”鄧布利多笑道,“您的另一位同伴呢。”
陳道長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全英國每個小鎮這個時候怕是有數不清的陌生人湧入,鄧布利多要想一個個查過去那不得累死,不過在霍格沃茨的那位内應怕是也沒有想到水紀雲會跟過來吧。陳道長想了想,視線飄向酒吧門口,随後道,“我如果說我們是為了這裡的酒吧來的,鄧布利多部長,您會相信嗎?”
鄧布利多輕聲笑了,道,“斯普勞特小姐,如果您不想說,我一樣會知道的。”
“攝神取念嗎?”陳道長一挑眉頭,她故意直直地看向鄧布利多,“其實不瞞您說,我對攝神取念還蠻好奇的,所以查了查書。我不懷疑你能看得出來我在撒謊,但我好奇的是,你要用多長時間,才能知道我隐瞞的是什麼。另外,你覺得我們有沒有練大腦封閉術呢?”
“看來蓋勒特在派你們來的時候,讓你們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啊。”鄧布利多的眼睛裡依然不帶着絲毫的暖意,他繼續道,“這可真是太像他了,自己躲在身後,隻敢讓别人替他沖鋒陷陣。我隻是沒有想到,他現在連未成年的孩子都開始利用了。”
“您就是因為這一點而喜歡他的吧。”陳道長故意道,她在看到鄧布利多終于把視線從水紀雲身上移開,集中在她的身上的時候笑了出來,繼續道,“我倒是有點好奇您是因為什麼而和他分手的,”陳道長說着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地刺激道,“是因為您的妹妹嗎?”
“斯普勞特小姐,”鄧布利多冷聲道,“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抓你們!還是以為你們躲在霍格沃茨就是安全的!”
“我們當然沒有那麼天真,”陳道長道,她又看了一眼酒吧,道,“但是鄧布利多部長,您是一位有着大法力的巫師。您可能非常想要把格林德沃先生,和我們這些不滿您的統治,躲藏在霍格沃茨和格拉漢姆村莊,時刻想着要反抗您的人抹殺幹淨。但是很可惜,那裡有格林德沃先生,還有比你們兩差一檔,但同樣精通黑魔法的湯姆·裡德爾先生。如果隻靠您出手,您大約是沒法拿下我們的基地的。可是您和我們打了那麼久,那些和您意見不統一的古老的家族的人也被您殺的差不多了。”
“那些被您提拔上來的人,他們正在努力吸收着,運轉着整個英國。您就像是一個騎手,您這個騎手很好,英國這匹馬也不錯,但是你們合作的時間太短,馬匹還不知道您的心思,所以跑起來的時候,時而偏右,時而偏左。您在這個時候想要騎着這樣的一匹馬,來和您的敵人對戰。您就算是勝了,那也不過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但是到了那個時候,那些反對你,卻因為你的實力而不敢出聲的人肯定會趁機竄出來,你想看到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事發生嗎?”
鄧布利多冷笑了一聲,道,“我想要的,你們永遠無法理解。”
“也許我确實無法理解。”陳道長笑着看着被推開的酒吧的門,以及魚貫而出朝着他們走來的人群,她抱緊了水紀雲,道,“和你聊天很愉快。”她說完,迅速地轉了起來。
鄧布利多穿越了人群,近乎是瞬移到了陳道長面前,伸手朝着水紀雲的手臂抓去,陳道長如同本能一般想要推開鄧布利多的手。鄧布利多奸計得逞一般,反手握住了陳道長的手。陳道長隻覺得自己的手臂瞬間被撕裂了,但旋即在她耳邊響起了鄧布利多的驚喊聲,和幾聲中文地爆喝,“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