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二天的下午，陳道長百般無聊地坐在院子的石桌前看着水紀雲塗着指甲油，水紀雲掃了她一眼，埋怨道，“腦子裡除了幹活，能不能想點放松的事。”

陳道長沉默了。從小到大，她腦子裡想的就是好好讀書，好好幹活。這樣在她哥，在水紀雲被父母教訓的時候，她好上去賣個臉面，求個情。她沒有一天敢懈怠，生怕自己有一天不聽話，讓自己的父母和水紀雲的父母生氣，把他們三個一鍋炖了。

水紀雲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指甲油，用眼角看了一眼愣在那裡的陳道長。水紀雲在心裡歎了一聲，等她們回去了，她怕是再也塗不了指甲油了。“你平時放松的時候幹什麼？”水紀雲問道。

陳道長想了想，道，“打電腦遊戲。”

水紀雲翻了一個白眼，這人不能到處去旅遊，真的不能全怪自己吧。

“不約人逛逛街？”水紀雲又問道。

“要買的東西，網上都能買到。”陳道長道。

水紀雲看着陳道長，有些疑惑地問道，“那你還想去瑞士滑雪，夏威夷遊泳，再去阿姆斯特丹漲漲見識？”

“我想去看風景，體驗當地的風土人情有什麼問題嗎？”陳道長反問道。

水紀雲擺了擺手，不想跟陳道長就這事争吵下去。

她們兩人安靜了沒一會兒，院子裡的空間突然有點扭曲，水紀雲還沒有反應過來，陳道長已經單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後，左手抽出了魔杖。盤在石桌旁的小曙似乎也聽到了聲音，它用身體把兩人圈了起來，擡起身體，朝着扭曲的空間吐着性子。一個有着一頭灰白寸發的老人慕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在看到院子裡警戒地看着他的兩人一蛇的時候有些尴尬了。他努力笑笑，道，“沈大人還沒回來？”

水紀雲禮貌地笑道，“她出去辦點事了，馬上回來。您是……”

“我姓莊。”莊老道，“我和沈大人約了今天來這裡見……”莊老話沒說完就上下掃了水紀雲和陳道長兩眼，随後有些喜出望外道，“你們兩就是水紀雲和陳早鳴吧。你們兩有興趣當公務員嗎？這可是鐵飯碗。工資特别高，一年能買電視機，兩年能開小汽車，頓頓能吃肉。”

陳道長不由得陷入了沉默，她在山上近乎沒下過山，也就忘了現在中國好像還在施行糧票，而電視機，洗衣機，收音機好像還屬于結婚必備三大件。

“莊老，”水紀雲忙陪笑道，“您說的這些，2024年都已經特别普遍了。”

莊老愣了一下，不敢置信道，“2024年的中國這些真的很普遍？”

水紀雲連連點頭，她看了一眼臉色有些暗的莊老，道，“我呢，家裡是經商的。但是，”水紀雲說着拍了拍陳道長道，“她家倒是出了好幾個軍人，有位叔叔在航母上服役。她從小就特别想當飛行員。”

“航母？”莊老臉色一變，有些警備地往後退了一步，提高了聲音問道，“你們移民去美國了？”

“是中國航母。”陳道長忙道。

“中國有航母了？”莊老近乎是脫口而出道。

陳道長張了張嘴，她沒敢說中國有3艘航母了，還有空間站了。

“那……”莊老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中國發展的這麼好，你們年輕人選擇也多了。是不是就不太會選擇要吃苦的行業了？”

“我想要保家衛國的。”陳道長忙道。

莊老如釋重負般長出了一口氣，連連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陳道長說到這不由得看了水紀雲一眼，道，“我已經有了工作。辭職的話……”

“你隻要不嫌棄，”莊老連忙道，“什麼都能商量。”

“莊老，”水紀雲又道，“您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透露一下早鳴去了你們那，需要幹什麼。這樣也方便早鳴好好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