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和傑圭琳見陳道長倒在水紀雲的肩膀上都吓了一跳,“她沒事吧。”赫敏忙問道。
水紀雲笑着把陳道長手裡的南瓜汁放到桌子上,扶着她躺在沙發上,這才朝傑圭琳和赫敏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酒量差了點。”
赫敏愣了一下,下意識道,“可她沒喝酒啊。”
水紀雲了然地點了點頭,又重複道,“酒量差了點。”
傑圭琳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是真沒見過聞着别人的酒氣就能醉過去的人。
水紀雲擡頭看了一眼桌上的吐真劑,她想了想,問道,“吐真劑會讓人說真話,是嗎?”
赫敏點了點頭,道,“除非早有準備,否則很少有人能在喝了吐真劑之後還撒謊的,至少我不知道有這樣的人。”
水紀雲根本不在意,她又問道,“她剛剛說‘不知道’,是她忘了,還是……”水紀雲頓了頓,低聲道,“沒了那部分記憶。”
傑圭琳也不知道水紀雲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她想了想,說道,“隻要還在她的記憶裡,哪怕是她以為自己忘了,都能說出來的。”
水紀雲一時愣在那裡,傑圭琳這麼說那意思就是陳道長确實是沒有那件事的記憶了。
“可是,”傑圭琳又繼續道,“我不知道有什麼魔法或是魔藥,能讓一個人徹底沒了記憶。”
水紀雲抿了抿唇,随後又輕笑了一聲。陳早鳴,我當時沒死是不是你把天魂給了我?是不是因為如此,在沈忻姐姐将要說到換魂的事的時候,你才吓得魂飛了?你為什麼怕我知道?是怕我把這命還給你嗎?放心,這命既然是你救的,我肯定還給你。
水紀雲挑了挑眉頭,拿起桌上的吐真劑道,“這瓶我先收着。”
傑圭琳看了一眼睡過去的陳道長,在心裡歎了一聲。佳思敏自己開了這個口,以後自求多福吧。“沒問題。”她想了想又補充道,“三滴就夠了。”
水紀雲笑了一聲,她點了點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朗姆酒。她看了一眼陳道長,在心裡歎了一聲。這人也就睡過去了,全身甯折不彎的氣質才會柔下來。“我們繼續喝。”
第二天早上,陳道長很早就醒了,她透過窗戶看着外面微微發白的天空,又看向頭頂畫着她看不懂的油畫的天花闆,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她酒量差但是酒品好,容易醉,但是喝醉了就老老實實睡覺,第二天起來也記得醉之前發生的事。陳道長又長出了一口氣,喝酒誤事,她雖然沒喝,但好像一樣誤了事。她不知道水紀雲猜到了多少,但是以魂換命這種方法既然沈忻都不熟悉,那水紀雲應該不可能完完全全地猜到。那她就有了幾分争辯的空間。
陳道長伸手異常無奈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當時帶水紀雲去到呂佑店的門口是覺得不管她們出了什麼事,有呂佑在她們肯定能活下來,但她是真的沒想到能惹出這麼大的麻煩。這要能回到過去,她甯肯直接帶着水紀雲幻影顯形回村莊。反正死就死了,也就是一刹那的事。然而被水紀雲各種拐彎抹角地問,更頭疼。
一想到頭疼,陳道長才覺得自己是真的頭疼。她想了想恍然大悟,昨晚她都沒吃飽就被水紀雲的酒氣給弄醉過去了,到現在怕是要低血糖了。陳道長從沙發上起來,進了廚房開了冰箱就看到她們昨晚帶回來的菜在冰箱裡。陳道長拿了個鍋,夾了點自己喜歡吃的開始熱。
“你在熱菜?”水紀雲不确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陳道長順着聲音看過去,心跳在那一瞬間停了一拍。陽光照射在水紀雲的身上,讓陳道長感覺到了無限得溫暖,就如她愛上水紀雲的那一刻。陳道長緩了緩神,她還沒說話,水紀雲就已經快步走了過來。水紀雲朝廚房的高腳凳一指,道,“坐着吧,别添亂,少東家。”
陳道長沒有走,也沒有跟水紀雲争鋒相對,她隻是解釋道,“我會熱菜。”
水紀雲愣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鍋裡亂七八糟的食材,輕歎了一聲。陳早鳴這位少東家啊,就算是一天三頓都在陳家的酒店吃,一個月都不可能重樣。她現在跟自己說這麼把所有的菜都攪合到一起就是會熱菜,她是這樣熱過多少次菜啊。水紀雲不由得搖了搖頭,和她們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們,怕是連剩菜剩飯都不會打包,更不需要自己熱菜了。而自己……
水紀雲不由得用眼角掃了一眼站在她身邊動都沒動的陳道長,自己一開始想要學做菜,不過是聽到了那句至理名言‘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先抓住一個人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