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和張先生還有沈忻約定的時間,陳道長跟着傑圭琳和赫敏進了有求必應室。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人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有些克制不住地伸手去摸沈忻的臉。水紀雲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手拉了回來,一邊低聲警告道,“你這對别的女人動手動腳,東看西看的壞習慣哪來的。”
陳道長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水紀雲。“那是沈忻姐姐,你吃什麼醋呢?我就是覺得這種感覺很奇異。”
“那你也不能上來就想摸人臉啊。”水紀雲急了,她不是吃醋,她是怕陳早鳴被人揍,“你沒看見呂佑姐姐在後面桌子上坐着嗎?”
陳道長朝正在跟赫敏她們說話的沈忻身後看去,呂佑一手拿着杯子眼睛冷冷地盯着她。陳道長瞬間收回了視線,把視線挪到張先生身上。
沈忻見水紀雲和陳道長說完了,她柔和地笑笑,問道,“早鳴,你這幾天手還好嗎?”
陳道長連連點頭,道,“謝謝沈忻姐姐關心,我這幾天感覺右手稍微有點力氣了,能握緊匕首了。”
沈忻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的手臂傷口是好了,但是肌肉損傷,神經損傷,骨頭損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你要慢慢養,不能操之過急,明白嗎?”
陳道長連聲應下。随後她看了一眼張先生,道,“張先生,很感謝您上次送我和水紀雲回來。”
張先生擺了擺手,道,“舉手之勞。”
陳道長笑着欠身,她又道,“張先生,是這樣的。傑圭琳和赫敏和我們聊了一下她們這段時間發現的一些消息,随後才知道原來當初創造出時空魔法陣的竟然是她的先人。”
張先生聽了這話,不由得有些驚訝地挑起了眉頭,道,“這倒是有些緣分。”
陳道長笑着應道,“誰說不是呢。而且非常幸運,我們也找到了這個魔法陣剩餘的部分。但是……”陳道長說着頓了頓,看着傑圭琳道,“我們同時發現傑圭琳的先人似乎是因為這個魔法陣而被減少了壽命。所以想要請問一下張先生,我們是不是應該用别的辦法回去。”
張先生笑了一聲,他知道陳道長是什麼意思。不用這個魔法陣用别的,那怕是要花上好長一段時間了。陳道長現在這麼問,自然是要問問他有關壽命被減少的問題。張先生想了想,道,“當初那人創造出這個魔法陣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他,這個魔法陣既不是老天……”
張先生話說到一半就感到一記眼刀直接朝他射來,他的後背上冷汗瞬間下來了。張先生這才想起呂佑的死穴,忙改口道,“既不是大自然自然産生的,也不是經過時間和别的天師論證的,會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沒有人知道。我隻是……”張先生砸了咂嘴,頗有些惋惜道,“沒有想到它竟然會對一整個家族都有這麼大的影響,有點像是……”‘天罰’這兩個字在張先生的嘴裡轉了一圈,終究是沒敢當着呂佑的面說出來。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陳道長不由得皺眉了,她用眼角掃了一眼握緊了拳頭的赫敏,又問道,“張先生,您的意思是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了嗎?”
“也不是沒有。”張先生說着看了一眼沈忻,道,“沈大人精通陣法,不知道有什麼想法嗎?”
沈忻抿了抿唇,緩緩開口道,“西方的魔法陣和我所學的道陣雖然相似但也有所差異,更何況,這是傑圭琳的祖輩創造出來的,我一個外人不好說些什麼。”
陳道長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了幾個字‘不能幹預内政’。
傑圭琳顯然也會意了。她笑了一聲,問道,“沈忻姐姐,我和赫敏昨天翻書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一個魔法陣,”傑圭琳一邊說着一邊把赫敏的記事本攤開,翻到赫敏憑着記憶把斯溫伯恩的魔法陣畫出來的那一頁,她道,“想要向您請教一下。”
沈忻看着日記本上的魔法陣,她近乎是脫口而出道,“傑圭琳,你們家和摩伊拉有關系?”
傑圭琳愣了一下,她還在想該怎麼說,沈忻馬上道,“抱歉,是我唐突了。”她頓了頓,繼續道,“這個法陣也可以被看成是一個獻祭法陣,創建者向摩伊拉獻祭了生命,以換取撕裂時間的能力。”
赫敏臉色瞬間發白了,她忙問道,“沈忻姐姐,我們是不是隻要把這個法陣摧毀,傑圭琳就不會有事?”
沈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接着道,“但是就如張先生曾經所說,這個房間裡的魔法陣隻是其中一部分。你們要摧毀的是和獻祭有關的魔法陣。而摧毀魔法陣是要把所有存世的都消滅幹淨。”
傑圭琳輕輕握上赫敏冰涼的手,低聲安慰道,“我們會有辦法的。”
陳道長皺眉問道,“可是在别的世界裡,有求必應室也同樣存在,但是傑圭琳的家人沒受到什麼影響啊。”
沈忻點了點頭,解釋道,“你們現在所在的這個魔法陣,并沒有進行時間穿越的能力,也因此影響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