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實被早上的新聞刺激到了。
——阿茲卡班,
抱着你的這個人,待了足足十二年的地方。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你想起之前的疑惑,他對你的“愛”是否就是因為被攝魂怪弄壞了腦子,或者是阿茲卡班蹲太久而産生的執念?
你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
作為聖誕禮的淡藍色寶石,在你的手上散發光彩。
這個課題對現在的你來說有點難。
布萊克就這樣抱了你一會兒,他似乎深呼吸了幾次平緩情緒,然後緩緩松開了你一點。
但姿勢還是抱着的。
“……謝謝,薇拉,好多了。”
你聽見西裡斯說。
他把頭埋在你的頸間。
你的長發一直是披散着的,被你捋到脖頸一側——他也不在意把頭埋在這裡面的這種被頭發糊臉的體驗。
你:“…那你松開我?”
西裡斯:“不要。”
你:“……”
西裡斯:“難得的機會,讓我抱抱吧,求你了,薇拉。”
你:“…………”
行吧。
西裡斯看着懷中默許了自己的擁抱的白發女人,眼中流露出些許笑意。
“抱歉,我可能得離開了,外面的現狀需要我。”
他用輕快的語調說着,“……可能不久後就會有戰争爆發。霍格沃茨在鄧布利多在的期間應該是安全的,如果真的鬧到他下台的程度,你記得把薇奧拉從學校裡接出來。我記得她和馬爾福家的小子走得挺近,小心那些純血家的東西。”
“巫師的戰争應該波及不到你,但如果事情嚴重了,在那樣的英國待着心情也會不好。…鄧布利多說過那個人應該對魔法石沒興趣了,你帶着薇奧拉回法國的話,會更安全更清淨點。”
“平日裡如果你想我了,或者需要我做什麼,直接去對角巷的弗洛林冷飲店的隔壁,那裡有我們的線人。”
“…”
你:“你不勸我參加戰争嗎?”
你和他都明白,你的非人身份,以及你背後可能存在的一整個種族的存在,這些都是能夠成為戰力的存在。
你自己主觀上來講願不願意作為第三方下場是一回事,站在鄧布利多或布萊克這樣的角度來考慮,則是另一回事:非人的戰力往往是極強的——這麼簡單的事,不會有人不明白。
“不,我不希望。”
西裡斯又松開了一點你,好直視着你的眼睛。
“薇拉,我知道你是好的,如果能和你并肩作戰那将是我一生的榮幸。但這得是出于你自己的意志——我也同樣希望着你安全。”
……好的?
你:“我是斯萊特林。”
西裡斯:“……我知道!”
你頓了下:“似乎有人說過,‘我從來不和醜陋的綠袍子站在一起’。”
西裡斯:“…………你穿綠袍子的樣子比他們好看,親愛的。而且他們怎麼能和你相比!”
“是嗎?”
你棒讀道:“似乎還有人,曾經管我這個斯萊特林叫‘美杜莎’呢。”
西裡斯沉默了,
然後他握起你的手,放在自己的臉側,
“你扇我吧,薇拉,就像以前那樣。”
他用鐵灰色的雙眸看着你,無比認真地說,“随便怎麼打都可以,狠狠地打,隻要你能出氣。”
什麼人啊這是。
你順着他握着你的方向,用力拍了幾下他的臉。幾個紅印落下,結果這家夥真的不反抗。
你放下手,冷漠地:“……算了,一會兒鳳凰社的發言人先生臉上頂着紅印子出現,那就不好了。”
“我不覺得那算什麼事。”
西裡斯聳聳肩,順勢又重新握住你的手,借機和你十指相扣,還是很認真地和你說,
“那就先留着,什麼時候你再生氣了,就來打我,或者給我施一百個‘火烤熱辣辣’和‘鑽心剜骨’——隻要你開心。”
……所以說,什麼人啊這是。
你被他這樣的厚臉皮鬧得沒脾氣了,用力甩開他的手,端起重新續上的香草茶又喝了一口。
茶冷了點,但是一如既往地好喝。
氤氲香氣中,布萊克也松開了擁抱着你的手。
“等我回來,薇拉。”
他說,“放輕松,隻是戰争,十多年前我們已經赢了一次,這次也一定會赢!”
“等戰争結束了,你和我一起帶着薇奧拉和哈利,我們去度假——野炊或者去你書裡的那些地方探險都很有意思。”
“挪威?我看過你有對那的魔法的研究書。巴西?南極?火星怎麼樣?你的那本麻瓜小說裡寫的很有意思,也許我們可以把摩托改造一下,嘗試嘗試。”
你:“……”
那都是小說,你還是快走吧!
在你有點無語嫌棄的目光中,布萊克朗聲笑着最後又短暫抱了你一下,然後披上那件雪迹已幹的外套,和你道别。
“——我走了,記得幫我和小薇奧拉也告聲别,”
“也要記得,偶爾也要在看到花或者戒指時想到我。”
他走了。
房子内安靜了下來。
外面仍下着小雪。
你坐在沙發上,喝完最後一杯香草茶,無聲地歎了口氣,也上樓了。
房間裡,你的煉金人偶“薇奧拉”還乖巧地待在煉金能源材料旁“充電”,你的書桌上還擺着你昨夜看的煉金學書籍。
你記得昨天你聽到了系統提示——你的長期任務【尋找愛情】獲得了階段性獎勵,說是“放在儲物箱裡”……?
你身上能稱得上“儲物箱”的東西,隻有那條尼克老師送給你的,被做成項鍊形狀的無限延伸箱。
這是有點奇怪的。一直以來,你在校期間的任務獎勵都是直接發放到宿舍裡,這還是系統第一次把獎勵發到你的無限延伸箱裡。
無限延伸箱是你的私人财産,與系統無關……這次的獎勵發放太人性化了,簡直就像是誰為了體諒你在校外收取獎勵不便,所以特地把獎勵放到你的無限延伸箱裡。
你進入箱子。
箱子中依然是晴朗溫和的白天,魔法造成的模拟環境裡,鮮花盛開。
在箱中小木屋的書房裡,你看到了一個包裝成禮物盒一樣的東西。這是你從未見過的,應該就是所謂的“獎勵”。
拆開包裝紙,裡面裝着的,是一張薄薄的黑白照片。
照片有些泛黃,上面顯示的是這樣的畫面:
「一個黑發的小孩子正裹着白被子熟睡着」
照片翻過來,則是一句簡短的話。
「——1805年,潘多拉貢攝。」
【你獲得了特别線索道具·“一張小孩的照片”】
你:“……”
你長久地盯着那張照片看。
如果你沒認錯的話,那個小孩的臉,似乎是……“你”?
看上去隻有四五歲的樣子,可那幅模樣,完全是你現在這副身體小時候的樣子啊!
1805年?……你1991年才來到這個遊戲世界,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那個時候“照相機”這種東西根本就沒發明出來吧?!
“潘多拉貢攝”是什麼意思,一位“潘多拉貢”拍下的這張照片?難道除了你,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位“潘多拉貢”嗎?那是你這具身體的家人……?
真的是家人嗎?以前你以為自己有“母親”,但後來證實了,那是你自己扮演的“我媽就是我自己”——這張照片也會是那樣的鬧劇嗎?
而且你是世間最後一個“五色龍”,要是真要有家人的話,你的家人也應該是重量級,不可能到現在你都一頭霧水……
這看上去實在有點像惡作劇。
以你模糊的曾經過往的經驗,遊戲的主人公,一般都是無父無母的存在……如果某個遊戲裡主人公需要有家人的出現為tA打氣的話,那也應該早就出現了。
你從進入這個遊戲以來,就一直隻是一個人——從沒有過任何“家人”一類的存在找過你。所以你原先還默認身體是系統自動為玩家生成的呢。
……怎麼,難道這裡是真實世界嗎?所以連玩家的出身都有理有據、可以追溯?
【“一張小孩的照片”已改名為“一張童年的你的照片”】
【你獲得了重複黑幕線線索·“真實的世界”】
……
……重複?
你頓了下,腦海裡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作為補償,吾可以提供你一點線索。…這是命運所給予你的提示,但并不是吾所得出。如果你執着于你的問題,那就朝這個方向出發吧。”」
「“——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姓潘多拉貢?”」
……是誰?
“……”你。
“…………”
“亞瑟。”
你的貓頭鷹聽到你的呼喚,咕咕叫着出現在你的面前。
它喜歡在你的箱子裡偷懶。
你帶着亞瑟,回到房間裡,抽出信紙,将羽毛筆蘸上墨水,斟酌片刻後迅速地寫下信,然後卷起系到亞瑟的爪子上,喂了它口肉。
你推開窗戶,戶外的冬日冷風襲向你。
“……去吧,去告訴瑪麗,讓她準備一下,不必等阿蘭,把多餘的禮物退回去後,我們随時都可以啟程去尼日利亞拿回潘多拉貢的備用徽章。”
“明早——不必等她寫回信,明早之前,讓她到達這裡。”
被你起名為亞瑟的雕鸮溫順地“咕咕”幾聲,咬下肉,扇起翅膀飛遠了。
窗戶大開。窗外的寒風和小雪湧入你的房間裡,一旁安靜坐着充電的“薇奧拉”的黑發被吹得飛起。
你開始思考起自己是否有遺忘過的事情。
因為收下了西裡斯·布萊克的贈禮,你現在的幸運大幅度上漲了,也許可以試試煉制魔法石的事。
或者,你應該閱讀更多的記憶……提亞馬特的記憶也許能幫你解決你的很多疑惑。
而且,閱讀的記憶越多你就越強——如果能總共再閱讀超過五百年記憶,那麼你無論從哪個方面,能力都能吊打區區六百歲的老龍一阿蘭。
你的黑魔法複讀機鏡子那側,你最近沒有去查看——但它的原使用人“小巴蒂·克勞奇”先前入獄過,現在的使用人應該更換了,你也不知道那頭的人現在是誰。
今天下雪了,晚上看不見月亮。
但根據月曆來看,今天好像有滿月。
【——現在,你想做些什麼呢?】
【第五回合,第3/8個夜晚】
【今晚要做些什麼呢?】
【A.嘗試煉制魔法石(0/1)】
【B.使用冥想盆閱讀五千年記憶(*平時一次僅可查看一百年)】
【C.查看你的黑魔法複讀機鏡子】
【D.閱讀愛情小說,學習戀愛秘籍】
(*今晚滿月,你的魔力倍漲,萬事皆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