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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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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項A已生效】

【B選項-“命運之下”已錯過

(故事的後續及六年級重心将放在霍格沃茨·魂器主線;你将帶着朋友一起回到尼日利亞與即将逃跑的伏地魔大戰,視幸運值判定是否被仇恨的伏地魔詛咒,視綜合數值判定抓獲可能;

你将從六年級開始帶領龍裔陣營光明地走向世界,你将有可能成為舉世皆知的白色巨龍之王,你将受到全世界巫師的尊敬和崇拜;黑幕線将中止,直至五千年後概率再開;種族将鎖定在當前狀态;

你将直面命運,獲得順從命運的幸運值獎勵,以及大量主線線索,大量子時代朋友們及萊姆斯·盧平的好感度)】

*

你自己也不知道,那一刻你在想什麼。

你隻知道你扶住了那道拱門,踮起腳,踏上了石台,離拱門更近了。帷幕傾瀉在你的身上形成倒影,就在神秘事務司那如一汪黑水般的地面上。

“不,不,勒梅女士,誰快去阻止她?!”

“薇奧拉呢?誰知道薇奧拉今天來了嗎?!”

“薇拉!!……不!薇拉,别——”

他哀求你。

可你隻是扶着拱門,回過頭,靜靜地,在高處回頭看了所有人一眼。

慌張失措的哈利、赫敏、羅恩他們,張大嘴巴的鳳凰社成員們,還有……萊姆斯·盧平。

他的汗把額發濕透,他的胡茬也沒來得及清理,他看上去緊張又絕望,他想撲過來像抱住哈利一樣抱住你,

但最終隻是踉跄着跪在了你的幾步外,他怕自己的觸碰會使你離帷幕後更近。

隻是朝你伸手,幾乎要落着淚苦苦懇求你。

“……薇拉,”

盧平仰頭看向你,嘴唇翕動,“下來…,好嗎?”

“詹姆,還有西裡斯,……我不能再失去你……”

“想想…想想薇奧拉,對,想想薇奧拉!算我求你了,求你,薇拉,薇奧拉不能失去你…求你,下來吧……?”

你扶住拱門,踏出一隻腳前,最後看了他一眼。

你的表情依然是不變的,不帶任何情緒的。但十數年的相識,盧平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

他瞳孔緊縮,汗出的更多了。嘴唇蠕動一下,他驚恐地張大嘴,數十次想再此挽留,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總是這樣,

…總是這樣!!

就像少年時,就像成年時,就像一如既往時,隻要是你決定的事,無論幾歲,無論少年,無論青年,他總是幹預不了你的決定。

他總是,隻能看着你下定決心的背影!

你看着他,那可憐的神情,讓你一瞬間想起你曾經在打人柳地下見到的那個狼狽小狼人——

“…為什麼?”

他最後問。

“……”

你,“我隻是,想跳下去罷了。”

——…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他,你隻是渴求答案,

你隻是想跳下去,

隻是想跳下去,

…隻是這樣,罷了。

你平靜地轉過身,不再管身後的任何一切,你跨開那一步——

你向着帷幕之後的世界,跳了過去,

你朝死亡躍去。

……

“…薇拉!…………!!”

……

有人沖上來,像他曾為哈利做的那樣,死死地緊擁着攔住了他。

有人似乎真的哭了。

……

【你獲得了死亡CG·“帷幕之下”】

*

……

…………

………………

……………………

…………………………

【叮!正在判定你的幸運值中——本次判定将影響到最終結局!】

你讀過很多書。

其中不乏一些英雄遊記,或者是像瑪麗愛看的那種浪漫故事。

故事們老生常談的技法——故事高.潮時,總得有人死去,甚至有的書就是以主人公死亡為賣點或主題。

看多了的話,有時會忍不住想吐槽,這些死亡或許沒太有意義。難道不制造死亡,這本故事就寫不下去了嗎?

最終,這樣的故事終于輪到了你。

——你的死亡會是有意義的死亡嗎?

【…判定失敗!當前幸運值9.8小于事件所需值100!正在進行二次判定……】

如果你活着,如果你留下,你會統治你的族地,成為你其它也活着的朋友的助力,你甚至已經降服過一次湯姆·裡德爾——這個故事最大的難坎可能就在這裡。

你熬過去了,然後之後都順順利利,你和你的朋友一起走向勝利。

但你抛下了所有,抛下了你的命運,依然義無反顧地選擇去死。

【正在重新判定中……判定失敗!正在進行三次判定!】

這沒有意義。

你知道你是個固執的人。你的固執是你走到今天的原因,也是你選擇去死的根源。這是你最大的優點,也是令你喪命的缺陷。

【…判定失敗!】

可你隻想找到他的靈魂……

【正在進行最終判定中……當前判定所需數值為10!】

或者,其實,你隻是想對你那注定走上的“命運”進行反抗而已。

【……當前數值9.8小于10,判定失敗!】

這就是意義所在。

這算愛嗎?

你不知道。

(似乎因為無法抵禦帷幕後的死亡世界,你的□□開始消逝了的樣子……)

…啊——但,說不定,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完美結局。

(似乎因為無法抵禦帷幕後的死亡世界,你的靈魂開始抽離了的樣子……)

難道不是嗎?

你緩緩,閉上了雙眼。

【你的體質v?@值已%?歸0】

【你?%#已死?%亡…】

……

在你徹底消失意識前的最後一秒,你聽到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啊啊……真是麻煩。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你居然會選擇做這種事】

【好吧,好吧,】

——說:

【祝賀你,你以連我都想不到的方式,通過了我所有苛刻的試煉……我可必須給你點獎勵】

【讓我想想,給你點什麼好呢?…對了,要不就這個吧!我幫你打通了前往那裡的通道】

【現在…,】

【你可以去見Ta了。】

*

死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即使是是有着神奇魔法的巫師或巨龍,也無法給出統一的回答。

有人說是地獄,也有人說是天堂,也有人說那是一片混沌——但或許,這些都是對的,隻是本來每個人死後該去的地方,都不一樣。

你清楚地知道自己死了。

但在你眨動着眼睫睜開眼時,你卻又看了一片新的世界。

——一個像夢境一樣的世界。

純白的。

入目之處,隻有純白的一片。

像最雪白的雲,連腳步都輕飄到虛浮。

踩上去,沒有任何的腳印。

隻是純白,像是天堂,又宛如一場夢境。

那感覺太奇妙了。在這個世界裡,你感知不到任何讓你難耐的饑餓,感知不到任何讓你痛苦的惡意。

一切退散,留給你的,隻有迷茫和平靜。

——迷茫。

沒有風。

也沒有光,隻是純白。

沒有目标,沒有方向,也沒有選項。

…你該去哪?

這片白色的空間一望無盡,看不到盡頭。

你朝前走了兩步,卻感覺身上拖拖拉拉的。

低下頭,你發現自己身上居然穿了件潔白繁複的婚紗,長長的蕾絲頭紗與你的長發幾乎融為一體。

你的手中,甚至還拿着一捧色澤鮮豔、風格複古的捧花花束。

你就像最完美的新娘,隻需站在原地等待愛人的降臨。

可你從來不是那個會站在原地等着他人的那個人。

永遠都是你,是你,遙遙在前方前行着,将所有愛你的、在乎你的,統統甩在身後,然後淡漠地看他們追逐或挽留你。

可那又怎麼樣呢?

他們說過喜歡你。

說過愛你。

他們追逐你,或試着站在原地挽留你。

可你或許至今——至今——仍不懂什麼是愛,也不懂什麼是愛情。

至今,

…至今。

可你還是義無反顧地跳下來了。

你提起婚紗厚重的裙擺,頭紗長長拖在你的身後,

你在這片天堂一般的雲裡緩慢前行。

慢慢地,慢慢地,身邊的景色變了。

就像是置身在一場完全沉浸式的影院裡,遠處的純白間突兀出現了一片五彩斑斓的背景,畫面開始滾動。

像是兩個世界一樣。但那段故事的主人公,不是你。

而是詹姆·波特和莉莉。

莉莉穿着和你一樣的漂亮婚紗,臉上洋溢着幸福。波特則穿着黑色正裝,他看上去真是快樂極了。一看就知道他們馬上就要走入婚姻的殿堂。

{婚禮的場地,是波特家的那片草坪。裝飾了各種花裡胡哨的鮮花或小東西。彩帶在空中飛舞。

“……我淘來了相機,感謝我吧,兄弟!”

一樣穿着黑色正裝的西裡斯·布萊克擺弄着老式相機,興高采烈地架起架子。

“來,看好我,要拍了——!”

“維持好這個姿勢,不要動……不要動!等等,月亮臉蟲尾巴,你們快去把他摁住!”

一陣嬉鬧聲。那是一張所有人一起的合影。

詹姆對此很不滿,他抗議着,最後還是滿意地得到了他和莉莉的婚禮合影。}

……這很明顯,是誰的回憶。

你駐足在那片畫面前,注視着畫面中鮮豔又五彩斑斓的一切。那具有生氣和喜悅的回憶,與你腳下毫無生機的死白形成鮮明對比。

一隻手突然出現在了你的面前,邀請着你。

“…找到你了。”

熟悉的聲音。

你,“……”

你那戴着白色絲綢手套的手,搭上了他的掌心。你轉過身,發現果然是他。

今日一起步入死亡的人,也隻有他,和你。

烏黑又略帶卷曲的中發妥善地打理着,袖口帶着深色袖扣。與死前一緻的穿着。

你擡頭想去仔細看他的臉,但他卻阻止了你。

“……這不公平。”你說。

“嗯?”

你:“為什麼我要穿上這麼重的婚紗和頭紗,但你卻隻需要穿原來的衣服而已?”

他好像笑了。大笑。

畫面還在滾動着。

「新娘莉莉笑着看着這一切,那微笑幸福至極,她看上去美到驚人。

“對了,今天的伴娘呢?”

有人問她。

莉莉挽了下頭紗,猶豫地看了眼西裡斯:“我……本來邀請了薇拉。”

“但也許是法國太遠,貓頭鷹迷了路,我還沒有收到她的回信。”

“……”

西裡斯一副輕松模樣地聳聳肩,“别看我,不用在意。”

“……”

“…大腳闆。”

“好了好了,都說了不用在意。”

西裡斯說,“如果真的在意的話,就把你的捧花扔給我吧——回頭我會把它帶去法國的!”

“說不定下一個結婚的,就是我和她了呢!”}

畫面閃爍着。

你低頭,看向你裡的捧花。果然是和莉莉手中的是同一束。

“走吧,這位美麗的新娘。我送送你。”

你身旁的他說。

…送你?他要帶你去哪裡?

你們一起在這片無盡的空間行走。

他牽着你。

他慣愛穿的那件棕色條紋西裝,被披在你的肩頭。

每一次走動,那長長的袖子擺動着,觸碰到你的手臂。

你們曾經經常牽手,在聖誕節的那個假期裡。

但沒有任何一次,手與手的相扣是如此冰冷。他緊緊地死死握着你,沒有體溫,手指交錯,十指相扣,像是極舍不得你。

畫面繼續滾動。

「是個雨天。

雨滴,噼裡啪啦地雜亂重擊在地。

遠離戰争中的英國,這裡是你熟悉的巴黎。

“……拜托了,請您讓我見見薇拉吧!”

潘乃麗夫人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她十分猶豫,“……尼可,老東西,要不我們就告訴他…”

“你知道這不可以。”

尼可·勒梅搖搖頭,惋惜地把這個固執的年輕人再次拒之門外:“…回去吧,布萊克家的孩子。”

“不要再來這裡了,她不在。你在英國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

“……”

“至少,讓我知道她在哪裡。我想知道她是否安全。”

沉默許久。

枯朽的老人最終歎了口氣,“…回去吧,孩子。她在你碰不到的地方。”

“知道了,你也見不到她。也許當初,就不該放任你們之間有關系……”

“——你們本來就不可能在一起。”」

那隻牽着你的手把你牽的更緊了,力度重到幾乎是要将你嵌在他的手心裡。

“…西裡斯。”

你叫他。

他牽着你,沒有回答你。

「回到英國。

戰争中難得的喘息。

莉莉懷孕了。詹姆·波特陪着她坐在屋外的楓樹下,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像一對候鳥,誓死不離。

尖叫棚屋内非常狹小,窗外有落葉飄過。

他們透過窗,看到那對幸福的伴侶。

“我聽到了消息,那群斯萊特林說……薇拉已經在法國結婚了。”

年輕的萊姆斯·盧平說,“她應該…不會再回英國了。”

“……嘿,月亮臉。”

“我沒開玩笑。她們說,她已經有孩子了,那會是個女孩…所以,你……”

他沒再說話。一時木屋裡陷入了寂靜。

半晌,才有新的聲音響起。

“……我當然清楚這一點,你以為我沒有自己的消息嗎?我比誰都更清楚!”

他的語速加快了,情緒激動,“我當然知道……但那又怎樣?萊姆斯,别以為我是你!”

“等戰争結束後,我會再去找她的。”

“大腳闆……”

“我知道的,如果一切都好,我不會打擾她的家庭。但如果她不好……”

他語速又變回緩慢,每一個字間都有沉重的深呼吸,“…那,我會和她在一起。”

“你瘋了!她有丈夫,你怎麼能和她!…”

“那又怎麼樣,”

他一字一頓地說,“我,一定,會和她在一起。”」

牽着你的那個人越走越快了。一開始你們是并肩而行,現在他卻快到已經走到了你的身前,拉着你向前進。像是在逃避着什麼注定的命運。

而這一次,是你,怔怔地注視着他的背影,跟着他前行。

“别聽那些。”

他說,“隻是些過去的事而已。”

剛才是他沒有回答你的呼喚,而這次,輪到你沉默了。

「某日的深夜。

嬰兒咂嘴的睡眠聲。莉莉累疲後睡了過去。

“…這是我的兒子!以後,他就叫哈利·波特!”

走廊外,詹姆喜悅地小聲說,将新生的孩子舉到他面前,“你也抱抱他吧,西裡斯,以後你就是這孩子的教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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