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埋頭在他脖頸處,不敢咬,隻能拿舌尖一點點舔他頸側的皮膚,像隻不想離開貓薄荷的貓。
淩盛将剛才被他拉出來的衣服拉好,還是将人從身上推開了:“Tonio在等你,回去吧。”
江琛的目光往下瞄了一眼,瞄的是淩盛的。
淩盛沒覺得不好意思,别說他是個Gay,江琛的身體對他本身就充滿了吸引力,就算不是,和喜歡的人親成那樣,他沒反應才怪,他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打開了門:“出去吧。”
走出來的時候就好像回到了另一個世界。
淩盛的下唇都腫了,剛才被他又咬又舔的,這會兒幾乎不能見人。
江琛在那裡用冷水沖了半天臉,西裝褲上的形狀才慢慢消下去,不然一會兒拍照讓Tonio看到了,還要以為他在洗手間看片兒了。
“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就不過去了。”淩盛還在拿冷水敷嘴唇,但一時半會兒估計消不下來,正想着拿什麼擋一下。
江琛依依不舍地在他後頸上親了一下,才回去攝影棚。
當天晚上,江簡就問他,為什麼和Eternity簽約做模特的事兒沒和家裡說,江琛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說是許佩雅當初在那裡實習的時候硬拉他去的,他隻簽了一年,到期了也沒準備再續約。
鑒于許佩雅常幹這事兒,江簡也沒懷疑,但是讓他還是要以學業為重,别把心思用在别的地方。
看來他爸還看着他,江琛隻好放棄了去送淩盛的打算。
當天晚上,江琛一直等着淩盛的消息,但淩盛到了酒店之後卻隻抽了十分鐘和他視頻了一會兒,說是晚上有應酬,晚上應該會到很晚,不用等他視頻了。
然後當天晚上,十一點,就刷到淩盛的朋友圈,昏暗的燈光裡,他被幾個男男女圍在中間,臉上是喝過酒過沾着半分醉意的笑,看上去開心又撩人。
江琛無法克制地嫉妒起來。
他不止嫉妒他們的靠近,擁抱,甚至嫉妒每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人,因為他連這個資格都沒有,明明他們才是最親密的人。
一共發了四張照片,都是合照,他把照片放大,看到有個女生抓着他的胳膊,右邊的男生甚至拿手搭着他的肩,第三張甚至他還和一個男的在擁抱,還有一張是他站起來,舉着酒杯的照片,松散的襯衣,西裝褲上也有不少褶皺,但看上去還是好看,那張清俊漂亮的臉,鏡片也擋不住眼裡的風情。
這個人是他的,應該隻屬于他一個人!
江琛幾乎想直接飛過去,可是不行,他拿起手機想直接給淩盛打電話,跟他說不要和别人靠近,不要出去喝酒,你不知道你喝完酒後有多好看多誘人。
但又擔心淩盛覺得他幼稚,明明隻是公事,隻是應酬。
最後他隻給他發了條消息,讓他回酒店了給他發個消息,他等他。
直到半夜兩點半,他才收到淩盛的消息,他趕緊打了視頻過去。
淩盛趴在床上,一臉的醉意,眼鏡已經摘了,臉頰都是紅的,眼裡有些朦胧的濕意,一看就是喝了不少,江琛心裡堵着,還沒說話,那邊的淩盛就對着鏡頭笑了一下:“怎麼了,寶貝。”
江琛一嘴的話被一句寶貝都給堵了回去,淩盛顯然不是很清醒,笑容輕佻語氣黏糊,江琛手又伸不到手機裡面去,隻能問:“……醉了?”
淩盛拉過一個枕頭,下巴墊在上面,他是喝了不少,但還沒完全醉,今天去的都是之前的朋友,半年未見,自然很開心,但是他男朋友看上去不太開心,他沖着江琛笑:“沒醉,男朋友不在身邊,被别人撿走了怎麼辦。”
還知道。
江琛痛恨自己老是被他一兩句話就哄好,但淩盛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他的聲音不自覺地就軟了下來:“喝這麼多,胃疼不疼?”
淩盛仍然在那邊笑:“不疼。”
他的樣子就好像醉了不自知的人,江琛雖然一直和自己強調這些人都隻是淩盛的朋友,但還是沒忍住:“我不管你明天醒了記不記得,不記得我就再說,不要讓别人靠你那麼近,又是摟肩又是擁抱的,還發朋友圈,我不喜歡那樣。”
淩盛的臉已經半埋在枕頭裡了,眼睛一直盯着鏡頭,就好像在和他對視,神情那麼專注,就好像看着自己的最愛。
江琛被他的眼神看得整個心都熱起來,如果人就在身邊,他一定會把他壓到床上狠狠地親他。
淩盛懶得拿手機,把手機放到了床頭靠着:“知道了,困了。”
江琛盯着手機裡的人,舍不得挂電話:“再等一會兒,一小會兒。”
“嗯。”淩盛聽笑了,他翻了個身,從床上坐起來,動作比平時慢但還算利落,看上去确實沒完全醉,他的襯衣已經完全從西褲裡扯出來了,皺巴巴的,手指移到了胸前的扣子上:“我要去洗澡了,你還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