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道路格外通暢,一路無言,直到電梯“叮”的一聲提示到達,直到門被推開,行李箱被胡亂地推了進去,兩人的唇又重新糾纏到了一起。
江琛的手摸到開關,他想開燈,卻被淩盛拉了回來。
“别開燈。”
淩盛把他的羊絨衫從褲腰裡扯出來,手指探了進去,感覺到他繃緊的腰肌,在親吻的間隙裡出聲:“去沙發。”
沙發坐深很深,很軟,就像一張小床。
黑暗讓視線受阻,卻把其它感官無限放大,江琛摸索着脫下了淩盛的外套,他裡面穿着一件灰色的半高領羊絨衫,他不能像平時扯襯衫領口一樣扯開,動作難免急躁起來。
淩盛被他的動作弄笑,江琛感覺到了,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淩盛拉下他的手,牽引着放到腰間。
江琛立刻學着他的動作,将衣服從褲腰裡扯出來,手探了進去,在貼到光滑的皮膚時,還輕輕地抖了一下,一看就是個新手。
之前他是不敢,怕淩盛覺得他魯莽,但被允許之後,手貼着那光滑的皮膚,就不想離開了,他順着脊椎一寸寸往上,一直摸到凸起的蝴蝶骨,愛不釋手地摩挲着,淩盛的衣服也被他的動作帶起,整個腹部都露了出來。
江琛感覺自己像有皮膚饑渴症一樣,他俯下身,親到溫暖光滑的皮膚後,忍不住貼了上去又親又舔,恨不能整個鑽到他的衣服裡面去。
淩盛哪裡能受得了他這樣的撩撥,抱着他的頭,艱難又忍耐地重重地喘了幾口氣,才捏着他的下巴,将他拉過來接吻。
濕熱的吻充滿了情.欲的味道,交纏的津液從淩盛的嘴角淌出來,又被江琛吻去,直到淩盛一個翻身,坐到了江琛的腿上,他稍稍離開一點,又被江琛按着腰拉回來。
這個姿勢,讓江琛要擡着頭才能看到淩盛的眼睛,眼裡毫不掩飾的渴望像一隻求歡的小狗,又像随時會撲上來的狼。
淩盛坐在他的腿上,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唇舌交纏時發出的水漬聲的安靜的空間裡格外明顯,伴随着淩亂的喘/息和細小的哼吟聲,催生出無限的渴望。
淩盛拉起江琛揉着他腰的手,引導着他去碰他,一吻結束,兩人抵着額頭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江琛重重的喘息着,喉嚨不自覺地吞咽,手下的皮膚柔韌,光滑,和他完全不一樣,但卻讓他着迷,讓他渴望,讓他不顧一切想占有。
“之前做過嗎?”淩盛拉開他運動褲的抽繩。
“……沒有。”江琛貼上去,無比迷戀地舔吻着淩盛的下巴,用牙齒輕輕咬着。
他沒交過女朋友,也對露水情緣沒興趣。
淩盛的手指稍稍停頓了一下,一隻手勾起他的下巴,讓他擡起頭來。
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門落到沙發上,落到他眼中,像是漫着盈盈春水,他每一個動作,每一點笑容裡充滿了蠱惑:“那我們慢慢來。”
江琛覺得此時的淩盛像個引人堕落的妖精,親吻的時候半磕着眼,明明被侵占着唇舌說不出話,但卻仍然感覺他在笑。
他一向知恩圖報,也是個能舉一反三的好學生,老師還沒教完,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實踐,手指摸索着解開淩盛腰間的皮帶扣,輕而易舉地就将那皮帶抽了出來,扔到了地上。
扣子,拉鍊。
洇濕的布料,灼熱的體溫。
欲.望的溝壑深不見底,越是深入就越難心滿足,之前親吻就能讓人回味,現在卻隻想索要更多。
江琛忽然想到那天他在車裡說過的那句話:我還有更迷人的時候。
現在,他如願地看到了淩盛更迷人的表情,他沉溺在欲.望裡,高高仰起頭時,脖頸拉出一條筆直的,漂亮的直線,像隻即将引頸就戮的鶴,像正在發出悲鳴的天鵝。
他實在忍不住,将他拉下來,一口咬到了他的側頸,淩盛發出一聲短促的,黏糊的叫聲,身體軟倒在了他身上。
江琛還繃着,淩盛的手沒力氣了,他靠在他肩上休息了一會兒,換了隻手,啞着聲音帶着笑在他耳邊說話:“體力這麼好。”
聲音帶着氣音,還有未散去的欲望餘韻,黏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