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一下子整個人都沸騰起來,力道也不由自主地聽話松了一點。
回到最舒服的節奏裡,淩盛仰起頭,眯起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來,這個時候也不忘安撫男朋友:“嗯……就是這樣,最喜歡你。”
越是被誇,江琛的動作就越受他的支配,看着淩盛享受的表情,他也忍不住壓下去舔吻他的臉:“這樣嗎?最喜歡我嗎?”
“對,最喜歡你。”淩盛張開唇,微微擡起頭求吻,回應他的是江琛熱情的深吻,終于如願地舒服了。
平息了一會兒後,淩盛從餘韻裡回過神來,就對上了江琛期待的眼睛。
淩盛輕輕笑了一下,擡手将人推倒在床上,一個翻身坐到了他的身上,江琛又期待又有些局促,他做了二十一年的處男,連黃片兒都沒看過,被口這件事也隻是在男生宿舍的黃色玩笑裡聽過,但總覺得有點帶了侮辱人的意味,所以他沒想過有一天讓自己的戀人給自己做這個。
但嘗試過淩盛用手給他做之後,他就忍不住期待,畢竟食色性也,本性這東西,難以違背和抗拒。
淩盛拽下了他的睡褲,江琛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到底還是對淩盛的喜愛占了上風,覺得自己仗着淩盛的過往要求他做這個,他會不會覺得他在侮辱他,于是他伸手又給捂上了。
淩盛不明所以,看他。
“就用手吧。”江琛滾了滾喉嚨,壓抑着期待:“也很舒服。”
淩盛卻沒覺得這事兒有那麼多的意味,床上的事,快樂是第一位的,隻要能讓對方快樂,這也是一種滿足。
但他看着江琛又期待又隐忍的樣子,想逗他的心又起來了,他拉過江琛的手放到唇邊:“你确定?”
淩盛的目光一直看着他,就這麼在他的目光下,張開唇,緩緩地含入江琛的食指,溫軟濕潤的舌頭立刻将手指卷了起來,然後慢慢地抽出他的手指,卻沒完全抽出來,到了指尖時又推了進去。
黑暗中視力不佳,但卻足夠看清他的動作,口中因為含着手指,開始大量分泌口水,手指抽出來的時候,濕漉漉的帶起水光,黑暗中的水聲分外明顯。
“你……”江琛忍不住曲起手指,就感覺自己的手指勾住了那根溫軟滑膩的舌,淩盛因為他的動作無法合攏嘴唇,一滴口水就滴落下來。
操。
江琛心裡爆了句粗口,猛地抽回了手指。
淩盛垂眼看了下,用手背擦去了唇邊的水光,俯下了身去。
江琛覺得淩盛是個妖精,誘人堕落的妖精。
他以前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人,或者說沒想過有這樣的人,平時穿上衣服一本正經,跟人講道理的時候,眼鏡一戴,誰都不愛。
可到了床上,燈一關,他就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哪怕做這種事,他都可以那麼自然,沒有一點羞恥,而他卻在羞恥和快樂中煎熬掙紮。
淩盛被弄地嗆到了,臉上眼睫上都是,他有點睜不開眼。
“我來幫你擦!”江琛弄了人一臉,很不好意思,連忙抽紙巾想幫他擦,結果一回頭,就看到淩盛微仰着頭,半張着嘴巴跪坐在那裡。
他頭發淩亂,上半身半披着件睡衣,扣子都是開的,露出身體上暗色的紅痕,他眼睛閉着,紅嘴唇紅豔豔地微微張開,露出一點嫩紅的舌尖,眼睛上,臉上,唇邊都沾着東西,渾身都散發着他的味道。
乖的像一個剛被淩虐過的瓷娃娃。
不,瓷娃娃是冷的,他是暖的,軟的,額上的細汗,唇上的痕迹,仿佛是剛被揉出的水。
江琛被這幅畫面深深地震撼,手都在抖,剛剛餘韻未散的身體似乎又熱起來,他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會有人有淩虐欲,他現在就想把淩盛狠狠按在床上,将他整個人都揉出水來,聽到他或痛苦,或舒服,甚至求饒的呻/吟。
他全部想要,想看,甚至想全都吞下去。
他屬于他。
他迫不急待地想要淩盛屬于他。
隻屬于他。
他被自己内心這種欲望驚到,為自己這種想要将人侵吞入腹的占有欲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