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有點不想挂，于是“噢”了一聲。

淩盛笑了一下：“你也可以不挂，把手機拿進去。”

這個江琛還真做不來，淩盛敢看，他不敢播，又不想挂，淩盛說了等着他，他才放下手機和耳機，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淩盛果然沒挂，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在看什麼？”

他洗澡挺快的，也就十分鐘。

淩盛沒瞞着他：“回賀總的消息。”

江琛一聽就不高興了：“十一點了，這麼晚他給你發什麼消息。”

淩盛關掉了對話框，耐心地說：“他要搬去自己的辦公室了，說是有個項目需要他親自運作，年前應該都沒時間過來了。”

這個消息倒是讓江琛心情好了一點，他躺到床上，拿着手機留戀地看着淩盛，一雙眼睛清清亮亮的，裡面充滿了愛戀。

淩盛被他這樣看着，心像是一顆被放在大太陽下曬着的糖果，慢慢地就化了，糖水流了一地，連路過的人都能聞到香甜的氣息。

“那正好。”江琛說：“省得他老是圍你轉。”

淩盛笑着：“我可不值得他轉着我圍，他這次來江城也是為了工作，不過順便過來看看我而已。”

“但是他老是刺激我，我煩他。”江琛以前不會這麼說一個人，但賀霄雲不一樣，而且在淩盛面前，他總是記得，他讓他坦誠。

淩盛溫柔又暧昧地笑着：“剛才有想到他嗎？”

江琛搖頭：“沒有。”

剛才洗澡的時候他還回想了一下，确實，什麼賀霄雲，他一點兒其它的都想不了，腦子裡除了淩盛，唯一想的就是他不應該回來，應該留下。

江琛也明白淩盛的用意，他看着手機裡的人，慢慢地說：“我不是介意你的過去，我隻是一想到他在你心裡留下的痕迹，就很嫉妒。”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他能早一點遇到淩盛，早到他身上心裡所有的痕迹和回憶都是屬于他的。

淩盛的眼睛透過屏幕，看着他，慢慢地說：“我沒有辦法去改變過去，賀宵雲改變了我很多，甚至，如果沒有賀宵雲，你可能不會愛上那個時候的我，但是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我們在一起的所有回憶，都和他無關，都隻有你，和我。”

江琛擡眼看他。

淩盛看着他，突然很想抱一下他，他溫柔地說：“小琛，糾正記憶的最好方式，不是逃避，也不是遺忘，而是覆蓋。”

江琛沒有說話，隻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覆蓋。”

淩盛靠在床頭，看着他笑了一下。

江琛說：“那我要把他做過的事都做一遍，這樣以後你再想起來，就隻會想到我。”

淩盛想到什麼，先是有點愕然，然後低頭笑了一聲，笑聲裡難得有點難為情。

江琛一下子就想上去了，他從床上彈坐起來，咬牙切齒：“我就知道他沒做為什麼好事，不行，淩盛，我還是很嫉妒，我受不了！你以後不能再見他！”

淩盛看着他幾乎要跳下床來了，笑着安撫他：“行，等你解禁了，我陪你都做一遍。”

江琛重新坐回去，還有是有點郁悶：“算了，不提他了。”

淩盛看着他又郁悶回去的神色，想了想，說道：“你知道對我來說，你和他最不一樣的地方在哪裡嗎？”

江琛想了想：“我們長的不像，我更符合你的理想型？”

淩盛點頭：“是，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江琛又想了想：“性格不一樣，他應該情史挺豐富的。”

淩盛：“和這個也無關。”

江琛翻了個身，把枕頭墊到了胳膊下，下巴擱在胳膊上，深深地看他：“你更愛我。”

淩盛被他深邃的目光看着，像是有一種無形的東西透過電波傳到他心裡來，他輕聲說：“我以為你不知道。”

江琛把手機拿的更近了一點，近到屏幕裡隻能看到他的眼睛：“我知道，我能感覺到，我隻是擔心，這個更，是多了多少。”

會不會随時被超過。

淩盛沒有立刻回答他，他想了好幾分鐘，才說：“因為有他參考，我才更确定我是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