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行,他和我一起回去。
我說不用,他難得休假,他跟他們一起玩吧,而且他把他的同學落在這裡不好,該死,在這個時候我還在為他着想。
我應該多想想我,多想想他之後會對我怎麼樣,可我一想到我要和他開誠布公地探讨我的感情,我就十分難受。
我在他面前先是莽撞無理,然後是小心翼翼,最後變成毫不在乎,我怎麼能因為一個意外把自己重新放到那種掙紮的泥潭中。
“昨晚,你還記得嗎?”
宋謹破天荒地有點臉紅,不過很快他就收住了這種陌生的情緒,認真地看着我。
我咬死不承認,他能拿我怎麼辦,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需要藏着掖着說嗎,我不想主動提起來是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在他看來好像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那我就要解釋一下了。
“宋謹,這沒什麼,你不用負責的。”
“繼續說。”
我不知道哪個字觸他黴頭了,他抱着雙手看着我,我很不喜歡他這樣。
“對不起?你想聽這句話?我不知道說什麼,反正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賴上你,你知道我一向裝得很好,誰都不會看得出來的。”
宋謹語氣不好,“你就這樣想我們的關系?”
輪到我無語了,我和他有什麼關系?
他不是拒絕我的告白了嗎,我第二次告白還準備了很久,他連看都不看直接把我的信扔了,我那時就想,就算天崩地裂,我也不會再想和他戀愛了。
那時候我居然還耐得住性子寫信,想想就很搞笑。
宋謹見我沒心沒肺地笑,他掐住我的臉頰,趁我不注意把我壓在沙發上,然後對着我的嘴唇就是蠻不講理的親吻。
“你!”
我被他堵得說不出話,我越是拼命推他,他壓得越緊,讓我想起昨晚窒息的回憶。
我不得不承認,他就像裹在面包外面的蜂蜜一樣對我有極大的誘惑力,而他身上的氣味就是我的興奮源。
于是我這種推拒就突然變成了迎合,他得意洋洋在我身上撒下火種,想要把我點燃,皮膚相貼的快感把我帶到了還喜歡他的時候。
不,我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我追了他這麼久,他應該來追我,他不能這麼快就吃掉這顆糖。
在事情發生得更糟糕前,我偏了偏頭,“你還想再來一次?”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厚着臉皮說他可以,但是我不行。
我們這樣一點都不像談戀愛,反而像另外一種見不得光的關系。
“我不想在計劃之外發生身體關系。”
他似乎沒想到這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話,“你覺得我們的關系像炮友?”
我挑了挑眉,“難道不像嗎,你喘得很好聽。”
他的臉色沉得仿佛我再多說一個字就要把我扔下樓。
宋謹有的是辦法堵住我的毒舌,“你想和我玩這種禁忌的遊戲,等到訂婚的時候再玩吧。”
我傻了,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不開玩笑,我像是在冰水裡遊了一圈,那些冷意從我的毛孔鑽進了我的心髒,訂婚,他也真說得出口,我就幹了這一件善男信女都會幹的事,不至于就被抓去訂婚吧?
“你在開玩笑。”
“下個月有空嗎,出席你自己的訂婚宴。”
“你他媽……你早就想到我會撲倒你?”
我是絕對不可能和他訂婚的,沒錯,我喜歡他但是我從來沒想過結婚,至少不是現在。
宋謹收起了欠打的表情,無辜地看着我,“寶貝,昨晚是你給咱爸打的電話啊,我隻能承認了。”
真好,連嶽父的名都叫上了。
“我可以去跟他解釋,宋謹,不可能的。”
“什麼不可能。”
“我不會結婚的。”
宋謹沒再說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