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打開門,他也不松手,即使老江已經認定了他這個女婿,但他這麼明目張膽地拱我這顆白菜,我看見老江的臉抽抽的,他極力地控制自己的跳動的眼角。
我用外星語和老江叽裡呱啦說宋謹受傷了。
老江過來看了宋謹一眼,宋謹紅着眼說自己要回去,老江同我一樣氣憤,怎麼能讓你這樣回去,都沒人照顧你,你今天就睡客房。
宋謹委委屈屈地說,“好吧,那就麻煩江叔叔和歲歲了。”
我怎麼感覺宋謹在賣慘呢?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住進我家來了?
晚餐的時候,老江還給宋謹煮了雞蛋羹,宋謹忙前忙後,穿着圍裙在冒着熱氣的鍋前按照老江教的那樣放食材,而我則懶散地靠在沙發上,如果宋謹以後也很這樣照顧我,我覺得有這麼一個男朋友還是不錯的。
誰不想一回到家就老婆孩子熱炕頭呢,我就不讓他生孩子了,熱炕頭還可以吧,然後每天摸一把他的腹肌,嘿嘿。
我偷偷拍下他賢惠的一面,然後給他發過去。
飯後,我被老江和宋謹帶出去散步,我可讨厭散步了,但是宋謹說散完步給我買小蛋糕,我就去了。
啃着我的小蛋糕,宋謹偷偷摸摸地和我勾小手指,我問他他臉不痛了,他說他要吃一口。
“江歲從不分享食物!”
我用某個電視劇的語氣念給他聽,他笑着用他冷冰冰的手按在我後頸。
我正要跳起來打他,老江從後面跟上來,批評我:“人家小宋還受傷呢,你幹什麼。”
“你——”
我氣得扭了宋謹一把。
宋謹把衛衣的帽子扯起來,飛奔着跑回家。
老江在睡覺前對我倆進行了嚴格的教育,“你們都成年了,有些事,咳,我就不強調了,但我不得不多說兩句,不該發生的事情不能發生……如果發生了,這個措施……”
“呸,老江你說什麼呢,我的門絕對鎖得死死的,連壁虎都進不來。”
我很有骨氣地踹着我的兔子拖鞋離開,半夜三更的時候,我怕宋謹發燒,還是偷偷出來看他。
宋謹這個夜貓子躲在被子玩手機,我把頭發解開放在額前,本來想裝作女鬼吓他一跳,但是這個人一向與我不對付,他閉着眼,然後突然挺起身體,像個僵屍,媽的,吓得我快要奪門而出。
他的反應力有獵豹那樣快,快速錨點我這個獵物,直接把我這塊骨頭拐進床上。
“噓,老江同志聽到了會把你打斷腿。”
“放你的屁,要打斷也是打斷你的腿。”
他好笑地說,“那現在是誰闖進我的房間,還跑到我的床上?”
他靠近我,把手指壓在我的嘴上,那眼神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深更半夜你跑到我這個良家婦男房間幹什麼?”
“是不是想睡我?”
我發現他這個人真的是臉皮厚啊,我睡他?
行啊,看誰先受不了,我故技重施,又想開始我的吸葡萄大法,沒料想短短幾天他已經偷偷學習了新的課程,他從手機上學習了怎麼制作奶昔,用手指當做攪拌棒不停攪動奶昔,直到它們變得粘稠,但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沒被攪到的角落,堅決去□□那些地方,玻璃杯都受不了他的力度,最後有些奶昔溢出來,他毫不客氣地把滴在外面的東西舔幹淨。
我疲倦地躺在床上,某個人的手指還在我背上逡巡,難以想象他這個時候的眼神有多麼溫柔。
我不得不好奇一件事,“你親過别人嗎?”
“嗯。”
“所以你這個狗男人早就沒有初吻了?”
宋謹悶笑到,“那你就是被狗啃了,笨蛋。”
我仍然不知道有關我和他的初吻是在什麼時候發生。
或許我又忘了這件事。
記不記起已經無關重要,我已經替多年前的我把他搞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