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在這個房子裡做過了?”
“你在集郵嗎?你看中的獵物都他媽要睡一遍?”
如果在前兩年我肯定會歇斯底裡大哭大鬧一番,但現在我已經沒有太強烈的情緒,人來人往,大家各取所需,隻是我不知道他倆到底在我身上找了什麼樂子,或者說我有什麼值得他們打賭的地方。
林妍可真大方,把她喜歡的人讓給我睡,我還以為我撿了個大寶呢。
宋謹帶我到書房,強行把我按在椅子上,“那些算什麼,看看這些。”
我被他禁锢在懷裡,不能動彈,他的下巴像鎖扣一樣嵌住我的鎖骨窩,“看看她這些往我郵箱裡發了什麼。”
「你該不是陽萎吧,對我一點感覺沒有?」
附加一張裸照。
「宋謹,别裝了,你難不難受啊,你難道不想做嗎?」
附加一張浴室的裸照。
「你媽媽應該很樂意看到我們在一起,她這麼迫不及待把你送到我面前,我遲早讓江歲看見你這大尾巴狼的真實面目。」
我津津有味地看着這些騷擾短信,身體由冰冷轉向炙熱,狗男人還真是懂怎麼哄人,他有多麼能忍才能不把這些垃圾信息删掉,一個人突然變性是很難的,我突然想到林妍這段時間是不是跟我一樣在源市。
她還在把我當小白鼠對待嗎?
我應該趁早把這兩個人拉黑。
我的手指擡起他的下巴,讓他跟我對視,“你知道我看見信的第一想法是什麼嗎?”
宋謹不慌不忙地握住我的手,眼裡一點知道錯的神色都沒有,我湊近,聞着他身上和我差不多的味道,他沒喝酒,也就是說,現在他足夠清醒糊弄我。
“在想什麼?”
他攪弄着我掉在側臉的一縷頭發。
“想怎麼報複我?”
他挨緊我,我們幾乎是貼着臉說話,心跳如此快,以至于我想逃跑,可是他早就悄無聲息攔住了我所有退路。
“我最怕你不理我,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宋謹抓我我的手,讓我掐住他的脖頸,“動手,掐住這裡,報複我,讓我死在你的手裡。”
他本就不怕我動手,我用力地按在他的喉結上,“殺了你,我就是第一嫌疑犯,你認為我會讓自己變成兇手嗎?”
“你不願意陪我下地獄。”
我用力地掐住他,他更用力地掐住我的腰,我們瘋狂地接吻,分不清是誰氣息更紊亂,我情不自禁地扶上他的肩膀,如果這時候我有一把刀,肯定将它插進他的心髒,不愛我,就去死好了。
他對我或許是有些偏愛的,作為獵人要随時保持警惕,不該把後背留給獵物,不該舔舐她的牙齒,不該被她的氣味誘惑。
可是我們怎麼證明愛呢?誰愛得更多?這份愛是真,是假?
宋謹沒有解釋,隻是他的占有欲越來越強了,連我和蕭懷走在一起他都要盯得緊緊的。
他擔心蕭懷會趁他不在的時候對我下手嗎?不如擔心我會對他的女人下手。
林妍這些年給我制造的障礙,我遲早要把它還回去,不管她在宋謹心裡是什麼分量,她該向我贖罪的,一點都不能少。
我在想什麼對她是最重要的,對我而言,老江是我唯一的親人,如果誰敢害老江,我肯定會對他下手,而宋謹已經不是她最重要的人了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用宋謹的電話約她到景瀾府,正巧宋謹的父親宋鶴成在我們離開的時候要來念叨幾句。
我發誓此生并沒有比這更狗血的時刻了,宋謹看着這兩位不速之客,笑出聲,“你們來我這幹什麼?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