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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場意外。

聞恩完全沒想到，紅魔的手下竟然會突然反水，朝着紅魔開槍，這短暫而富有戲劇性的一幕，竟然給了聞恩可乘之機。

即使如此，聞恩并沒有把那個反水的手下當作自己人，手下恨紅魔，不代表聞恩就能和手下處于同一戰線。

因此，聞恩還是把槍口對準了那個手下。

子彈穿進手下的後背，卡在手下的心髒，心髒和血管受到子彈的沖擊波而爆裂，很快讓那名手下失去了生命。

盡管這樣，那名手下依舊充滿恨意地瞪着紅魔，他的手緊緊摳住扳機，子彈像無頭蒼蠅那樣四處飛撞，最後撞進一剩下的那幾名手下的喉嚨，胸口和前額裡。

唯獨紅魔逃過一劫，子彈擦過他的右耳耳朵，他沒了耳朵，流了一脖子血，但好在這不是緻命傷，子彈打爛耳朵，總比子彈打爆氣管強多了。

但是，該死的，這真痛！紅魔捂着耳朵，血液從手指縫裡流出來，好在紅魔在黑市的拳擊場打鬥多年，忍耐力了得，不至于因此尖叫出來。

恨意還是染紅了他的雙眼，他絕對不能死在這裡，但那幾隻該死的老鼠也不能活着離開。

紅魔的手下基本上已經死光了，但他們的槍還在。

他們的眼睛像金魚那樣幽幽瞪着天空，他們僵硬的手依然緊扣着槍。

如果能搶到那些槍，那麼，聞恩這邊基本上就是壓倒性的勝利。

聞恩擡起眼睛，看向紅魔那處方向，紅魔也是同樣的想法，眼睛緊緊盯着那些槍，直到他察覺到了聞恩投過來的目光，兩人的視線短暫交鋒一下。

下一刻，兩人同時沖了出去，扭打在一起。

*

紅魔比聞恩想象中的更難對付。

除了紅魔确實是個訓練有素的格鬥家，更重要的原因是，經曆了長時間的精神折磨，□□折磨和饑餓，聞恩的狀态實在是大不如前。

而紅魔，精力充沛，身體強健，訓練有素，并且臨行前還吃了一公斤的西冷牛排，以及半籃子黃油烤面包。

他一拳打到聞恩的鎖骨處，聞恩甚至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在他體内回蕩。

聞恩後退了好幾步，他那高挺有型的鼻頭下流出一抹鮮紅的血，盡管如此，他依然毫無畏懼地看着紅魔，舉起拳頭作出格鬥的手勢。

紅魔嘲弄一笑：“真不明白你還要堅持什麼。為了兩個廢物，值得這麼做嗎？”

紅魔說：“我要是你，我會拿着槍，把那兩個跟班殺了，免得他們拖我的後腿。”

話音剛落，聞恩的腿像飓風那樣飛過來，紅魔下意識舉起手臂抵擋，但還是被這極強的力度打退兩步。

“可我不是你。”

聞恩隻是甩出這一句話，對着紅魔的臉就是一拳，紅魔就像是看一個憤怒的幼稚小孩，輕易躲過了這場攻擊。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第一次攻擊隻是一個掩飾，正當紅魔想要再次開口嘲聞恩的時候，突然，一股極強的力度從下往上沖擊他的下巴。

“嘭！”

紅魔後退好幾步，他的頭維持着剛剛被打偏的姿勢，他張開嘴，吐出來一團混合了唾液和牙齒碎片的血水。

聞恩懶得繼續和他廢話，他沖過去，側過腿，靴子有力地踩中紅魔的膝蓋關節。

紅魔悶哼一聲，五官扭曲，那隻受傷的膝蓋不受控制跪在地上，另一隻腿緊撐住身體，不至于倒地不起。

趁着紅魔因為疼痛而暫時注意力分散，聞恩趁機抓住紅魔的頭發，擡起膝蓋，猛砸紅魔的臉。

紅魔卻不顧疼痛，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你中計了。”紅魔說道。

紅魔忽然抓住聞恩的衣服，把聞恩舉過頭頂，接着，他松開手，聞恩的背落地，直挺挺地砸在地上。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