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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聞恩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羅密歐也不作妖了，他開始幹正事。

他趴在地上，耳朵貼着地面，感受從地面傳入耳模的細微的震動。

這種靠着震動感知方位的技能并不稀奇，在自然界，很多野生動物就是這樣感知天敵的，到了人類這裡，例如聞恩也在軍隊服役的時候學會了這個技能。

不過後天的努力還是打不過天賦，聞恩是一個beta，也是一個退役軍人，盡管有着能超強的體能，忍耐力和格鬥術，但在感知方面，他還是弱了一些。

準确的說，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普通人alpha強一點，但羅密歐不是普通的alpha，他是個騙子兼盜竊犯，沒有點超乎常人的直覺是很難犯下這份罪名。

聞恩對羅密歐的犯罪現場很有印象，那時候，他也是這樣，耳朵貼着加厚的合成金屬保險箱門，指尖壓着密碼鎖，輕輕扭動輸入密碼。

聞恩低着眼睛看下去，羅密歐高挺分明的盒形鼻尖輕輕觸碰着地面，一不留神沾上幾點灰塵，羽毛般的睫毛蓋住眼珠，聞恩看不到他的眼睛，也不清楚他在想什麼，剛剛那個吻在聞恩的腦海裡如同煙火一樣閃動一下，很快消失不見。

“可以了嗎？”聞恩說道。

羅密歐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示意聞恩不要出聲，忽然，他火速起身，說道：指着一處方向，說道：“在那邊！”

*

小裡捂着臉頰，跪在水泥地上不敢動彈。

剛剛他不小心踢到了一個易拉罐，就被紅魔一巴掌甩到地上，紅魔沒有出口辱罵，隻是用安康魚一樣的眼睛警告他。

帶着血絲的鼻涕流了小裡一臉，小裡也不敢擤鼻涕，隻是一邊流淚一邊點頭。

紅魔像提一隻小雞那樣，拽着小裡的衣領把小裡提起來。

紅魔忽然停住手中的動作。

可小裡并沒有覺得松了一口氣，反而更緊張了。

“你現在是發情期，是吧？”紅魔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詢問道。

面對這個不懷好意的詢問，小裡的理智告訴他，千萬不能誠實回答，可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竟然下意識點了點頭。

紅魔的嘴角扯了一抹嘲弄的笑，緊接着，他抓着緊緊貼着小裡後頸處那塊工作服的布料，用力一撕。

小裡隻覺得後頸的皮膚一涼，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要——”，他尖叫道，内心隻覺得完了，一個omega 最脆弱的地方，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一個alpha 面前，這和羔羊直接把脖子放在屠刀下面有什麼區别。

“啊……”

紅魔深吸一口氣，感受着濃郁的omega 信息素通過鼻腔進入他的身體，在他的血液中流動，完成一次次全身的循環。

他轉動一下脖子，關節扭動咔嗒作響，“好久沒有這麼興奮了。”

小裡閉上眼睛不敢看，他渾身發抖，絕望的感覺到，某個部位頂着他。

“算你運氣好。”

紅魔冷笑，他可不打算在這裡辦了小裡，主要矛盾次要矛盾他分得很清楚，小裡隻是他拖延時間殺了聞恩的工具，等聞恩死了，工具随他怎麼處置。

聽到腳步聲，紅魔把目光從柔弱無助的omega 身上，轉到另一個人身上。

不知何時，聞恩站在他面前不遠處。

陽光從他的側身照過去，給他的左側臉留下一道懸崖一般的斷層的陰影，也在他的身後留下一束束斜長的光線。

“來了。”

紅魔用看着屍體般的眼神看着聞恩，聞恩也同樣冰冷的眼神看着紅魔。

聞恩舉起槍，而紅魔卻拽着小裡，用小裡擋在他面前。

“開槍吧。”紅魔說：“這樣我就可以和這位小美人一起死。”

小裡眼淚不停流，他眼神無助，艱難吞下一口唾沫，他的嗓子又幹又疼，唾液就像一把可彎曲的特制鋼片，劃傷他的喉嚨。

聞恩面無表情，他不顧羅密歐驚愕的目光，把手槍裡的子彈卸了出來，嶄新的子彈像雨滴一樣撒滿地，聞恩把手槍丢到一旁，說道：

“如你所願。”

“我喜歡你的脾氣。”

紅魔把小裡甩到一旁，笑道：

“你是我見過最不孬種的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