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完結以後,沈榆時不時還會更一些小番外,再沒有開過新書。
駱矜暮在沈榆一個星期前更新的番外裡看到的,她延續了兩人最初的設定——
【池暮最近和沈榆一起在外面打打殺殺能量消耗太大,睡覺很熟。
不過沈榆堅定地認為——他若是死活也叫不醒,親一個就老實了。】
駱矜暮以為會有同等待遇,他試了,差點沒氣兒了。
“你當自己是睡美人啊?”沈榆撐着下巴,看着他輕輕抿起的嘴巴。
駱矜暮将她的眼睛蓋上,推着她的腦袋遠離自己,“等我一下。”
他翻身下床,背對着沈榆很快套上T恤衫,“冰箱裡沒食材了,我們出去吃頓早飯,吃完以後去超市買點兒東西。”
“好啊。”沈榆應得爽快,起身朝外面走去。
駱矜暮看着她的背影,抓起車鑰匙和手機,很快跟了上去。
臨到車門前有人給駱矜暮打來了電話。眼見他神色微變,拿着手機猶豫,沈榆非要故意問上兩句:“誰啊?怎麼不接?國外的女朋友啊?”
“沈榆,你在這兒,我哪來的别人?”駱矜暮不喜歡她開這種玩笑,當着她的面接通了電話,還開了免提。
【暮哥,你人在哪呢?昨晚上怎麼隻有阿贊回來了?你電話一直打不通。】
“臨時有點事……”駱矜暮正在蓄力。
【你什麼事兒啊?我下班還要去找筱筱,不想加班,你快回來。】
“我陪女朋友。”駱矜暮哼了一氣兒,似乎就等着陸霄問這麼一句。
對面愣了一下笑出了嚣張的聲音來,吊兒郎當的語氣:【你哪來的女朋友?不想上班就直說,文件我送過去給白哥簽。】
“嗯。”駱矜暮的意思是不想上班。
【我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國外的公司不要了你?早點辦完事兒早點回去吧您。】
“我沒跟你開玩笑。”駱矜暮說道。
對面沉默了很長時間,咬牙笑了笑:【哥啊,你還記得來之前答應了我什麼嗎?專心搞錢!躲着她走啊!你在國外看她……】
駱矜暮趕緊關閉了免提,将電話拿到耳邊:“陸霄。”
沈榆見自己不方便聽,便鑽進了車廂裡,坐在了副駕上。
“我那是喝醉了。”駱矜暮捂着嘴巴小聲講,忍不住為自己辯駁了一句,“有話快說,我還要送她去上班。”
陸霄“啧啧”感慨,交代起正事來。
【你上次不是被合作對象放鴿子了嗎?】
【查到了,沈青辭幹的,他和白哥關系還可以,不會因為這點事兒壞了和氣,所以他知道鲸魚這個項目是你在負責,故意搞事情呢。】
【暮哥,他又要挖你的人,這你能忍?】
提到沈青辭,低垂的眉眼蓦然涼了下來,“人我已經見過了,這場‘比賽’結果沒有懸念的。”
“我的人,他挖不走。”
陸霄顯然是松了一口氣,那調侃又來了:【我的人~他挖不走~暮哥,你是想到誰了啊?】
“别貧了,第一波投入使用,重點關注一下那幾個綜藝導演,篩選一下,讓小智他們聯系。”
“我下午回去。”
駱矜暮挂斷了電話,火速當起了司機,微微側頭問她:“這會兒七點,我們先去早餐店,一會兒我送你去上班,家裡的東西我給你添,好不好?”
“你不用上班啊?”
“我都可以。你們公司八點到崗,晚一點對你會有影響嗎?”
駱矜暮上班從來不看時間,是以今天早上差點忘記了沈榆還有工作在身。
沈榆着實對他這自由寬裕的時間安排羨慕了:“沒影響,也就挨頓罵而已。”
“那你可以罵回去嗎?”駱矜暮問道。
駱矜暮還不清楚沈榆現在是個什麼樣的職位,自由度如何,薪資如何,加班多不多,能不能照顧好自己,他隻了解了基本情況,多的沈榆懶得跟他講。
“可以。”沈榆朝着他笑了。
還未等駱矜暮腰闆兒挺直大聲說出讓沈榆罵回去的話,沈榆就繼續說道:“也就是被炒鱿魚的事情罷了。”
“你不會連炒鱿魚是什麼都不知道吧?”沈榆懷疑在他這裡隻有炒别人的份兒。
“我知道。”駱矜暮于是默默地加快了車速。
路過早餐店,下車去買早餐,駱矜暮也不尴尬,這張臉三年過去也是沒什麼變化的:“嬸兒,好久不見。”
大娘聽慣了這邊的務工回家的年輕人這麼叫她,一邊應着一邊熟練地打包,一擡頭,眼裡瞬間迸射出了八卦和驚喜的光芒——
“小暮?!你啥時候回的呀?!”
“你腿沒事呀?”
駱矜暮乖乖回答着,聽到最後一句後,剛剛接過保溫袋的手指滞在了半空中,僵硬地扯出了一個笑容:“啊?”
“當初小榆一個人來買早餐,我沒見着你多嘴問了一句,她說你被車撞殘廢了,我想着你倆這對象估計也處不成了,後來這大街小巷的人就都沒見過你了,我家達達還想你呢!”
話音剛落,大娘腳邊的小土狗沖着駱矜暮叫了幾聲,尾巴甩得歡快。
原來那個沖着他要火腿腸的狗狗被收養了。
“哈,哈哈,您别擔心,都過去了……”駱矜暮簡短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的詛咒還真是一如既往得簡單粗暴啊。
“你這是康複挺成功的?”
“恭喜你啊!你倆可要好好的!”
“我和我家老頭兒早年啊也是分分合合……”
大娘看起來要說個沒完沒了了,駱矜暮應付幾句匆匆告别,将東西從車窗遞給沈榆,沈榆接過。
駱矜暮還未退開,便被沈榆拽着領子扯進了車窗裡親了一口:“都聽到了?”
她是在說大娘剛剛講的那些話。
“聽到了。”駱矜暮的聲音消失在兩人碾磨的唇齒間,忍不住迎合過去,她卻很快退開。
她的手一松,駱矜暮紅着耳根匆匆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将她往公司裡送去。
沈榆咬上了吸管,看着他的側臉,沒有半分要道歉的意思,含糊地說:“你要是真的殘廢了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