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蕭妧妧是疼醒的。
臉頰酸疼,有種笑了一晚上的疲憊感。
想到一堆霸總追着自己哭着喊着送錢,醒來後的蕭妧妧怅然若失。
回味一番甜美夢境,想着再睡個回籠覺,補上完美結局,剛閉眼躺平,她猛然記起家裡還有一個異世界客人。
蕭妧妧慌忙彈坐起來,套上衣服出門。
客房靜悄悄,少女還在睡着。
也太能睡了吧……
蕭妧妧不放心,走進房間,曲起手指,擱在少女人中附近感受了一下。
還好,有氣息,活的。
體溫計怼上腦門,還行,正常溫度。
看她一時半會睡不醒的樣子,蕭妧妧索性去前面開門。
早上和中午那陣子最忙,蕭妧妧不敢離開,好不容易盼到下午,街道上連車子都少了一些,她挂上牌子出門去。
兌現金!
出門前她特意檢查過,金錠底部的印記是一個興字。
和蕭妧妧所知道的各朝代貨币毫無關聯,更生不出任何聯系。
大興朝是百萬書庫之中的某個故事裡編撰出來的虛假背景,于是,即便它來自古代,金錠也不存在什麼曆史價值。
沒有曆史價值附加,金錠恢複了自己作為貨币的屬性。
蕭妧妧現在需要關心的隻有一條,300.1克的金錠撇除雜質後能有多少克。
前面去過一次的融通金可以再光顧一下,隻換一錠。
蕭妧妧怕工作人員認出,特意戴了全套的防曬裝備,低調不起眼。
夏天嘛,滿大街都是這麼打扮的。
前面都沒問題,直到填銀行卡号等賬戶資料的時候暴露了。
工作人員随口一句“前兩天是不是才來過”,吓得蕭妧妧差點結巴。
好在工作人員很專業,公事公辦,并未探究下去。
測重結果出來,融損7克,比蕭妧妧預想的情況好很多,她以為古代的技術,起碼要損十幾二十克左右。
唯一讓蕭妧妧不太滿意的是,今天的金價稍稍跌了一點。
這一錠金元寶換來了183125元。
看到最終打款金額的時候,蕭妧妧唯一的一點不滿意煙消雲散。
之後的四錠,蕭妧妧不敢再去融通金,哪怕是隔了半座城的。
賬戶不變,交易記錄是清晰可查的,她跨越半座城市回收黃金的行為,看起來隻會更可疑。
從攻略中找到靠譜的老字号黃金回收鋪子,蕭妧妧依舊一身防曬衣闖了進去。
秤重的時候她多看了一眼,确實很實在,和她在家稱出來的重量一緻。
大約是私人店鋪,比融通金随性許多,老闆一邊驗純一邊和蕭妧妧閑聊。
先是誇金錠工藝不錯,做的很精緻,又問她怎麼舍得拿出來回收。
蕭妧妧頭都大了,順口胡謅,“老公公司破産了,我拿嫁妝變現,還債。”
老闆哎呦一聲,附和着安慰幾句,不再問下去,轉而說金錠。
“融損太高了,是不是家裡長輩傳下來的?”
蕭妧妧拘謹回答,“對對對。”
眼看老闆還要再說下去,她果斷接通詐騙電話,牛頭不對馬嘴的一通胡亂應和。
十多分鐘左右,三錠金元寶總算驗純完畢,融損一共是23克,平均下來,和在融通金測的數據很貼近。
蕭妧妧徹底放心,總說私人店鋪容易遇鬼秤,她提心吊膽,一直守在工作台邊上沒敢離開。
哪怕這家店的回收價比大盤價低了4塊左右,蕭妧妧心裡也是滿意的。
最後到手的結算價格一共是544803.3,有零有整。
私人小店鋪意外靠譜,蕭妧妧臨走前和老闆打了預防針,下次還會再來。
老闆記着蕭妧妧立的人設,一時間說不出歡迎再次光臨這樣的話。
走出店鋪,蕭妧妧熱出一身汗,可看到即将到賬的巨款,那點熱又不算什麼。
最後一塊金錠,蕭妧妧同樣是通過本地攻略,找到靠譜金店進行回收。
到了無人街道,蕭妧妧捏着三張單據,九十多萬的款項,她實在克制不住,又蹦又跳,發出上不了台面的猖狂笑聲。
“賺錢……易如反掌啊。”
回去的路上,蕭妧妧現編歌詞,哼着走調的小曲。
吭哧吭哧回到小賣部門口,手機鈴聲響起。
看見備注是佳博的許年華,她手忙腳亂地按下接聽。
“許經理?對,我是蕭妧妧……真的嗎?好的好的,我能理解,應該的應該的,麻煩你了許經理。”
蕭妧妧沒想到,又是一條好消息。
玉扳指鑒定完畢,鑒定師無法給出具體朝代年份,但是對玉料和雕工給予充分肯定,預展時會标明,疑似馬乾老師的早期作品。
許經理怕她失望,提前告知一聲,再告知她拍品會送去拍照制作圖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