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妧姐,南奇寺真有那麼靈?”
雲昭昭見她說得信誓旦旦,下山路上,快走兩步追到蕭妧妧身邊問詢。
蕭妧妧思索一會,“斬爛桃花是靈的,求姻緣我不确定。”
雲昭昭好奇不已,追問:“怎麼說?妧妧姐你試過?”
話落,不遠不近的三人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她們兩人身上。
蕭妧妧一想沒什麼不能說的,輕笑一聲說:“是上學的時候,我媽擔心我早戀,帶我來南奇寺斬桃花來着……确實很靈,回去後一直寡到今天。”
說好扶正緣,正緣在哪沒看見,反正斬爛桃花是肯定的,蕭妧妧可以打包票。
黎行墨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語氣昂揚的大聲說:“那我們去拜斬爛桃花的。”
說到爛桃花,他挑釁地睨一眼季随,就差點名道姓了。
季随不甘示弱,冷笑一聲:“好啊,我也想知道誰是爛桃花。”
兩人又掐上了,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一股誰退縮誰是孽緣活該被斬的架勢,雲昭昭在一旁大氣不敢喘。
蕭妧妧沖雲昭昭擠擠眼睛安撫她,鎮定地翻開攻略。
“哦,那我們不太順路,我和昭昭要去财神殿,我們要在财神殿前長跪不起!”
黎行墨:?
“親身測試,南奇寺求财比求姻緣更靈。”
為了開小賣部,蕭妧妧欠下巨債,慌得要死,開業前一天特意去南奇寺的财神殿跪了幾分鐘。
然後她發财了,日進鬥金。
怎麼不算靈?
雲昭昭像鼓起勇氣的鹌鹑,撲棱着翅膀沖他們說:“對!我要去求财。”
下山的路上,到處擠滿了人,有一大早爬山晨練的,有看完日出直奔南奇寺的,本該幽靜的林間棧道吵吵鬧鬧。
五人排成豎排緩慢通行,走了将近三百多個階梯,蕭妧妧開始腿軟的時候,他們終于看到了南奇寺的牌坊。
古樸牌坊與後面的寺廟正門是熱門打卡點,遊客排隊領香,上平台拍照。
蕭妧妧張望一圈,先為他們求姻緣的指出方向,不給他們阻攔機會,拉着雲昭昭直奔财神殿。
上回來時負債累累,兜比臉幹淨,所以捐了十塊錢的香油錢意思意思,這回還願,蕭妧妧可大方了,轉賬一千元。
寺廟的收款賬戶有提示音,連了藍牙音箱播放的那種,金額播報出來時,财神殿前排隊的遊客無不側目。
守着登記簿的大嬸揚起笑容問:“是來還願的吧?”
蕭妧妧沒多說,隻微笑點頭嗯了一聲。
大嬸笑得更開心了,說:“今天已經有好幾個來還願的了,我們南奇寺很靈的。”
她這麼一說,散在周圍觀望的遊客利落轉身,加入排隊。
蕭妧妧略等了等,雲昭昭随後從大殿出來。
兩人挽着手回到正大門位置集合,還沒走上平台,蕭妧妧瞬間在眼前的人山人海裡捕捉到黎行聿的身影。
他懶散地斜倚着欄杆,一隻胳膊随意地撐在身後,微微側着頭,任由陽光灑在他臉上勾出流暢輪廓,深邃眼眸似乎有金光在湧動。
普普通通的動作,就那麼靜靜地站着,但因他挺拔的身姿和颀長的身材,便格外顯眼了些,尤其他長得足夠英俊,更襯得周圍人黯然失色,已經有不少路過的遊客注意到他,紛紛投來注目。
蕭妧妧确定他的位置,拉着雲昭昭往黎行聿身邊靠攏,走出去兩步,觀景台一側傳來動感音樂。
雲昭昭不自覺被吸引了注意力,踮起腳東張西望。
“有一群人在跳舞。”她說。
兩人在人群裡擠來擠去,走近一些才驚訝發現,不隻是跳舞,也是拍視頻,一共五人,個個是青春男大,他們脫去了上衣跟着音樂扭啊扭,任由過往的遊客欣賞拍照。
這麼大方,誰能忍住不看啊?
“妧妧姐,這裡人太多了,我們走吧。”
雲昭昭臉皮薄,面對這樣的風景不敢盯着看,催促她快點離開。
蕭妧妧就敢,不僅敢看,甚至厚臉皮地駐足欣賞,雲昭昭根本拽不動。
“哇……好奶的大子,好白的溝。”她吞了吞口水,毫不吝啬自己的贊美之詞。
人聲鼎沸,雲昭昭沒聽清她說什麼,隻擔心黎行聿等得着急,哪知道她下意識往那邊瞄了一眼,黎行聿逆着人流邁步走來。
“妧妧姐,我看到黎先生了,我們快過去吧。”
蕭妧妧根本沒聽她說了什麼,嘴裡敷衍應和着“馬上馬上”,實際雙腳像釘在了原地,雲昭昭又催促兩遍,她才戀戀不舍的向前挪動。
步子是邁開了,但眼珠子沒能轉回來,牢牢黏在大方的男孩子們身上,這不,不看路的後果下一秒顯現。
“咚”的一下,蕭妧妧一腦門撞進别人懷裡。
她捂着腦門哎呦一聲,踉跄間後退兩步,恰好聽到雲昭昭在替她道歉。
“對不起黎先生,妧妧姐不是故意的。”
蕭妧妧一擡頭,發現是黎行聿,再環顧周圍,納悶他怎麼找過來了,慌慌張張向他道歉。
黎行聿沒說什麼,順着她們的視線,目光定在那群青春男大身上。
蕭妧妧老臉一紅,有種XP暴露的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