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妧妧暗道一聲這才對,冰粉紫可到不了一百八十萬的估價。
紫翡又稱紫羅蘭翡翠、春色翡翠,因顔色稀有,在翡翠市場上有着較高的收藏價值。
常見的紫翡檔次從高到低,可分為帝王紫、紅紫、藍紫、粉紫、淡紫、灰紫。
别看粉紫和紅紫隻有一字之差,價格可遠了去了。
她快步上前接過原石,愛不釋手地掂了掂。
什麼冰紅紫,分明是她的絕絕紫!
“還真是冰紅紫,漲了漲了,真漲了!”
“小丫頭運氣真好啊。”
“這品相,做出成品兩百萬打不住。”
“幸虧上午那個小夥子不在,不然得氣出好歹來。”
蕭妧妧顧不上周圍的議論,忙不疊拿着手電在原石上一寸一寸的照,順帶啟動估價掃描。
誰能想到,那麼大一塊毛料,切來切去,最後得到的原石也就和成年男性的拳頭差不多大。
好在料子質地細膩,看不到裂紋棉絮,顔色分布比較均勻,很漂亮的紅紫色,好好打磨一下,不可小觑。
但也不是沒有缺點,原石形狀有些崎岖,怕是不好做手镯。
“做兩個蛋面,這品相,當主石足夠了。”
蕭妧妧忽然聽到這麼一句,茅塞頓開,當即掏出手機咨詢許年華。
消息發出去,估價掃描完成,蕭妧妧沒抱希望,誰知這一看,倒是有意外的驚喜。
估價漲了,漲到兩百萬!
這是……切掉了不好的地方,所以剩下的料子變值錢了?
絡腮胡男人一看情況有變,馬上改口:“一百二十萬!小姑娘,我們出一百二十萬。”
西裝男人不服輸,緊随其後報價:“一百五十萬,我們雲梨工作室有口皆碑,小作坊不可信,我們出一百五十萬!”
“丫頭,兩百萬,我出兩百萬,你把料子賣給我怎麼樣?”
蕭妧妧正琢磨估價為什麼會上漲,本沒打算理會周圍聲音,任由旁邊買手如何出價,咬死不賣,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沒忍住掀眼皮。
“我就說我家的料子不差,那個小夥子非說我坑人要退貨,你們看,這不是出貨了嗎?多好的冰紅紫啊,種色皆優,多好啊!”
“你們不知道,這半塊料子是我五千塊賣出去的……哎呀,早知道我自己留着開了!”
“丫頭,五千塊翻到兩百萬,不少了,你好好考慮考慮。”
蕭妧妧恍然,難怪聽聲音耳熟,原來是賣她毛料的店鋪老闆。
店鋪老闆着急忙慌求着蕭妧妧賣回去,如何後悔不說,包圍過來的吃瓜路人一聽是五千塊買下的料子,直呼蕭妧妧運氣逆天。
“五千塊,一刀下去變成上百萬!嘶……”
“老馬,真是五千啊?上午不是傳二十來萬嗎?”
“嗨,上午那個小年輕鬧着退貨了。”
“啧啧啧,那是夠倒黴的。”
大家似乎代入了年輕人的視角,哎呦哎呦幾聲,瞧着一個比一個心疼錢。
蕭妧妧心虛片刻,想到是不退不換的交易,馬上理直氣壯了,二話不說,剛出爐的紫翡唰一下塞進包裡。
這時她才遲鈍覺察出,解石區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大幾十個人,門口不斷有人湧進來。
原先纏着她開價買原石的幾個買手,更是卯足了勁貼過來。
“終于切漲了,已經半個月沒遇到好貨了,不容易啊。”
“我聽說是上午切垮的那個呢,開出冰紅紫。”
“不止呢,說是新礦場的料子,老闆說了,五千塊賣出去的。”
“嚯!”
“嚯!!”
“撿漏了!”
驚歎聲越來越多,解石區開出好料子的消息不胫而走。
蕭妧妧沒想到切個毛料能引起這麼多人關注,當即慌了,對師傅說聲謝,擋着臉鑽了出去。
“二百二十萬!丫頭,不能再加了。”
“我出二百三,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
圍着她競價的幾位買手忙不疊跟出來,嚷嚷着請她考慮。
蕭妧妧兩腿倒騰飛快,跑到市場大門口才敢松懈下來。
太可怕了,百來萬的紫翡竟然遭到了瘋搶。
蕭妧妧眼光被喂高了,價值兩千萬的紫翡都把玩過,百萬級别的料子在她眼裡不算多稀罕。
不過話又說回來,同樣是紫翡,顔色、種水不同,價格差距說是天壤之别不為過。
柳如煙給的紫翡镯子,是名副其實的帝王紫,顔色濃郁豔麗,飽和度高,打造成粗圓條大圈口手镯,不僅高貴典雅,還自帶富貴雍容之氣,當得起帝王紫的名稱。
冰紅紫是紫翡中難得一見的好料子,但與帝王紫相較起來,遜色許多。它的色澤較為淺淡,少了幾分大氣,倒是多了一些小家碧玉的味道。
發呆的工夫,許年華回了消息。
-冰紅紫?蛋面?
-那可不好說,大尺寸的話,百來萬肯定是要的,一百兩百差不多,具體要看東西。
-你手上有貨?
蕭妧妧沒回,丢下一句圍棋有消息了,請他約時間帶張老闆上門。
許年華詫異地戴上眼鏡,重新讀一遍新消息,嘴角咧開笑容。
“這丫頭片子,有點本事啊。”許年華給她推了幾家珠寶設計工作室,而後撥通電話:“張老闆,您托我留意的圍棋有消息了……”
蕭妧妧是在十分鐘後得到許年華的好消息,記下約定時間,總算解決一樁心事。
要不是擔心太快回複許年華容易起疑,蕭妧妧是沒那個耐心等到今天才放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