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裡的白光消失了,那個吸引自己的強大力量也随之消散。失去支撐的梁潤摔倒在地,粉色的《山河之戀》也落到一邊。
兩顆飛頭對自己虎視眈眈,梁潤逼迫自己冷靜,他的大腦飛速運轉。
現在怎麼辦?
隻有一個辦法——逃。
這是學校,梁潤每天生活的地方,對地形他有着絕對的優勢,同樣這也是他唯一的的優勢了。距離教室兩百米是老師的辦公室,他可以逃到那裡暫避飛頭的襲擊。不僅如此,他還可以在辦公室裡找找,看能不能找幾件趁手的家夥來保護自己。他知道老師經常把沒收到的違禁品放在辦公室,有一次他看到了好幾把從學生宿舍搜出來的刀。
有了對策之後,梁潤清醒很多。
男飛頭首先發動攻擊,趁着梁潤摔倒在地,他咬向梁潤的腳。梁潤翻了個身,讓他撲了個空。這顯然激怒了男飛頭,它頭仰天長嘯,再次撲來!
梁潤扛起椅子,狠狠砸在男飛頭身上。梁潤從小幹農活鍛煉出一副好身體,别看他瘦,但還是有把子力氣。男飛頭被砸得骨碌碌滾在地上。
男飛頭吃癟,樂得女飛頭哈哈大笑,她高興的在教室飛轉圈。即使她隻有一顆頭,梁潤還是想到了“手舞足蹈”這個詞。
好機會!
梁潤翻身的時候,已經暗自弓起了腿,做出了半跪的姿勢,做好了随時逃跑的準備。他快速站起了身,猶如一支離弦之箭,向辦公室飛奔。
兩顆飛頭對視一眼,立刻追了上去。
女飛頭反應更快,她追上了梁潤,咬住梁潤的衣角!
梁潤不敢停,隻要他停下,男飛頭一定立刻纏上來,到那時無論他如何掙紮都沒用了。
女飛頭咬破了梁潤的衣服,梁潤鐵門一關,将兩頭隔絕在外。
梁潤靠在鐵門後,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不管怎麼樣至少他現在安全了。
女飛頭吐掉嘴裡帶血的校服布料,尖叫一聲,用力撞向辦公室的鐵門。男飛頭見狀,也過來幫忙,兩顆頭顱将鐵門撞得山響。
門後的梁潤感到絕望,同時又有點兒慶幸。幸好這兩顆頭顱并不聰明,要是他們撞擊的不是鐵門,而是選擇從相對脆弱的窗戶飛入,那他可就完了。
正這麼想着,突然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女飛頭沖破玻璃窗,闖進了辦公室!找到目标了,女飛頭兩顆赤紅的眼球暴起,凄厲的叫聲劃破長空。
梁潤随手拿起了辦公桌上,某個老師留下的水果刀。梁潤取了刀鞘,雙手握着刀,與女飛頭對峙。
身後的鐵門被男飛頭撞得變形,在他堅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将鐵門撞出一條裂縫。通過縫隙,梁潤看到了男飛頭腐爛的嘴唇。最後,男飛頭使出全力,終于沖破了鐵門。
男女飛頭,一左一右的将梁潤夾在中間,他無處可逃。
女飛頭長舌一卷,滑膩膩的舌頭舔上了梁潤拿刀的手,須臾便将他的武器瓦解。連武器都沒了的梁潤,就像落入虎口的羔羊,隻能任其宰割。
男飛頭旋轉一圈,随後從身後襲擊,以雷霆之勢撞擊梁潤腿窩處。承受不住的梁潤單腳跪地,隻能用一隻腳支撐。
女飛頭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也興奮地加入這場遊戲。兩頭将梁潤的腿當做把子,連續猛擊好幾下。
梁潤覺得他的雙腿疼得好像不屬于自己了,他痛苦地皺起眉頭,想要自己站起來,嘗試了幾次均已失敗告終。梁潤急了,他将起辦公室的一摞書甩下桌面,砸向男女飛頭。可兩頭像是感覺不到疼痛,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扒着桌子接力,吃力地想要起身,但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腿動不了了!
更讓絕望的是,梁潤發現那兩顆飛頭停止了撞擊,開始啃咬他的雙腿。
“不。”梁潤絕望的叫喊一聲,他雙手顫抖着,瘋狂将手邊所有的東西砸到男女飛頭身上。
可惜并沒有什麼用,梁潤的攻擊就像毛毛細雨,對兩顆飛頭傷害幾乎為零。兩顆飛頭像是吃到了什麼珍稀佳肴,大口大口撕咬他們的美食。沒一會兒,便将梁潤的左腳啃食殆盡。
諷刺的是他的雙腿沒了知覺,他幸而不用感受被撕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