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他可愛多了。”吳娛噗嗤笑了一下。
梁潤想到郭遊跟他說的,那個和他長得一樣的心燭分化的“邪惡雙胞胎”。那個人在北京殺了那個韓國愛豆,他還要殺了自己。
他的名字叫熒河嗎?
吳娛認識他,吳娛和熒河又是什麼關系?
“幹嘛一副甯死不屈的樣子,”吳娛掐住了他的下巴,“搞得我都不想殺你了。”
幾天前他還是個普通高中生,日子說不上過得多好,也沒多少煩惱,人生最大的困難就是月考成績,還有大伯的碎碎念。現如今他被一個綁在柱子上,馬上就要人首分離了。
奇怪的是,死到臨頭,他反倒沒那沒害怕。
“要死了,有沒有什麼遺願。”吳娛拍了拍他的臉,“心情好的話,我可以幫你實現。”
“願望是别殺我們行嗎。”梁潤苦笑道。
“當然不行,”吳娛說,“你知道什麼叫‘遺願’嗎,就是死了之後的願望,懂?”
“把郭遊放了可以嗎?”梁潤說。
他知道熒河為了得到心燭的全部力量,勢必會殺了自己。既然死一個人就夠了,那麼他希望郭遊活着。
吳娛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你要我放了這個大叔?”
郭遊是個無名小卒,吳娛殺他易如反掌,這麼一個人,放了他也不會有什麼影響。隻是她沒想到,這個她一直視為膽小鬼的梁潤會提這個要求。
“小梁!”郭遊是個大嗓門,這一聲把梁潤都叫清醒了,“你他娘的……”話到嘴邊,郭遊反倒說不出口了。
梁潤的話并不讓他意外,畢竟這家夥連隻烏鴉都舍不得殺。
郭遊自認為是個硬漢,這輩子經曆過許多風雨,為了執行任務甘願犧牲的隊友,他不是沒有遇見過。可梁潤不是他的隊友,他沒有享受組織任何好處,也沒有接受過訓練。
從某些方面來說,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是個連縣城都沒出過的孩子。
郭遊曾經佩服組織裡天賦異禀,能夠出色完成任務的大人物。現在他佩服梁潤卻不是因為他的力量。郭遊内心複雜,他的聲音有幾分顫抖,“你小子他娘的是條漢子!”
說完他歪嘴笑了笑。
“好吧,如你所願。”吳娛覺得可惜,她都有點喜歡梁潤了,她招手喚來了郭遊身邊的乘務員。接着冷酷地對另一個乘務員道,“殺了他。”
乘務員舉起砍刀往下砍。
梁潤閉起了眼睛。
“叮。”
一道寒光閃過,一枚手裡劍精準地打在砍刀刀刃中心,并将砍刀擊成四段。
手裡劍是日本忍者的武器,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幻境維持的時間過長,一定是在哪個地方出了問題。不管來的人是誰,必然來着不善,現在最重要的殺死心燭!
吳娛看了梁潤一眼,對兩個乘務員下令:“快!殺了他!”
一個長發青年忽然出現,他的腰上系着一條印着花紋的棉質腰帶,腰帶上插着一長一短兩把日本刀。
青年快速打了一個繁複的結印,念了一串日語。他身後立即閃出和他一模一樣的四個分身。
加上他本體一共五個人,其中三人分别攻向吳娛和乘務員們,其他兩個去解救被綁在柱子上的梁潤和郭遊。
乘務員沒有受到長發年輕人出現的影響,兩人忠實地執行吳娛的任務。男乘務員手持砍刀砍向梁潤,女乘務員伸出兩根手指,細長的手指化身為可以切金斷玉的劍,她的目标是梁潤的心髒!
乘務員們的速度很快,但長發青年的速度更快!他握住了腰帶上長刀的刀柄,太刀鬼丸出鞘,他用力一揮,僅憑一刀便将兩個乘務員攔腰斬成兩截。
被砍成兩截的乘務員們的切面平整光滑,泥做的骨肉沒有流一滴血。
吳娛頗為吃力地應付長發青年的攻擊,作為禦靈師她擅長控制人偶,近身對打并不是她的長項。
支撐幻境和控制人偶耗費了她大量鬼力,被人找出破綻她無話可說。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能殺死八級心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