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是第一次來松田家。
兩人本來以為送到路口就算完成任務,但松田陣平執意讓他們都到自己家來認認路。
美名其曰,等以後大家畢業了,不管是誰被分配到米花町附近,巡邏的時候都能順便接松田春奈放學。
松田春奈對他的強硬手段十分震驚,抗議道:“哥哥,我也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反對無效,抗議駁回。”松田陣平冷面無情地說道。
松田春奈滿臉不服氣,氣鼓鼓地瞪着他:“你這是獨裁主義!”
松田陣平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上周我和降谷離開之後,隔壁球場是不是有幾個人去找你麻煩了?”
松田春奈:“……”
糟糕。
上周和哥哥彙報的時候,她明明特意略過這段沒說來着。
“我沒說不就是怕你擔心嘛,反正我都用武力把他們解決了。”
本來還樂呵呵聽着兄妹兩人鬥嘴的吃瓜群衆,也漸漸嚴肅起來。
“你不想讓我接送也行,等你哪天在我手下撐得住十分鐘,這項規定就可以取消了。”松田陣平看她一臉心虛的樣子,也沒去和她翻舊賬,直接亮出了自己的條件。
“你這是強權霸權主義!我要投訴你!”
“弱國無外交,我有權一票否決你。”
松田春奈氣急,扭頭習慣性地找萩原研二當靠山。
萩原研二罕見地站在松田陣平那邊:“小陣平,讓春奈妹妹在你這裡撐十分鐘是不是有點太短了?她現在體力也漸漸上來了,我覺得應該再拔高點标準。”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在一旁默默點頭附和。
松田春奈頓感無望:“再這樣搞下去,我上大學的時候還得讓你們來接送。”
松田陣平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但為了保護她現在已經岌岌可危的心情,明智地什麼也沒說。
松田春奈的嘴巴現在完全可以挂上一瓶醬油,本來打算送給他們的禮物都不想拿出來了。
拳擊館周五的生意爆滿,松田父母無暇分身,打電話過來直接讓兄妹兩個自己買點吃的。
諸伏景光看出來她不開心,語氣溫柔地哄她:“春奈,你有沒有喜歡吃的菜?我待會兒做給你吃好不好?”
松田春奈看着眼前耐心勸解自己的帥哥,歎了口氣,實在狠不下心繼續鬧小脾氣。
起身“哒哒哒”地跑到卧室,把那本自開學以來,自己陸陸續續記錄地食堂菜譜遞了過去。
“諸伏哥,聽哥哥說你喜歡研究美食。這是我們學校食堂排名前一百的菜品食譜,除了秘制調料的配比以外,其他的步驟差不多都在上面了,希望你能喜歡。”
諸伏景光如獲至寶。
他本來就愛下廚。當自己做得飯菜被朋友喜歡時,他更會有種雙重滿足感。
每次他去外食的時候,遇到好吃的飯菜,回家都會想法子自己做一遍,看能不能複刻下來。
看着眼前乖巧可愛的松田春奈,有些忐忑地站在自己面前,滿心滿眼都是在擔心自己不喜歡她的禮物。
諸伏景光實在沒忍住,輕輕用手摸了摸她的頭:“春奈,謝謝你。這份禮物我很喜歡。”
“上面多數的飯菜都是星級酒店的招牌,還有些菜連名字我都沒聽說過,多謝你拿來和我分享。”
松田春奈被他誇得開心極了,強撐着告誡自己不要得意忘形,雙手捧臉道:“嘿嘿,諸伏哥喜歡就好。”
諸伏景光贊歎道:“冰帝真的是實力雄厚,今天咱們晚飯就照着上面的做幾道,我們幾個也算是跟春奈沾光了。”
松田春奈被給足了情緒價值,心滿意足道:“諸伏哥,等我在冰帝畢業之後,再送給你一本完整版的冰帝食堂菜譜。”
降谷零開玩笑道:“不愧是景,還是這麼受歡迎。”
“降谷哥也是啊。”她擡頭看着他認真地說道。
降谷零被這句話搞得不知所措,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好。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開始懷疑,自己被排斥的經曆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他吞吞吐吐道:“咳...謝...謝謝?”
禮物既然都已經開始送了,松田春奈打算一次性送完,過一把聖誕老人的瘾。
“降谷哥,我這裡有幾張周六東京網球巡回賽的票…”她把書包裡的門票拿出來,開口道,“不過都是同學送的,我這頂多算是借花獻佛。”
降谷零沒有伸手,反而憂心忡忡道:“我記得這個票現在已經炒到20萬日元一張了,這個同學竟然還送你這麼多...送你票的同學是不是對你有什麼企圖?”
松田陣平警惕地問道:“這個票是誰給你的?不會是你那個同桌吧?”
“不是他,但是我把票也給了他一張。”
松田陣平剛要放松下來的肩膀,立馬又提了起來。
“你給他幹嗎?”他問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哥,你幹嘛對迹部敵意這麼大啊?”松田春奈不解道,“迹部他人真的很好的,幫了我很多。”
越聽越憋氣,松田陣平感覺自己現在需要叫救護車。他按着自己的人中,拼命保持淡定。
忍住,忍住。
專家說過,如果跟青春期的青少年反着來,更容易激化他們的逆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