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鬼商量好了對策,隻待時機到來。
城主府。
從前不知為何,守在府内的侍衛們有時跟瞎了眼般看不見她,因此她總能逃出去。
可這一次,是父親親自看守她,武林她從哪裡逃,父親總能找到她。
臨近祭祀這幾天,父親将她看管得更加厲害,繁音跟他鬧過,可繁禹城總是冷眼拒絕。
...他變得陌生,且又冰冷許多了。
可偶爾,他還是她最親的家人。
“阿音,”繁禹城溫柔地看着她,輕聲道,“又到了三年一次的祭祀。那一天,會很重要。阿音,爹求你,至少這幾天,好好待在府中,可以嗎?”
繁音沉默許久,終是點了點頭。
“阿音,爹隻有你了。”繁禹城見她妥協,才松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
繁音一直沒說話。
她不明白為什麼父親非要在祭祀那天把自己鎖在府内。作為靈都人,其實她對祭祀事宜毫不了解。
她又想起了秦郎的話。
是要自由,還是一輩子在家中,被父親掌握命運?
...或許她有了選擇。
三日後。
靈都内熱鬧非凡,在這一天,靈都人要向神女娘娘獻上貢品,彰顯着三年裡在神女娘娘的庇佑下收獲的成果。
神女雕像下,堆滿了居民們的貢品。
沈雁雲和紅箋避着人群,來到了那條所謂的“仙河”。
這條仙河在城池之外的深山中,河水幽深無比,将指尖浸入河水中,還能感受到刺骨冰涼。
“這不是普通的河水,”隻片刻,沈雁雲便有了斷定,“這河中,有咒陣。”
“咒陣?能解嗎?”
“憑我的能力,解不了。”沈雁雲搖了搖頭,“布下這個咒陣的東西,它的氣息很強。”
“不過,我雖解不了咒陣,卻能掀開遮在這河上的幕布。”沈雁雲向紅箋伸手,“握住我。”
紅箋頓了頓,将手放在他的手上,然後手便被他握緊。
随後她便感知到一股溫和的氣息順着相握的手心傳遞到她的魂體之中,眼中的世界...似乎不一樣了。
她再一次看向湖底,隻是這一次,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切。
湖底...堆疊着無數少女的屍體。她們掩埋在湖底之下,竟形成了一層怨念。
難怪劉春花說越往下越寒冷,因為那個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快被這些少女的怨靈裹挾拉下湖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