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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遠山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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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歸位,凝蕪睜眼,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他頭微微歪着,似乎枕在一個人肩膀上,擡眸,就對上宗神秀清冷的目光。對方比他居然蘇醒得要早,凝蕪怔了怔,一言不發地坐直了身子,想要說什麼,又覺得很刻意,思索一會,他選擇忽略,假裝沒有這回事。

他不開口,宗神秀更不可能主動搭話。隻是靜靜看了他片刻。

回想看到的内容,凝蕪消化好久,才一字一句自牙縫擠出幾個字:“裳櫻落該死!”

這不是空喊口号,而是真的決定必将提着這厮人頭到裳年華墓前祭奠。凝蕪當初心慈手軟,僅是斬斷其一隻手臂,後悔得腸子都斷了,這種人,亂刀砍死都嫌便宜。

宗神秀回應他:“嗯。”

兩人算是有了共同目标。漫天大雪還在不顧他人死活洋洋灑灑地下着。死國境内的樹木就跟青銅鑄成一樣,光有樹幹枝丫,沒有樹葉。兩人在樹下并肩坐着的這段時間,雪沫都積了厚厚一層。

撣了撣衣襟,凝蕪自雪堆中剛起身,就隐隐聽到四周有奇怪的聲音。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艱難地破土而出。

定睛一看,所料不差,确實有東西從厚雪覆蓋的地底冒出,如雨後春筍,過江之鲫,源源不絕地破雪現身。很快,兩人四面八方都聚集了一團團烏漆麻黑的濃霧。透過黑黢黢的霧氣,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大多都是半身不遂的凄慘模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千奇百怪,很是駭人。有的隻有上半身,下身則是詭異的黑氣翻騰,皆是赤.裸;而有的隻有一顆頭,脖子以下沒有軀幹、四肢,看上去就像被劊子手斬斷頭顱,軀體卻不翼而飛。有的更過分,身子,頭顱,大腿,全都沒有,幹脆隻有一隻手,要麼左手要麼右手,還有的隻有眼珠,就如門官那般。這些奇形怪狀不知是人是鬼是妖是魔的生物,正是駐守死國的居民,邪靈。

如此形狀,可并非因為經曆過一場慘無人道的厮殺,導緻身殘志堅的悲壯景象。純粹因為,口味清奇。

怎麼說,邪靈一開始本沒有固定形體,就是一團陰森森的黑霧,逐漸開了靈識,去下界各處遊蕩一圈,慢慢長出了形體。不過下界是什麼地方,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最不缺乏的就是奇異生物,一抓一大把。邪靈不分美醜,隻憑感覺,是以無論何種歪瓜裂棗,隻要看對眼,便有樣學樣,模仿那類生物外貌,隻不過短時間沒辦法進化完成。而且看樣子,它們去鬼族遊蕩比較頻繁。

一瞬間,凝蕪不禁想起當年剛來這片土地,以他生性愛潔的性子,居然能忍耐,也是奇迹。縱觀整個國境,唯一能勉強入眼的,也就三個。其中之一是此地的地頭蛇,被他用咒術打散了。剩下的則是黑鸢和白蘭兩個,雖是完整人形,卻是面目全非,一坨漿糊似的簡直教人覺着近看都是一種殘忍,對自己的折磨。凝蕪實在看不下去,就随手幫他二人幻出面容。後來那黑鸢口味較重,喜追求獨特,常年維持那張要死不活的老頭臉。恰好凝蕪事多,也沒機會再來下界逗留,也就由他去了。

放眼望去,他二人周圍的白茫茫空地全被數量驚人的黑霧籠罩,密密匝匝,幾乎占據整片樹林。邪靈嗜殺,官能敏感,隻要有陌生活物進入這片死氣沉沉的大地,就會如同野獸一般聞着味兒找來。被這些東西盯上,自然免不了一場幹戈,如若修為不夠,那就等着被啃咬吞噬吧。

凝蕪暗自戒備,正将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卻沒成想,那些原本漂浮在半空虎視眈眈的斷肢殘腿,瞧着兩人方向呆呆注視半天。突然仿佛撞鬼似的,全都匍匐在地,上身有嘴的則張口嗚嗚叫喚。

見此情形,凝蕪驚呆了。與宗神秀對視一眼。

很快,凝蕪就反應過來,它們并非因為恐懼,而是,認出他了。那麼說到底,還是因為恐懼。因為當年他來此地大殺四方時,可是十分威風凜凜。

至于為何它們能夠認出自己,凝蕪有一個猜想,他在九歌門的選拔考驗過程中,曾在那座骊黃山成功召喚出了兩名邪靈中頂尖的高手。不是因為咒法有多高明,要知道那個時候的虛浮名就是妥妥的廢柴,盡管他是奪舍重生,可靈魂還是自己的。而他之所以能馭使邪靈,便乃因靈魂與黑鸢白蘭結契了。

所謂的結契,就是一種契約。那時凝蕪在下界缺少人手,就一邊讨伐一邊征兵。邪靈比較特殊,怕下界還沒拿下,自己就腹背受敵反被捅刀子,特别是像黑鸢那種小人,反複無常,根本毫無信用可言。為了以防萬一,凝蕪以靈魂為牽制。那邪靈雖無形體,也沒有凡人的靈魂,但是有靈識,也就相當于靈魂了。

想通這層,就無須擔憂,凝蕪踏前一步。

宗神秀錯身擋在他面前,低聲道:“小心。”

凝蕪有些看不透他,不想琢磨,搖搖頭,淡淡道:“沒事。”

從他背後走出。宗神秀頓了頓,沒再多言,靜靜看着他背影。

凝蕪擡了擡手,正在斟酌該來句怎樣的開場白。

這時,身後不遠的黑森林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爆響。兩人齊齊看去,隻見暴雪陣陣,漫天刀光,殺氣騰騰,炸裂的聲音轟動地表,顯然有人在打鬥,而且很激烈。

真是熟悉又親切的感覺。

凝蕪眼角抽了抽,吐了口氣,對宗神秀道:“師兄,去看看?”

不知為何,很喜歡用這樣的口吻稱呼這個一本正經的後輩。起初隻是形勢所迫,每次叫都不情不願,後來竟是習慣了。雖然身份已經暴露,凝蕪也懶得改口,最主要不知道該叫什麼,他是裳年華徒弟,那就是自己的後輩,意味着自己想怎麼叫就怎麼叫,誰敢有意見?

聽見他這麼喊自己,宗神秀隻是微微皺了皺眉,也沒糾正,點了點頭。凝蕪原是走在前面的,怎料宗神秀搶先一步,随手一拂,袖風驚人,将擋在身前的黑影拂到一邊,為他二人開路。

不多時,來到聲音源頭。如凝蕪所想,果然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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