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長靈力,怪不得要找草木大師去晉楚國救治饑荒,言福國和晉楚國的關聯能力那麼高,是否有長期合作的可能?”我捏了捏下巴問道。
幽影狼的耳朵突然豎得筆直:“主人說到點子上了。”
它用爪子在地上劃出兩國徽記:“言福與晉楚的能力能形成完美互補——我們能喚醒植物生機,他們能催熟谷物,一直以來兩國都是合作關系,上供最上品的特産給神族,互換優質的産物,與各國之間進行貿易往來。”
“直到神族懲罰風鳥和冰龍那一刻,平衡就被打破,言福國會看在過往的交情上還會幫助晉楚國,但總提供幫助也會成為負擔,引起言福國内部的不滿,更何況還有魇族——”說到這裡,狼崽瞟了一眼燼。
我伸手拍了拍燼的铠甲:“你得說說,你和禦無涯合作的時候,針對言福國做了哪些破壞?”
他們對其他國家的做的惡,一路走來我差不多知道的七七八八了,眼下在言福國,還是先解決言福國的問題。
燼已經恢複成铠甲形态,面對我的問題,開始有些猶豫。
我饒有興緻地看着他:“怎麼了,你之前還敢作敢當呢,怎麼這會兒又扭扭捏捏的了?”
燼的铠甲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霧态核心波動了幾下才漸漸平靜。
他沉悶的聲音透過面甲傳來:“一開始禦無涯隻要我在言福國污染不同地區的祖靈之樹,這是維系區域植物生機的靈樹……”
燼擡起右臂,铠甲縫隙中滲出紫黑色的霧氣,在空中凝結成幾幅清晰的畫面:“後來他竊取了司空國,又讓我們去殺一些人……。”
畫面中一棵參天古樹的樹幹上滲出黑色的汁液,周圍的草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我們破壞了他們的草藥園,種下寄生藤。”
畫面切換至一片藥圃,看似普通的藤蔓纏繞在草藥上,将藥性轉化為劇毒。
幽影狼突然發出低吼:“怪不得言福國的藥草資源越來越少,原來是你們幹的!”
我有些疑惑,問狼崽:“你不是言福國的守護神獸嗎,為什麼你沒有發覺這件事?”
“我……”狼崽羞愧地耷拉下耳朵,爪子不安地刨地,“自從你不在了,風鳥和冰龍又出事以後,我和笨熊,焚雷開始不再見面,就慢慢遺忘自己是守護神獸的事實……”
“一萬年的時間……實在太漫長了,我們一直以來都是被你帶領着做事……”
“這麼說,創世戰神隻知道喊你們做事,不知道教你們怎麼做事咯?她這主人也當的太糟糕了吧?”
“主人怎麼這麼說自己……”狼崽整張臉都快埋地裡了。
“錯,我是我,她是她,她喜歡一手包辦,我可不喜歡。”我強調了我的想法,再看向燼。
“想不到啊想不到,你惡貫滿盈,而我還好好讓你活在身邊,這可真是離奇的劇情。”
一陣帶着草木清香的風掠過,卻吹不散此刻凝固的空氣。燼的霧态正在不受控制地逸散,紫黑色霧氣所經之處,青草枯萎。
“你本可以不必複活我——”燼的骨刺全部收回體内,他的聲音出現不确定的波動。
“若是我要讓你活着贖罪呢?”我凝視着他,一字一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