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些人騎馬來到我們前面,俊郎将士坐在馬上對我抱拳:“本将軍田松,敢問閣下是何人。”
“不可無禮!”綠袍人趕緊下馬,對我鞠躬,那樣子要多虔誠有多虔誠。
我往旁邊挪了幾步,不喜歡受這個禮。
“草木大師,此人是何人,為何你要這般卑微。”田松面帶不滿。
“你也是草木大師,你們言福國有很多草木大師嗎?”
綠袍人直起身,眼中閃爍着敬畏的光芒:“在下言福國草木大師青禾,草木大師是本國一種職業,目前全國共計三十多名,我與冬滿是好友,他正是前往臨陽城協助秦将軍的那名草木大師,他寫信告知了您的事情,創世戰神大人駕臨,乃是我言福國之幸。”
原來如此,臨陽城的草木大師叫冬滿,我還以為他隻叫草木大師呢。
“創世戰神?那都是古老傳說了,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呢,還有,你旁邊那兩個是魇族吧,哼——魇族在地族作惡無數,你和他們在一起,一定是幫兇!”
他敵意滿滿地掏出佩劍,身後的士兵也唰地擡弓指向我們。
“放肆!”青禾怒喝一聲,袖中突然竄出數條翠綠藤蔓,瞬間絞住田松的佩劍,“你可知自己在對誰無禮?”
田松臉色鐵青:“青禾大師!你竟為了外人對我出手?”
我擡手按住青禾的肩膀:“别激動,小孩子都不懂事。”
“看好了哈。”我沖田松擡了擡下巴,右手打了一個響指。
頃刻間,方圓十裡的草木無風自動,枯枝抽新芽,落葉重歸枝頭。遠處西境古木的枝條突然瘋狂生長,轉眼間在我們頭頂交織成一片綠蔭穹頂。
田松和士兵們目瞪口呆,手中的兵器"铛啷啷"掉了一地,我又拍拍手,古木的枝條又緩緩縮回原處。
書蟲突然“噗嗤”笑出聲:“大人,您這招可真夠唬人的。”
燼的铠甲發出沉悶的聲響:“戰神之威,本就不需證明。”
田松終于回過神來,單膝跪地:“末、末将知錯!請戰神責罰!”我擺擺手:“起來,不知者不罪,你剛才說魇族作惡無數?”
田松咬牙道:“是!這些年魇族在言福國毀我祖靈之樹,毒我藥田,害死無數百姓!”
我點了點頭,轉過身背對田松他們,面對着我這邊的人使了一下眼色——陪我演一下戲。
書蟲腦子轉的快,連忙大喊:“大人收服這兩個魇族人,是為了給言福國的樹解除咒語!”
狼崽也很快意識到什麼,開口說話:“本狼神能證明。”
我給他們伸出大拇指,轉身時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沒錯,這兩個魇族人現在是我的俘虜,專門帶來給你們治病救樹的。”
燼歪了歪頭,但很快領會了我的意圖。他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铠甲發出沉重的碰撞聲:“我以永夜之核起誓,必将彌補過錯。”
巡使也跟着跪下,骨制面具低垂:“永夜巡使願效犬馬之勞。”
田松和士兵們面面相觑,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驚到了。
我趁機變出一條不存在的鎖鍊,明晃晃地展示給田松看:“他被我拴着,不敢造次。”
燼立刻配合地悶哼一聲,铠甲縫隙滲出幾縷紫黑色的霧氣,巡使在一旁緊張地想要上前,又被書蟲悄悄拉住。
“大人……”田松猶豫地開口,“您是說,他們能治好我們的祖靈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