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不光看到了還聽到他叫你阿玥,叫的那個親熱。”花顔嘲諷的看着秦玥,大有你不給老娘解釋清楚,老娘就跟你沒完的架勢。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他在搞什麼名堂?”秦玥郁悶的頭疼。
“你就編吧,快說,你倆到底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花顔可不相信秦玥說的話,眯着一雙桃花眼,盯着秦玥逼問道。
這話秦玥可不愛聽了,她跟徐懷瑾可從來就不是一路人,于是開始跟花顔算賬:“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的人害死。”
“何意?”花顔有些蒙,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了。
秦玥告訴她:“有人雇了紅樓的殺手埋伏在半路,在我回臨川的那日,想除掉我。”
花顔聽的直皺眉頭,她的人,誰這麼大膽子?
她拄着額頭想了半天,終于猜到是誰了。
“又是西堂那邊,我看他這個堂主是活夠了。”花顔有些愠怒。
手底下的人都開始膽大妄為的背着她接私活了,還敢去刺殺秦玥,簡直找死。萬一秦玥出了什麼差錯,那秦封怎麼看她,花顔越想越氣。
“老娘這就去宰了他。”
秦玥拉住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消消氣,看看喜歡嗎?”秦玥拿眼睛示意花顔打開手帕。
花顔長舒一口氣,壓制下心裡的怒火,兩根手指捏着手帕角一點點展開,當看到裡面的東西時,有一瞬間的怔愣,随即眼神裡露出難以自抑的喜悅。
一支西域碧玉镯,難得的精品,世間僅此一支。
“好了,我原諒你了。”花顔現下高興着呢,也不再計較秦玥和徐懷瑾的事。
秦玥挑眉:“這可是我哥轉托我送給你的。”
花顔把玩着玉镯,臉頰染上绯色,小聲問着:“他什麼時候回來?”
秦玥回答她:“應該快了吧,你小心一點,我來是提醒你,紅樓裡也許混進了朝中勢力。”
“放心吧,我有分寸。”
花顔将碧玉镯戴在自己的手腕上,越看越喜歡。
兩人又東拉西扯的聊了些旁的,月上柳稍,秦玥辭别花顔,直奔千味居而去。
今夜的月亮沒有那夜的圓,連月光都是朦朦胧胧的,像是蒙了一層霧般,讓人看不真切。
月黑風高夜,殺人正當時。
秦玥突然想起了那次與子毓哥哥偷偷下山買燒雞的事。
秦玥小時候嘴饞,沒别的愛好,就愛吃肉,而這肉又唯獨鐘愛燒雞。
秦玥心想,子毓哥哥是天底下對她最好的人,對她百般照顧,也無比縱容。
她說一句想吃山下迎客樓的燒雞,子毓哥哥就親自帶她去。
也是在這樣一個月光朦胧的夜晚,他們下山買雞卻遇到了強盜。雖然子毓哥哥很厲害把他們都收拾了,可在打鬥途中,秦玥的燒雞掉在了地上,滾了一地的泥。
那時候她才多大呢,十來歲,長這麼大頭一次哭的那麼傷心,子毓哥哥都哄不好了。
後來子毓哥哥又重新給她買了一份,她才作罷。
千味居與紅樓一東一西,在兩個完全相反的方位,秦玥要去千味居,還要經過一段窄小幽長的巷子。
輕功和内力偶爾用一用也不會對她的傷造成多大影響,但如果是打鬥,傷口恐會崩開。
秦玥不知這些人對于取她性命為何如此執着。
一片雲彩遮住了月亮,天瞬間變得漆黑。
秦玥心想,徐司寇的洗塵宴她怕是赴不了了。
大概有十來人,在兩側屋頂之上,秦玥已經被包圍了,從氣息來判斷,來的都是個頂個的高手。
秦玥苦笑,她低頭看了看左手,幸好帶上了驚鴻。
驚鴻,這是子毓哥哥送給她的劍,也是子毓哥哥給取的名字。
戰場厮殺與江湖中人逞兇鬥狠不同,前者人數龐大要講究戰略戰術,後者嘛生死就全憑個人武功本事了。
雲彩飄走,露出朦胧的月光,兩側屋頂的殺手一擁而下。
秦玥拔劍。
驚鴻劍出鞘,誰與争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