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祇走到唐皓旁邊,伸手拿了一個橘子在手心掂了掂,幸災樂禍說:“要不再叫一筐橘子,當做好人好事了。”
一聽這話,吳桑榆不滿地開口:“老七,我平時對你不賴吧,你這麼幫着小三欺負你哥。”
吳桑榆也就比張祇大一歲,自從玩熟之後就一直以他哥自稱,自此張祇每天多了一項踹人活動。
張祇握着手裡的橘子努力瞄準上下躲閃的吳桑榆,熱心改口道:“一筐還是少了,我親自下去搬三筐上來。”
每次到欺負吳桑榆的環節,唐皓總是很樂意在張祇旁邊給他遞上刀。一邊扔他一邊拱火,“你快去搬,我在這盯着他,不然等會他就跳窗逃跑了。”
看唐皓和張祇滿肚子壞水看着他準備使壞,吳桑榆連忙認輸:“我錯了,我錯了,今天的主場可是老七的,可别因為我這種微不足道的人物耽誤老七擁抱自由的慶祝party。”
“算你說了句好話。”唐皓哼了一聲滿意他的态度,連忙拉着張祇往沙發上坐,“走走走,往這坐,今天可是你的場子,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兄弟幾個陪你不盡不歸。”
一通大鬧,吳桑榆頭發,衣服都亂了,他連忙用手抓了抓發型,瞥見旁邊瑟縮站着的幾個女孩,連忙指揮她們:“你們幾個還不過去伺候我們的張大公子。”
一聽這話,唐皓太陽穴一跳一跳,額邊的青筋暴出,忍不住破口大罵:“吳桑榆,你TM傻逼吧,等會那人過來看到,你讓七兒怎麼解釋,難道也像你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
最近吳桑榆情緒變化極快,前兩天還一臉偷腥狐狸,這幾天就一副霜打白菜的頹廢,問也不說,但也能勉強猜出是因為一個人。
張祇:“……”
第三次了,唐皓今天第三次提到那個人了,張祇是真的好奇系統給這張身份卡安排了什麼心動嘉賓。
吳桑榆自知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舉手投降,“哥錯了,哥去跳舞了。”
距離藥效後遺症發作還有3個小時。
吳桑榆繞開桌子往舞池裡去,唐皓端了幾份水果,拿了幾瓶度數輕的酒一起放在張祇面前,囑咐他先吃着,有什麼缺的自己喊人,然後也往舞台走去。
音樂停下,唐皓拿着話筒站在舞台中央招呼衆人,“都是熟人了,我也不說什麼客套話了,讓我們端起酒杯為重獲自由的張祇敬一杯。”
衆人接過服務生托盤的酒杯,朝着張祇舉杯遙遙示意。然後音樂更加動感,舞池裡的人舞得更加用力。
情緒被渲染,張祇嘴角帶笑,這才開始打量這個龐大又奢靡的地方,不禁感慨要是擱以前自己根本沒機會到這種地方嗨,之前的自己不是在辦公室被老闆訓斥和畫口頭大餅,就是在工位上改否定了無數次的方案或者外出考察謹慎選擇路線和住處,不然一個不合規有些消費就無法報銷。
楊新拿着一瓶果酒湊到張祇身邊,提議:“七哥身體好了嗎?要跟他們去跳跳,活動活動筋骨?唐哥為了讓七哥高興,可是在那人的休息時間找老闆約到的。唐哥這次真的很擔心你,生怕你就那樣……”
應付人張祇倒是有經驗,再加上身份卡裡詳細記錄了張祇會接觸到的關系網,親疏關系都被系統詳細列舉了,所以張祇适應得很快。
“還好,不去了,醫生說最近要靜養。”張祇看到舞池裡快樂的人們,回答楊新的問題,默了片刻才繼續開口,“小三這人看着冷心冷肺,實際上最重情重義,不管是誰遭受不測都會擔心。”
“這麼孫子啊,老七你虧大了。”從人群中擠下來的吳桑榆聽到張祇的回答,大聲地嘲笑。
面對吳桑榆的調侃,張祇不跟他計較,反而問他:“先不說這個,你知道那人最近的情況,給我講講?”
系統會給這張身份卡安排怎樣的人,别是什麼酒吧亂象裡堅韌不拔的小白花,張祇忍不住亂想。
吳桑榆用桌角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口,眼神打趣道:“喲喲喲,這才快活沒幾個小時就開始想你的心上人了。”
一旁的楊新舉着酒杯,嘴角含笑靜靜地看着他們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