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
張祇突然回想起了那張寫滿信息的紙。
吳?會是指吳彩嗎,李家村?看來得想個辦法去李家村一趟,但絕對不是現在。
“咕噜。”
“餓了。”
張祇下樓解決饑腸辘辘的胃,樓下的方姨看到他下樓,連忙跑進廚房。
等他下樓後就看見一個笑容溫和的中年婦女站在餐桌旁向他招了招手,示意張祇過來吃飯。
張祇伴随着方姨越發熾熱的眼神走在餐桌旁,坐下喝銀耳粥,見張祇碗裡的粥少了,方姨連忙填上。
[手上有老繭可以一層一層削開雕刻出血花,臉上的皺紋可以用匕首劃花将不和諧的五官擋住,骨頭應該還硬可以用鐵錘砸開……]
惡意強行塞進張祇的腦袋,蠱惑人心的話在他耳邊響起,張祇正喝着粥一下被嗆住,立馬用手捂住咳嗽了幾聲,抽出紙巾擦拭。
方姨擔心的連忙上前問道:“阿祇還好嗎,是粥太燙了?”
“不是,是我自己沒注意嗆到了。”
怕[惡魔低語]道具再次發動,張祇直接仰頭喝完粥,起身告别方姨朝房間走去。
之後的五天,張祇都是在人少的時候才出來覓食,就這樣平穩地度過了,直到一通電話打破了張祇完美的計劃。
“祇兒,老祇,小祇祇,來嘛,來嘛,這次絕對不會有意外發生,我用我一個月的零花錢發誓。”
是唐皓的聲音,正言語誠懇地祈求張祇,求着他去赴約。
張祇坐在床上拉開窗簾晃着腿,面無表情看着外面碧藍的天空開口拒絕:“不去,最近養生。”
“老祇,你早不養晚不養,現在養什麼,你還記得之前你是怎麼跟我們說的,你說人生就是該用來享受,自己不享受難道還要等到入土再享受。我跟你說别墨迹,快點來,時間和地點我都發你手機上了,今晚我要是看不到你,明天一早我就跑你家,把你揪起來揍一頓。”
張祇換了條腿,“喔,那你來吧,我家還缺個鬧鐘。”
唐皓壓低聲音,“老祇,你不是想知道誰綁架的你嗎,你來我就全部告訴你。”
說完,電話就被強硬地挂掉了,根本不給張祇反應的機會。
張祇本來不想管這件事,但這幾天他這個爸也沒任何消息,讓他有點好奇是哪方神聖綁架了自己。
劃拉了目前身上的debuff,[惡魔低語]馬上就要消失,這幾天它也隻是時而冒出來詛咒天上飛過鳥不下蛋。
說白了,張祇是個小心眼,報仇就不能隔夜。
今晚一定要去,張祇看了眼信息,緣聚酒吧。
下午六點,張祇準時地出現在酒吧門口,看着上面彩燈閃爍的緣聚兩個大字,内心忍不住反省自己為什麼這麼聽話。
一進去沒有動感節奏,隻有悠揚的音樂在演奏,演唱者嗓音甜美,一首情歌如同情人之間私語,又像一陣溫柔的風拂過滿是疲憊的旅人。
“老祇,這裡。”卡座上的唐皓向他招了招手。
張祇走過去看到一個這個時間應該上班的人說:“今天星期四,你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握着酒瓶子的吳桑榆滿臉不爽地回頭看他。
唐皓在吳桑榆開口前,解釋:“他翹了,他說他想來見證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來洗刷他悲慘的經曆,别管他,過來坐。”
張祇坐下,自顧自地說:“他的經曆怕是五十場暴雨都沖不完。”
以往一提到這個,吳桑榆就會開始大發雷霆,一頓打鬥可是少不了,但今天吳桑榆隻是用醉醺醺的眼睛看着張祇,連嘲諷的話都沒說。
唐皓一開始還擔心吳桑榆會突然暴起向張祇發難,随時準備攔住他,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吳桑榆卻安安靜靜的,不過吳桑榆不作妖破壞現場就行,誰管他今天吃錯了什麼老鼠藥。
作為現場的當事人張祇是清楚吳桑榆的态度轉變,純粹是這一堆debuff造成的效果。但現在張祇已經沒精力顧及這些,惡魔興奮的語氣在張祇腦海裡響起,興緻勃勃談論在場所有人的死法,以及如何最大程度的激發人在瀕死那一刻的美。
[好多人,火,來場大火吧,吞噬所有人,尖叫,掙紮,哭泣,呐喊吧!我最美麗的作品。]
[血,肉,都攪在一起,我們永不分離,呵呵呵呵!]
[殺!殺了他,殺了他們……]
閉嘴!!
張祇感覺腦袋有無數個人在争吵,果然今天就不該出來,沉寂多日的惡魔徹底蘇醒在他腦海裡翻湧各種可以變态極端的想法。
這時一道調試吉他的聲音代替了台上的甜美的歌聲。